隆科多爲何不受雍正重用,只是因爲諾敏?不,他幹了三件“蠢事”

卿心君悅 2024-05-08 21:53:26

文丨卿心君悅

康熙去世,雍正繼位的那晚,隆科多迎來了他的人生高光時刻——拿著康熙的傳位诏書,幫老四徹底敲定勝局。

隨後,爲了表明立場與站隊向老四示好,在老八、老九、老十拒不向老四行叩拜之禮時,隆科多用一句“你們難道真的不想做大清的臣子了嗎”,強逼八爺黨俯首稱臣。

可問題來了,明明都是康熙留給雍正的托孤重臣,爲何隆科多不如張廷玉受雍正重用,甚至有時話語權和地位,連那晚什麽都沒做的馬齊都不如?

從表面上看,隆科多是因爲舉薦諾敏一事受了牽連,進而失了聖心。

可實際上,就算沒有諾敏一事,隆科多的仕途成就,也不可能達到張廷玉,以及他六叔佟國維的高度。

至于原因,不是前期的隆科多忠心不夠,而是他用錯了力,使錯了勁。

今天這篇文章將揭開的就是隆科多不受雍正重用的真實原因——隆科多的三個職場錯誤示範。

過場?

雍正登基之後,隆科多順理成章的成了上書房的大臣,“上書房三巨頭”再次湊齊。

從排名上看,隆科多排在張廷玉、馬齊之後,這樣的安排既符合按資排輩的“官場規則”,也與三人的業務能力強弱相匹配,畢竟隆科多是武將出身,而上書房文字工作偏多。

隆科多具體分管哪一部分工作,劇中沒有明確指出過,但從隆科多與雍正商討召見各州縣官員一事,我們可以推斷出,負責官員任免的吏部,應該是在隆科多的分管下。

而隆科多的第一次職場錯誤示範,就與引見州縣官一事有關。

那天,隆科多按流程跟雍正確定引見外放官員的時間。

對此,雍正的意思是:

“這次引見州縣官,朕要一個一個的見。”

聽雍正要一個一個的見,隆科多顯然有些意外。

按照康熙朝的情況,像州縣這樣的芝麻小官,康熙雖然會見,但大多都是一見見一批,走走過場就完事了,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

也因此,隆科多想都沒想就回道:

“皇上,有二十七個。不過都是應景的事,您就一次都見了吧。”

隆科多的意思很明確:二十七個小官,別說您有沒有時間挨個見,就算有這個時間,您有必要如此嗎?本就是走過程,您不必太較真。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隆科多的想法沒有錯——

見州縣官確實就是走個過場的事。畢竟官場有“官大一級壓死人”的說法,州縣官都是聽上司令行事的,上司指哪他們打哪。

況且,一個志存高遠的好官,不會因爲雍正沒單獨接見而放棄理想,反之,一個只求榮華富貴的貪官,也不會因爲雍正敲打了幾句,就變成一個爲國爲民的好官。

也就是說,雍正見與不見,是挨個見還是一起見,其實根本改變不了什麽。

想法沒錯,但說法有錯,這便是隆科多的第一個職場錯誤示範。

他的這句話犯了兩個職場“大忌”:

其一:有挑戰領導權威之嫌。

雍正前一秒剛表示要“挨個見”,下一秒隆科多就說“沒必要”,雖然隆科多的本意不是爲了駁雍正,但雍正會怎麽想?只會認爲隆科多不聽指揮,在挑戰他的領導權威。

其二:提建議要講究方法。

以隆科多的視角,作爲大清朝的最高決策者,雍正的時間更應該花在刀刃上,用在大事上,確實沒必要挨個接見州縣小官,一來沒有實際作用;二來太消耗時間精力。

作爲上書房大臣,隆科多自然可以就此給雍正提建議,但提建議的方式卻有講究。最忌的就是隆科多這種,直接駁斥領導的決定,即便建議是合理的,也只會適得其反,惹領導不悅。

關于這一點,可以參考後續張廷玉得知此事時的“正確示範”:

“皇上臣以爲勤政固然重要,但是把行省天下之大,全國各省實缺州縣都在百名以上,如果您,一個一個地接見考試,實在繁累。”

先肯定雍正勤政的想法,然後再基于實際情況,用數據闡述這一決定的難度與不可操作性,最後站在爲雍正著想的角度給出自己的建議。

從這個角度來說,隆科多的段位跟張廷玉比,確實差了一大截。

我們再回到劇情,見隆科多對州縣小官如此輕視,雍正先是反問了一句:

“哦?應景的事兒?你這麽看?”

隨即開始“教育”起隆科多:

“你是武功出身,說錯了呢,朕不怪你,這些州縣官雖小啊,卻是親民的官,廟堂的旨意,要靠他們向百姓布達實施,而百姓的疾苦呢,又要靠他們向朝廷奏聞。他們呐,既要辦差,又要充當朝廷的耳目,所以這一次官那,最要緊。因此引見,不能像往常一樣,一大群人進來磕頭訓話走人,朕要一個一個地見,一個一個的考。”

從這段話中不難看出,雍正雖然沒有怪罪隆科多的意思,但在他的心中,已經給隆科多下了一個定義:一個不懂管理,不懂民間疾苦,不懂我心思的武夫。

有了這種評價,隆科多要是能受到雍正的重用才怪。

不合時宜的發聲

隆科多的第二個職場錯誤示範,發生在孫嘉誠直谏“新錢弊病”的時候。

當時,對于老八牽頭鑄造的新錢,雍正是一百個滿意。

可雍正前腳剛表揚完老八,後腳孫嘉誠就鬧到了雍正的面前,並直言戶部堂官阿靈阿提高鑄制新錢的銅鉛比例,是爲了粉飾太平,于國于民都不利。

從張廷玉口中確認了“新錢弊病”一事後,雍正一臉溫和的將問題抛給了老八:

“廉親王,這事兒你看如何呀?”

而老八早就想好了說辭:

“有些事情本來就難以兩全,皇阿瑪在世的時候,也不是不知道這些弊病,可是爲什麽一直按半銅般鉛的含量鑄錢,因爲半銅半鉛是古制,也只有這樣錢上面的字迹才會清晰。制錢就是一個時代的臉面,銅的含量低了字迹模糊,流傳後世成何體統,皇上新登大寶,臣弟等在第一批新錢上提高了一成銅的含量,就是爲了宣揚新朝的氣象。”

論詭辯,老八絕對算是個高手。

先擡出祖制與康熙,將錢法弊病一事合理化;然後從事實與利弊的角度出發,解釋銅含量較高的原因;最後以“爲了宣揚新朝氣象”結尾,美化自己的目的與初衷,撇清鑄制新錢過程中私自提高銅含量的責任。

老八話音剛落,耿直的孫嘉誠就怼道:

“臣不贊同,減低銅的含量,也只是字畫上稍微模糊了些,卻杜絕了錢法上的一大弊政,于國于民都是有利無害的,何必,何必粉飾氣象嘛。”

對于孫嘉誠的直言,雍正內心是滿意的。

一來,只要是有人跟老八過不去,他就開心;二來,孫嘉誠的說法確實有理,符合他整頓吏治、充實國庫的大方向。

但考慮到剛剛收服老八,爲了朝局的穩定暫時不宜與老八撕破臉,所以雍正佯裝生氣的訓斥了孫嘉誠,免去了孫嘉誠的雲貴主事之職,命其回去待選。

就在孫嘉誠被打發下去之後,隆科多發言了:

“孫某雖然放肆,但是奴才以爲他並無私意,倒是一心爲朝廷著想,所議錢法也不無道理。願聖上能夠棄其非而取其是,把他的奏議下到六部,集思廣益似乎更爲妥當。”

注意!隆科多的這段話,很明顯是在支持孫嘉誠,質疑老八。也就是說,隆科多的這次發言,是完全站在雍正這一邊,爲雍正搖旗呐喊的。

可沒成想,隆科多的表態不僅沒能得到雍正的認可,反而讓雍正有些不悅,敷衍的回了句:

“朕乏透了,今天不議這事兒了。滿口銅臭,言不及義。”

問題來了:明明隆科多是站在雍正這邊的,說的話也符合雍正的想法,爲何雍正不僅不高興,反而更不悅了?

原因很簡單:隆科多的表態有些不合時宜。

隆科多之所以會爲孫嘉誠發聲,是因爲看出了雍正對孫嘉誠的袒護,以及對“錢法弊病”一事的不滿。這是隆科多的優點,能聽懂領導的話外之音,言外之意。

可問題是,他只看到了這一層,卻忽略了雍正的顧慮。

雍正剛剛登基,根基不穩,爲了朝局穩定,雍正啓用了八爺黨的領袖老八。如今孫嘉誠當面頂撞老八,爲了大局,雍正不得已要裝出憤怒的樣子,呵斥孫嘉誠,以維護老八的顔面。

雍正處置孫嘉誠,並將讓其退下,目的就是爲了暫時叫停“新錢弊病”的這一話題,畢竟,話題要是繼續下去,雍正就得給出個明確的結果。

也就是說,雍正的本意是話題到此結束,至于後續怎麽辦,他另做安排。這樣既不至于當衆拂了老八的臉面,也給自己留了足夠的操作空間。

而隆科多的發言,等于把雍正剛剛叫停的話題,再次拉了回來,雍正能高興才怪。

而這便是隆科多的第二個錯誤示範。

發言表態是要注意時與勢的。

所謂“時”,是指時機;所謂“勢”,是指局勢、形勢。當時機與局勢都不合適的時候,即便你的表態是完全站在領導這一邊的,領導卻未必會高興。

第一巡撫?

隆科多的第三個職場錯誤示範,是諾敏一事,也是這件事,讓隆科多徹底失了聖心,雖然依舊在上書房行走,可已經被邊緣化了。

爲了盡快做出些政績,讓大位坐的更穩,雍正一繼位,就下大力度整頓吏治,要求各省清理藩庫虧空,限期兩年,並決定從山西開始。

同樣急于表現的隆科多,順勢舉薦了諾敏出任山西巡撫:

“這諾敏在戶部的時候,因爲頂撞了八爺,因此被冷落了多年,但是就是這個諾敏機敏練達,實在是個理財的能手。”

一聽諾敏頂撞過老八,雍正當即將其劃爲“自己人”,采納了隆科多的建議。

而諾敏也“爭氣”,僅用半年就追回了山西十幾年的虧空。爲了表彰諾敏,雍正親自題寫了“天下第一巡撫”的匾額賜給諾敏,並明發上谕將諾敏作爲正面典型宣傳。

只不過,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打臉來的永遠是那麽的及時。

諾敏與山西幾百名官員,上下其手欺瞞朝廷的事很快就暴露了,以至于雍正的顔面掃地,“天下第一巡撫”更成了一個笑話。

而在這件事中,隆科多最大的問題,不是舉薦了諾敏,而是給山西官府出了昏招。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隆科多才是整個欺瞞事件的始作俑者。

當時,山西官員帶著孝敬,求助到隆科多府上,而隆科多給出的建議是:

“這銀子是死的,那人是活的嘛,你只要把數兒對上了,爲天下的督撫都做個榜樣,也就行了。”

爲了讓諾敏配合,隆科多還特意寫了封信。

這裏涉及一個問題:隆科多爲什麽要暗示山西官員欺瞞朝廷呢?

原因有二:

其一,爲了自己的臉面,鞏固自己的地位。

諾敏是他擔任上書房大臣之後,舉薦的第一個封疆大吏,如果諾敏沒能做出點成績,那麽就很容易給雍正留下一個識人用人不明的印象,進而影響他在雍正心中的份量。

也因此,當得知山西的虧空難以追回的時候,隆科多才會想出“只要數對上就行了”馊主意。

其二,對雍正心思的錯誤解讀。

在隆科多看來,雍正只是想立山西這個榜樣,進而讓其他省盡快清理欠款。至于這個榜樣是真的還是假的,雍正應該不會在意。

畢竟從大局的角度,只要山西成了,那麽其他省份的欠銀就更好追討了。

也就是說,隆科多以爲,這件事的重點,在于如何把榜樣立起來,而不是如何切實的解決問題。

而這個想法不僅與雍正的想法有偏差,還違背了雍正的初衷。

作爲一個“實幹派”,雍正與老八不同,他是真的想整頓吏治,想爲百姓減負,想改變國弱民貧的狀態。所以雍正根本無法接受山西的“面子工程”。

而這便是隆科多的第三個職場錯誤示範——想拍馬屁,卻不懂領導的心思與喜好。

結語

從上述三件事可以看出,前期的隆科多一直在積極向雍正靠攏,也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爲雍正分憂。

奈何段位不夠,能力不足,既不會審時度勢,又心懷投機取巧之心,還弄不清領導的心思與意圖,以至于越走越偏,最後徹底被雍正邊緣化。

而這也說明了一個道理:在職場上,方向比努力更重要,勁與心思要使在恰當的地方。

卿心君悅,讀別人的故事,過自己的日子。用文字溫暖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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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君悅

簡介:情感觀察者,書評人,影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