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的世界舞台,可謂風雲詭谲。
一年前的十月革命,列甯打了個驚天動地的翻身仗。
他硬是領著一幫馬列主義的追隨者,把當權的羅馬諾夫王朝,摔了個狗啃狗。
世界上第一個無産階級政權,就這麽橫空出世。
不過話說回來,推翻舊王朝哪有這麽容易?
任憑列甯手握重權,可蘇聯這片廣闊的國土,仍烽煙四起。
一邊是馬列的追隨者們喊著“無産階級萬歲”奮勇前進;
一邊就有皇俄余孽和國外列強的代理人,在到處拉幫結派、顛覆抗爭。
這局面,跟當年我們清朝滅亡後的亂象,也有幾分相似!
前朝舊勢力,自是振振有詞,霸占地盤不松口。
新軍閥們又各懷鬼胎,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到最後,全國上下就亂作一團,誰也沒個完全說了算。
1918年,蘇聯內戰的硝煙,籠罩著整個國家。
剛獲權不久的布爾什維克政權,面臨著來自國內外各種反動勢力的重重阻力。
就在這危機時刻,一起重大陰謀,險些改寫了蘇聯的命運。
那就是發生在1918年8月30日的“列甯遇刺案”。
這起震驚全俄的襲擊案,被普遍認爲是由28歲的芬妮·卡普蘭一手所爲。
尋常的場合,暗藏殺機1918年,無疑是列甯和布爾什維克政權最爲艱難的一年。
十月革命的勝利喜悅剛過。
盡管掌權在握,但並未完全控制全局面。
蘇俄這片廣闊的國土上,仍舊存在著大量反對派力量,他們暗中懷疑新政權,時刻想要扳倒布爾什維克的統治。
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下,列甯不得不東奔西走。
到處宣講社會主義理念,擴大影響力。
可是,他的這種密集行程和高調表現,無疑也讓他成爲了反對派的重點打擊目標。
僅1918年,列甯就遭遇了4次刺殺,充分說明當時的嚴峻程度。
8月30日發生的卡普蘭槍擊案,不過是列甯在這一年遭遇的第三起襲擊。
那天一早。
列甯便來到糧食交易所群衆大會,慷慨激昂的演講鼓舞了與會群衆。
作爲新政權的核心人物,列甯深知贏得民心是鞏固政權的關鍵。
因此,盡管新仇舊恨不斷,他依舊昂首闊步。
米赫裏遜工廠,曾是十月革命的發源地之一。
那裏聚集著一批批忠誠的工人追隨者,他們視列甯爲前進方向的燈塔。
莫斯科的黑夜即將降臨,但在工人心中,希望之光永不熄滅。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按照既定的議程行事。
可是誰也未能料到,在這熱烈的場合,竟暗藏殺機!
演講結束,列甯緩步走向外面,身旁簇擁著一群工人和群衆。
他放慢腳步,側過頭和工人們親切交談,一派祥和溫馨的景象。
“同志們辛苦了!”列甯熱情地說。
工人們被他的話語鼓舞,高聲呼喊著他的名字:
“列甯!列甯!”
列甯微笑著向大家揮手致意,緩步走向不遠處等候的車輛。
三聲槍響就在這萬分平和祥和的時刻,突然,一聲槍響自不遠處炸裂開來!
"砰!"
"砰!砰!"
接連三聲槍響穿透寂靜,鮮血自列甯胸口迸裂而出,滲透了那件熟悉的舊風衣。
他緩緩倒在地,面容痛苦而僵硬。
混亂和驚恐在現場蔓延開來,狂亂的腳步聲四起。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呼救,也有人沖向了那個黑衣刺客。
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如此暴力,仿若一場夢魇般讓人難以置信。
司機一把拉開車門,大聲呼救。
很快,三名工廠委員會成員,趕來將列甯小心擡上車。
鮮血已滲透了他的衣衫,面容蒼白。
“我們得趕緊送他去醫院!”其中一人建議,司機趕緊搖頭。
“不!現在只有克裏姆林宮才安全!”他近乎歇斯底裏地說。
“到處都可能有刺客,不能再冒險了!”
車輛一路狂飙,列甯昏迷不醒地躺在後座。
司機面色蒼白,雙手死死攥著方向盤,仿佛要讓它報複一般踩足了油門。
身後傳來工人們焦急的呼喊,但司機顧不了那麽多,向克裏姆林宮飛馳而去。
很快,列甯的妹妹瑪麗和邦契-布魯耶維奇趕到。
看到蒼白虛弱的列甯,瑪麗幾乎當場暈厥。
整個克裏姆林宮戒備森嚴,重兵把守,生怕再有後患。
醫生們匆忙趕到,給列甯身上的槍傷做了緊急處理。
列甯身中2彈,一顆在左肩膀。
但最要命的那顆子彈無法取出,卡在肺部附近,隨時會危及生命。
每個人的臉上盡是惴惴不安,眼神黯淡無光。
搶救列甯的醫生奧布赫,多年後仍心有余悸:“子彈哪怕再偏離一毫米,弗拉基米爾肯定沒命了。”
那刺客哪去了?
槍聲過後,現場亂作一團。
槍聲過後,人們開始尖叫、奔逃,仿佛世界末日臨頭。
趁著混亂,那名女刺客,朝著人群的反方向疾步離開,很快就要消失在拐角處。
可就在這時,一名米赫裏遜工廠的工人,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
很快,更多的人注意到了這一幕,向這邊湧來。
“她就是刺客!抓住她!”
“快!別讓她逃了!”
人群迅速把女刺客團團圍住,高聲咒罵著她的卑劣行徑。
憤怒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她,用仇恨的火焰將她灼燒。
有人開始動手,也有人恨不得親手將她撕碎。
就這樣,懷著無比憤怒的情緒,人們將她押解到了肅反委員會,等待嚴懲。
一路上,她所到之處無不引起嘩然,群衆簇擁在旁,叫罵聲、咒罵聲此起彼伏。
9月3日,肅反委員會下令:“槍斃卡普蘭!”
終結這個28歲女魔頭的瘋狂生命。
落幕可以說,卡普蘭事件,是列甯1918年“艱難歲月”中最爲駭人的一個插曲。
它再次警示了在新生事物呱呱落地時,所面臨的種種阻力,有多麽凶險和頑固。
從舊皇朝的殘余勢力,到外國資本主義國家的支持者,無不期望將蘇維埃政權扼殺在搖籃之中。
而卡普蘭,很可能只是這一陰謀的犧牲品和代行者。
那枚折磨列甯多年的子彈,最終在1922年初,被醫生取出。
可是命運似乎已經注定,列甯的身體每況愈下。
同年年底,列甯再度中風,情況更加危急。
右側身體完全失去知覺,無法自主活動,連坐立都極爲勉強。
他被迫臥床休養,望著窗外的世界無助而茫然。
曾幾何,這位偉大的革命家揮斥方遒,思維敏捷如電。
而今卻只能癱瘓在床,連說話都吃力。
就在列甯病危期間,斯大林開始在政壇上嶄露頭角。
如果當年那枚子彈沒有射中列甯,蘇聯的曆史又會如何改寫?這個謎團,恐怕永遠也無法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