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魏延不死,蜀漢必有一搏?很可能會出現5種不可控制的場面

陋室文史 2024-04-13 17:37:27

234年8月,秦嶺北麓的五丈原,秋風淒切,諸葛亮倒下了。

諸葛亮病逝後,蜀漢在撤軍途中隨即爆發了內亂。這場內亂,以魏延被斬而宣告結束。

後世有人對魏延之死頗感惋惜,認爲他是蜀漢中後期爲數不多的名將,倘若魏延尚在,蜀漢必有一搏。

那麽,是否會如此呢?

經曆與性格,導致命運結局

要回答上面這個問題,就要從魏延的經曆和性格講起。

魏延,字文長,荊州義陽郡人。魏延的一大高光時刻,是在219年被劉備破格提拔爲漢中太守。不過,自那年漢中之戰後,蜀、魏在此地再也沒發生過戰事。

所以對魏延來說,有一個無比尴尬的現實——沒有軍功。

正是由于這份尴尬,才激發出魏延對于軍功的極度渴望,期待著能在戰場上證明自己。

劉備逝世後,隨著諸葛亮于漢中籌劃北伐事宜,魏延認爲自己的機遇終于來到,沒曾想,諸葛亮仍未重用他。

魏延常慨歎自己壯志未酬、懷才不遇,好在諸葛亮後來還是給了他機會,那便是陽谿之戰、鹵城之戰,魏延一次擔任總指揮,一次作爲主將。

縱觀諸葛亮五次北伐,陽谿之戰、鹵城之戰可以說是蜀對魏最大的兩次勝利,因此,贊譽魏延爲蜀漢中後期第一大將並不爲過!

而至于魏延的性格,則跟關羽有一個極其相似的地方——高傲。

我們知道,關羽當年由于自傲,大意失了荊州,命喪于臨沮。而至于魏延,則是被自己人斬首。

那還是在諸葛亮去世後,“長史”楊儀受丞相遺令,負責率領全軍返回成都,卻發現途中棧道全被燒毀。沒錯,正是魏延幹的。

楊儀只好讓將士們自行劈山開路,並且晝夜兼行。結果到了南谷口這個地方,遭到了魏延部隊的攻擊。

蜀將王平上前,對著魏延手下的那些士兵們道德譴責。

一聽到“謀反”二字,士兵們紛紛嚇得丟下了刀,四散而逃,魏延只好逃往漢中。可惜,他的馬兒跑得不夠快,被蜀將馬岱追上,削掉了人頭。

魏延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場,還是緣于他的自傲,以及對軍功的極度渴求。

在魏延看來,以他“征西大將軍”的身份,應當接替諸葛亮來對全軍發號施令,況且,不能“以一人死廢天下之事”。言下之意,應該由他統領全軍繼續北伐曹魏,而非返回成都。

可現實是,諸葛亮早已跟楊儀、費祎、姜維做好了退軍安排,並且對魏延刻意隱瞞,這就導致其前後的心理落差過大。

火上澆油的是,負責率領蜀軍撤退的楊儀,跟魏延還是如同水火的“死對頭”,這讓他更加生無可戀。

總之,魏延就如同提拔他的劉備一樣,沖動行事,最後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場面1:誅殺同僚,鏟除異己

在了解完魏延的經曆和性格後,我們再回到開頭的那個話題:倘若魏延在234年沒死,蜀漢接下來會出現什麽樣的場面呢?

基于此,我們可以想象第一個場景:回到234年的那個秋天,魏延手下的士兵們,無比忠心,誓要與魏將軍同生死。于是,他們與楊儀部隊展開交戰。

戰爭總是殘酷的,若要使魏延活,則必使楊儀、王平、馬岱,甚至是費祎死。

這將不可避免地引發一個結果:本就人才匮乏的蜀漢,其人才資源將進一步枯竭。就拿上面四位來說,在真實曆史中,王平、費祎後來都爲蜀漢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而假使魏延帶著一群平庸之輩,去挑戰司馬懿,這無異于以卵擊石。

至于另一種假想,那便是:魏延效仿當年越王勾踐之“臥薪嘗膽”故事,選擇隱忍,服從楊儀的一切安排,乖乖回到成都。但這不是說徹底認命了,而是等到將來時機成熟再鏟除異己。

據《三國志.魏延傳》記載,早在諸葛亮執政時期,蜀漢內部的人,都因魏延的自負和高傲而一直回避他,忍讓他。當然,唯獨楊儀不讓。

楊儀也是“刺頭”本性,心胸狹隘,脾氣急躁,處事偏激。他倆鬧得最凶的一次,竟把魏延氣得差點拿刀砍了楊儀,好在費祎從中調解,才沒讓事態走向極端。

因此,以二人的不共戴天之仇來看,只要魏延能活下來,至少楊儀必須得死。

那麽,魏延還有沒有其他異己呢?

在蜀漢內部,蔣琬、董允、費祎均是“停戰派”的代表人物,即主張休養生息,停止戰事,不再北伐;“主戰派”則以魏延、姜維爲首。

因此,姜維應該不會被魏延鏟除,因爲他們擁有一致的想法和目標,至于蔣琬、董允和費祎三人,那可說不准了。

場面2:引發蜀漢派系鬥爭,魏延或再次被斬

第二種可能,實際上是第一種可能的“變體”。也就是說,魏延無法徹底鏟除停戰派,而是與他們長期處于相互鬥爭的狀態。

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更何況,那蔣琬、董允、費祎可比“臭皮匠”厲害,而那魏延也不如“諸葛亮”。

單論政治能力,魏延毫無疑問是欠缺的。

說回234年8月的那起沖突。當時,魏延和楊儀曾分別上表劉禅,指控對方叛逆。文書在一天之內送到了蜀漢朝廷,劉禅于是詢問蔣琬和董允的看法。

結果,蔣琬、董允在毫不知情且未經調查的情況下,都保護楊儀而懷疑魏延。

蔣琬和董允心裏清楚,對他們來說,楊儀作爲文官並不可怕,相比之下,魏延的威脅更大。他官職高,資曆深,一直渴望在北伐戰役中建立不朽功勳。

作爲“激進主戰派”的典型代表,魏延已然成爲朝堂上的刺,令那些“停戰派”的蜀漢重臣深感忌憚,急于排除。

因此,魏延的處境可以說是岌岌可危,可他的政治洞察力卻是極其缺乏——他非但沒有任何防備,反而與楊儀公然劍拔弩張。

那麽,就算魏延戰勝了楊儀,又或者,即便他躲過了蔣琬、董允的第一次清洗,他真的能每次都僥幸逃脫嗎?

以魏延的政治能力和政治敏銳度來看,應該比較困難。運氣或許能夠幫他一時,但每一次的躲避,都只是在累積難以抵禦的未來危機。

綜上,魏延也許將再一次淪爲政治的犧牲品。

原本,蜀漢政權的派系劃分已經夠複雜了,有荊州派、益州派和東州派,其中,以荊州派與益州派之間的矛盾最爲突出。而現在,蜀漢內部又分裂出了“主戰派”和“停戰派”。

在如此背景下,若是像魏延這樣的激進分子介入鬥爭,怕是會讓蜀漢政權變得越發動蕩。

場面3:架空劉禅,成爲三國“鳌拜”

第三種可能,是基于劉禅懦弱的性格而做出的假想。

早在諸葛亮當“相父”時,劉禅便對其言聽計從,凡事沒有主見,只是負責在诏令下簽上自己的大名,便大功告成。

對于儒雅高潔的諸葛亮,劉禅尚且如此聽話,那麽面對性格剛烈、作風霸道的魏延,他又該如何自處呢?

恐怕“阿鬥”將徹底淪爲傀儡。

這不禁讓人想到後來大清王朝的鳌拜。那時候的鳌拜,也同樣是勇猛過人,武藝高強,被譽爲“滿清第一勇士”。鳌拜爲滿清入主紫禁城立下了汗馬功勞,是無人出其右的武將。

順治皇帝在駕崩前,給自己8歲的兒子(即後來的康熙皇帝)安排了四位輔政大臣,鳌拜正是其中一位。

後來,隨著“輔臣之首”索尼的離世,鳌拜開始變得囂張跋扈。他權傾朝野,肆無忌憚到了極點,居然擅自篡改聖旨,不經康熙的批准,就將另一位輔政大臣處決。

這般行爲,無疑是對皇權的直接挑戰。

而類似“弱君難制權臣之囂”的情節,也可能在魏延與劉禅之間上演。當然,作爲“千古一帝”的康熙,絕非弱君,等到他長大後,便用自己的手段除掉了鳌拜。

可那劉禅跟康熙比,著實差了十萬八千裏。

場面4:“子午谷奇謀”或將上演

子午谷奇謀一直是魏延心中揮之不去的痛。以前北伐時,他就多次向諸葛亮請求領一萬人的軍隊,分兵作戰,走離關中最近的子午谷道,然後與諸葛亮的主力部隊會師潼關。

潼關乃長安之“東大門”,從洛陽至長安必經潼關,因此,魏延估計是想阻擊從洛陽派往關中的曹魏援兵,然後給予諸葛亮足夠的空間在關中一路向東推進,最後二人合攻長安。

此計光聽起來就有不小的風險,故而諸葛亮每次都拒絕魏延的提議,這使他常常感到郁悶和不甘心。

所以,假設魏延成爲蜀漢大將軍,獨攬了軍權,那麽他就有可能去實現以前的遺憾。

事實上,在當時那個三國年代,還真有人嘗試過子午谷奇謀,只不過行軍方向相反,是魏國對蜀國。

那是在諸葛亮第一次揮師北伐後不久,曹魏兵分三路,向蜀漢發起進攻。曹魏的主力部隊,由曹真領軍,他們從長安出發,走子午谷道,目標直指漢中。

不曾想,曹真的部隊在子午谷中遭遇了滂沱大雨,連綿幾日不止,造成行軍困難。一個月過去,卻未能行進半程。

最後,受限于糧草的匮乏,曹真不得不帶著頹廢的意氣,沿著原路折返。更糟糕的是,曹真在這場大雨中還得了重病,不久後竟撒手人寰。

後來,到了明末農民起義時期,領袖高迎祥也率領五萬精兵,從漢中出發,同樣走子午谷進軍西安(昔日長安)。不料,他們在途中也遭遇了大雪,行軍艱難。

更不幸的是,明末守將孫傳庭洞悉敵意,提前預判到了高迎祥的軍事行動,最終將其5萬人全殲。

可見,子午谷奇謀若想實現,是何等的困難,而一旦失敗,則又需要付出何等的代價。

而對本就兵力不多的蜀漢來說,子午谷奇謀無疑是一種豪賭。而這種豪賭,關系到整個國家的存亡。

場面5:蜀漢或將提前滅國

至于最後一種可能,則是基于上述四種可能的總結,即:內憂外患之下,蜀漢可能加速滅亡。

內政方面:主戰派與停戰派的矛盾不斷激化。魏延依仗自己的地位和職位,采取激烈手段來鏟除停戰派,當然,也可能是他自己被政敵清洗了。

不容忽視的還有一種情況,即劉禅被魏延徹底架空,魏延成爲了蜀漢政權的實際掌控者。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發生,都會對蜀漢的發展構成打擊,將國家推向衰退的軌道。

外戰方面:盡管魏延以勇猛善戰著稱,但與老謀深算的司馬懿相比,他仍處于下風。而魏延的過度自信和急于求成,也可能爲蜀漢帶來大麻煩。

顯然,魏延不太可能實行諸葛亮先前的“隴西計劃”,而更傾向于類似子午谷奇謀那樣的冒險策略。這類策略常以小博大,雖然不能排除其取得成功的可能性,但更大的概率是滿盤皆輸。

諸葛亮駕鶴歸西後,蜀國仍堅持了29年的發展。

結合諸葛亮生前的種種安排,我們不妨大膽推測其心中所想:魏延若死,蜀漢尚有延續的空間;魏延若不死,蜀漢的滅亡或許近在眼前。

看到這裏,也許有人會疑惑:姜維難道擺不平魏延嗎?

雖然後來的曆史證明姜維是能堪重任的將領,但至少在234年的那個時間點,姜維的官職和地位在蜀漢實在是太低。

姜維于228年由曹魏投降蜀漢,身份僅僅是一名普通領軍,與之相比,魏延早在9年前就已當上漢中太守了。

隨著“五虎上將”的相繼去世,魏延無疑成爲了蜀漢武將的“門面擔當”。在這樣的背景下,當時的姜維與魏延之間的地位十分懸殊,故而使其不可能對魏延産生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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