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道爲何離開李衛去幫田文鏡,還要年薪8000兩?這其實是在自救

卿心君悅 2024-05-12 22:11:42

文丨卿心君悅

在電視劇《雍正王朝》中,有一個極具討論性的謎團——

邬思道明明答應了雍正,要在李衛的身邊“半隱”。可爲何過了沒多久,在田文鏡清查山西藩庫一案時,邬思道卻以幫田文鏡打贏跟諾敏的那場官司爲條件,提出要到田文鏡的府上當幕僚,並且一開口就索要年薪8000兩的天價工資?

是邬思道覺得跟在田文鏡的身邊更有“錢途”,還是認爲待在田文鏡的身邊更加安全?

顯然都不是!

那麽,邬思道這麽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這篇文章要揭秘的就是隱藏在這個謎團背後的隱情。

詭異:年薪8000兩

雍正繼位後,燒的第一把火,就是整頓各省的藩庫虧空。

爲了彰顯勢在必行的決心,雍正決定從虧空最多的第一大省山西做起,來爲其他省份立個榜樣。

在隆科多的舉薦下,雍正破格起用了諾敏爲山西巡撫。而諾敏爲了給隆科多爭氣,更爲了討雍正歡心,一上任就上書承諾在一年內填補虧空。

一見諾敏有如此大的決心,大喜的雍正當即將諾敏的奏折明發各省,想以此來刺激各省督撫,推動填補虧空的整體進度。

然而,雍正這一舉動,最先刺激到的人卻不是各省督撫,反倒是舉薦諾敏的隆科多。

十幾年的虧空,在兩年期限內完成已屬不易,要在一年內完成,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對此,隆科多心知肚明。

爲了保住自己來之不易的祿位,更爲了不在雍正心裏減分,自以爲深通聖意的隆科多給山西出了一個借銀填補虧空的馊主意。

就這樣,一場由山西297名官員聯合欺瞞朝廷的藩庫作假案,拉開了帷幕。

在隆科多的授意下,諾敏不到半年就完成了這項任務,龍心大悅的雍正特意親筆題寫了一塊“天下第一巡撫”的匾額,送給諾敏。

至于此事最終如何收場,其實諾敏也早就留好了後手。

在他以巡撫的名義向民間暫借銀兩之時,就已下令山西各級官員向屬地百姓加收賦稅,也就是說,只要拖上一段時間,加收的賦稅就可逐步替換掉弄虛作假的那部分虧空。

可誰曾想,在此期間被恰好路過山西的田文鏡察覺到了的問題,隨後一封密折奏報了雍正,緊接著雍正委任田文鏡爲欽差,徹查山西藩庫一事。

有勇無謀的田文鏡,一接到雍正的旨意,就跟諾敏撕破了臉。

可一番徹查下來,田文鏡卻傻了眼,虧空的300萬兩白銀就放在藩庫裏分文不差。而諾敏一見田文鏡根本就沒查到點上,立馬反咬一口向雍正狀告了田文鏡。

在此僵持之際,邬思道和李衛突然出現在田文鏡的面前。

雙方見面略一寒暄,李衛就直奔主題:

“告訴你吧,我們這位邬先生,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奇計百出,無言不中,有什麽難題但同問他,包你逢凶化吉遇難成祥,轉敗爲勝。”

田文鏡雖然無謀,卻並非沒有腦子。

聽了這一番對邬思道的誇耀,便清楚了眼前這位邬先生,就是前來爲他出謀劃策的。

正苦于不知從何處著手才能打破僵局的田文鏡,當即起身表示“願聞其詳”。

見鋪墊已到位,李衛立馬特意補充道:

“我還忘告訴你了,我們這位邬先生,他是這個,他是紹興人,紹興人知道吧,是要論價錢出主意的。多大的事呢,就出多高的價錢。你這事得值多少錢?”

聽了李衛略帶調侃的話,急于弄清真相的田文鏡表示:

“但能使田某弄清楚,山西這件大案的內幕,向朝廷有個交待,要什麽邬先生盡管直言。”

見時機已經成熟,邬思道這才緩緩提出了他的要求:

“其實邬某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奢求,就是想找一個靠山安度晚年,田大人是皇上在淺邸時就賞識的舊臣,鵬程萬裏前途不可限量啊。邬某但求能到田大人的幕府,找一口飯吃,于願已足了。田大人若是到了哪省做了巡撫,每年給我八千兩銀子的幕酬就行!答應了這個數,我幫你田大人打贏這場官司。”

注意,正是邬思道的這段話,暴露了這其中必然隱藏著某種隱情——

要知道,若邬思道只是想找一個靠山安度晚年,那麽李衛才是他的最佳人選。

而要論前途的話,從11歲就跟在雍正身邊的李衛,自然比田文鏡更有前途,尤其是在此之前,邬思道已經意識到李衛即將接任巡撫。

由此來看,邬思道口中的說辭根本站不住腳。

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即便邬思道是在李衛的身邊呆膩了,想換一個“風景”看看,那也不該一開口就要年薪8000兩的天價工資。

要知道田文鏡又不是什麽貪官汙吏,這8000兩的薪酬對于田文鏡來說,就是強人所難。

這也就是爲何聽了邬思道的要求,田文鏡會難以置信地看向李衛的原因。

但最終,田文鏡礙于當前的形勢,也礙于李衛的面子,還是應下了邬思道的要求。而李衛見邬思道竟當著他的面“跳槽”,不僅沒有不滿,反倒流露出了樂見其成的表情……

保命:指點年羹堯

田文鏡答應給邬思道年薪8000兩的工資後,邬思道立馬出手,幫田文鏡打贏了那場跟諾敏的官司。

不久之後,田文鏡順利升任河南巡撫,而邬思道也成功來到田文鏡的身邊。

在這期間,西北戰事爆發,爲平定西北戰亂,在老十三的力挺下,雍正特封年羹堯爲節制四省的征西大將軍,統管23萬兵馬。

正如邬思道曾說過的那樣,西北打仗,打的不是兵馬,而是糧草。而這23萬兵馬,每月所需的軍饷就高達700萬兩。

爲了保證糧草的供給,雍正下令西北各省按月分批向年羹堯供應糧草。

可那些年山西大旱,黃河、淮河又接連發大水,以致那幾個省份按期足額押送糧草的壓力很大,在這其中就包括田文鏡主政的河南。

而年羹堯不知是有意針對田文鏡,還是河南恰好撞上了槍口。

在一次押運糧草中,河南糧道偶遇山洪爆發,導致送糧延誤了一日。就因此,這位三品糧道被年羹堯當場軍法處置給砍了頭。

此事發生後,朝野對年羹堯的質疑聲也越來越大,本來對年羹堯包圍青海後,遲遲不與叛軍決戰,朝野上下就有些微詞。

此時,消極怠戰的年羹堯,竟不請示朝廷就處置了地方官員,那些本就對雍正任用年羹堯爲大將軍不滿的人,又豈能不趁機發難。

而年羹堯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清楚絕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否則,別說他難以交差,到了最後雍正都難以收場。

爲此,本著“能多撈點是一點”的心,年羹堯下令要求各省提前押送下個月的糧草,隨後便派探子去尋找叛軍的主力,准備決一死戰。

可當年羹堯終于打算與叛軍決戰了,叛軍卻好像在青海憑空消失了。

而此時,田文鏡那邊也遇到了兩個棘手難題——

一是,受災的河南勉強才籌糧5000石,照約定的20000石,還差15000石;

二是,因上一次糧道押送糧草被殺,這一次更沒有人敢擔當此任。

就在田文鏡在前堂一籌莫展之時,邬思道緩緩從後堂走了出來。

一見邬思道,田文鏡氣不打一處來地說道:

“邬先生,八千兩銀子一年的幕酬,你不幹事也就算了,你不要再給我添亂子了。”

從田文鏡的這句話中可以看出,邬思道到田文鏡的身邊後,就沒有盡到幕僚的義務,一直在“吃空饷”。

那麽,這一次邬思道站出來要幹什麽呢?

“東翁,邬某今天就是沖著這八千兩銀子的幕酬來的,我在後堂已經聽到,軍糧數目不夠,沒有人敢去押運,邬某替你走一趟如何?”

隨後,邬思道更是誇下海口,說由他去送糧草不僅不會被年羹堯追責,還能讓年羹堯免去剩下那15000石。

一聽邬思道主動請纓去押送糧草,田文鏡當場就笑開了花。

而邬思道臨走前,向田文鏡提出一個要求:

“不過呀,今年上半年你還欠著我二千兩的幕酬,回來的時候還望付清呐。”

等邬思道將糧草押送到西北,年羹堯一見押糧官竟是邬思道,果然沒有追究缺少糧草的事。而邬思道一見年羹堯,簡單寒暄過後,立馬明知故問地說道:

“亮工啊,你應該知道,如果這一仗你打不好,或者勞師糜衆,找不到叛軍決戰,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嗎?”

被戳到痛處的年羹堯,緩緩說道:

“我知道,就連皇上的位置都坐不穩了。”

見年羹堯也清楚其中的輕重,邬思道繼續說道:

“爲了你能在西北平定叛軍,皇上已經把國庫都掏空了,而且還得罪了普天下的官員,現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你,只等你一失敗,外患內憂就將一齊爆發。”

其實到此,邬思道這一次主動請纓押送糧草的目的就已經顯而易見了——

他並不是要替田文鏡解籌糧押糧之憂,而是來幫年羹堯解找不到叛軍之困的。

而之所以邬思道要幫年羹堯,並不是他念及二人的舊情;正如邬思道在方才那段話裏提到的那樣,他是透過西北戰事的僵局,看出了雍正當前所處的困境。

其實這就是當年那招“隔山拜佛”的變式。

只不過,當年邬思道使用這招是爲了幫雍正繼位,用弘曆向康熙賣好;而此時他再次使用這招,卻是用年羹堯來向雍正賣好,而目的卻是爲了自救。

可能有人會問:

這與邬思道離開李衛到田文鏡身邊,以及索要年薪8000兩一事,有什麽關聯呢?你總不會說,早在那時邬思道就算出了年羹堯會有今日的西北之困吧?

當然,邬思道自然算不出年羹堯會面臨西北之困,但邬思道相助年羹堯的這件事,卻與前兩件事有密切的關聯。

真相:逃之夭夭

在邬思道的幫助下,年羹堯成功平定了西北的戰亂。雍正收到捷報,那顆懸著的心終于平穩地著陸。

當年,康熙去世時留下了兩大遺願——

其一,平定西北;

其二,刷新吏治,糾正時弊。

西北平定之後,先帝的遺願,雍正算是完成了一半,接下來雍正便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推行新政上。

爲了將新政順利地推行下去,雍正下令叫江蘇巡撫李衛率先試行“攤丁入畝”,叫河南巡撫田文鏡率先試行“官紳一體當差”。

隨後,雍正得知河南可能會有黃患發生,于是決定親自去河南視察夏訊的防務,順帶暗訪一下江蘇和河南新政試行的情況。

就在雍正外出視察的消息通過邸報傳至各省之時,邬思道卻跟田文鏡因欠薪一事,徹底鬧翻了——

田文鏡:“你狂什麽?你以爲你是李衛介紹的,我就不敢開銷了你?你要想安生在我這兒做事,和那幾位先生一樣……每月二十五兩籌銀,我一個也不少你的。我這池子就這麽深,別說八千兩一年,五千兩我也是沒有的。我是個窮官清官,也不打算當富官做個贓官。”

聽了田文鏡一通連敲帶打的話,邬思道絲毫不動氣,緩緩拿出收據,說道:

“我不是討債,我是討工錢。去年的幕酬,你還欠了我二千兩,說好了到西北運了糧草回來就付,結果沒給。今年上半年的幕酬該付四千,你卻只給了二千兩,現在上半年就快過去了,眼看黃河就要發大水了,弄得不好,邬某這四千兩幕酬,被黃河一場大水卷了去,東翁啊,你叫我喝黃泥湯啊?”

聽了邬思道的話,田文鏡並不狡辯,只是強調他暫時手裏確實沒錢。殊不知,邬思道在提這件事時,就已經盯上了田文鏡剛入賬的5000兩火耗銀子。

見邬思道不依不饒,言語愈發尖酸刻薄,田文鏡一怒之下叫來手下:

“帶他去賬房,從昨天那五千兩銀子裏,給他付四千兩,然後打發他走人。”

而聽了田文鏡的話,邬思道當即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東翁啊,這可是你讓我走的啊。”

見田文鏡沒有回應,邬思道立馬面帶笑容離開了,而田文鏡也沒想到邬思道竟真的走了。至此,邬思道終于逃出了雍正的視野,徹底結束了隨時會被雍正滅口的日子……

此時,我們再來看當初邬思道爲何要離開李衛去給田文鏡當幕僚,並且一開口就要年薪8000兩的工資,就會發現,其實當時邬思道那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操作,就是爲了眼下這一幕所做的准備——

邬思道難道不清楚,田文鏡根本拿不出年薪8000兩來養他這條大魚嗎?

自然清楚!

也就是說,當時邬思道在提這個要求時,就知道田文鏡必然會拖欠他的薪酬,到時他就可以伺機與田文鏡翻臉,好讓田文鏡攆他離開。

這才是邬思道爲何向田文鏡索要年薪8000兩的真相。

而之所以邬思道要離開李衛到田文鏡的身邊,原因其實也很簡單——

李衛清楚邬思道和雍正之間的內情,在某種程度上,李衛還是雍正用來看著邬思道的一個眼線;而田文鏡卻並不清楚這其中的隱情,這也是田文鏡並不尊重邬思道的原因。

正因如此,當雍正微服到河南,向田文鏡提出要見邬思道時,田文鏡會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雍正竟然認識邬思道。

而邬思道選擇到田文鏡的身邊,就是瞧准了這一點。

同時,他離開李衛,也只有到田文鏡的身邊,雍正才不會起疑。畢竟當初雍正之所以會饒邬思道一命,就是因爲邬思道答應雍正,會在雍正心腹的身邊“半隱”。

當我們清楚了這一點,也就不難理解,邬思道爲何要趕在雍正到河南之前,急著與田文鏡鬧翻了臉。因爲邬思道清楚,等雍正和田文鏡見了面,他也就再沒有機會離開了。

此時,有人可能會問:

即便邬思道跑了,難道雍正就不能下令追殺嗎?

不會!

而這就是當時邬思道爲何要幫年羹堯找出叛軍主力的原因,他就是希望用那份功勞,來向雍正換取自由。

還可能有人會問:

既然李衛清楚邬思道和雍正之間的內情,那爲什麽當時李衛還敢放邬思道去田文鏡的身邊呢?

其實,這也是劇中李衛所做的唯一一件欺瞞雍正的事——

在李衛晉升江蘇巡撫面聖述職時,雍正無意間問道:

“聽說邬先生,想到田文鏡的幕府裏去,有這回事嗎?”

見雍正連如此細節都一清二楚,李衛當即露出了恐慌的神情,隨後解釋道:

“這是奴才們路過山西,跟田文鏡說的一句玩笑話。”

幸好邬思道要去的地方是田文鏡那裏,所以並沒有引起雍正的懷疑。同時,當時邬思道也爲清查山西藩庫作假案一事出了大力,雍正這才默許了這件事。

而李衛之所以冒著得罪雍正的風險,將邬思道引見給田文鏡,並非是不清楚邬思道的打算,而是爲了報恩——

畢竟,當年他還是四品糧道時,雍正拿“高福之死”來試探他,邬思道也背著雍正給他提了醒。

畢竟,對于小乞丐出身的他來說,所謂的親人,就是他在潛邸裏認識的那些人……

卿心君悅,讀別人的故事,過自己的日子。用文字溫暖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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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君悅

簡介:情感觀察者,書評人,影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