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院是做什麽的,求吏治清明,保百姓安甯,你們當初的初衷都餵了狗了……”
隨後群情激昂的一處衆人,跟著範閑圍了檢蔬司,打算大幹一番。
結果,範閑對著戴公公一頓“嚇唬”,最後還當著衆人的面收了3000兩銀票草草了事。
這下“一處”的衆人更是看不起範閑了,範閑還沒走遠就敢唾棄他:“什麽東西啊,有什麽了不起的”。
特別是鄧子越,更是失望極了。
範閑此舉看似荒唐卻暗藏玄機,當衆人都以爲他針對的是二皇子,先拿和他母親淑貴妃“交好”的戴公公“出氣”時,其實範閑看的更遠。
這次的“公開受賄”,範閑就是要鬧大,爲此他和二皇子都做了許多。
01.
先看範閑。
他和王啓年等人當然沒閑著,主要查京都以內的罪證,還把戴公公的賬本還有銀票等都記錄在案了。
不僅如此,範閑又拉來“好兄弟”言冰雲查案,收集二皇子的“罪證”。
言冰雲雖然也不解範閑爲何當衆收下銀票,但從範閑拜托他“大肆宣揚”此舉,就猜得一二了。
“你從檢蔬司入手,其實查的是貪汙受賄。”
言冰雲猜得沒錯,範閑就是要“釜底抽薪”,把二皇子李承澤的“根基”松一松,並把高達一行人派給言冰雲幫忙,讓他查京都之外那些二皇子的“門下”。
不僅如此,範閑作爲“坑兄弟”專業戶那是相當專業,看到王啓年看攤子就知道此事不簡單。
果然範閑前腳“閃人”,後腳王啓年就追著言冰雲“要賬”,還余下一盆肉餡回家給“霸霸”汆丸子。
這頓包子小言大人是“心服口服”,誰讓他沒有想到這些呢,看著大家吃的開心他久違地露出了笑容。
除了言冰雲,鄧子越也是一位“良將”,範閑當然不會放棄他。
雖然沒有交上去,但他把王啓年“分給”自己的銀票記到了公賬上,一處衆人因此吃上了一頓豐盛的鹵肉飯。
看著不願和同僚“同流合汙”,啃著餅子的鄧子越,範閑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卻也感同身受。
“我求的也不過就是一個獨善其身,做好人守底線最好有個靠山,現在你有了。”
“世間之不公,以血引雷霆”,鄧子越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眼底閃著淚光的他不敢相信範閑的話(之前就騙他去檢蔬司,長記性了)但範閑讓他看著自己做什麽,再決定跟不跟自己。
除了培養“嫡系”,範閑一直覺得監察院的“火”不夠旺。
先是命王啓年送去一幅字“狺狺狂吠”,把那些本來就火大的禦史氣炸了,還給慶帝遞一張自辯折——奸臣當道,何罪之有。
這下直接就把事兒鬧大了——禦前對峙,這正是範閑想要的結果,這下誰都別想不了了之。
就連上朝的路上,範閑都對著那些禦史“怒目而視”,給想“獨善其身”的辛其物煩得不行。
02.
二皇子這邊也沒閑著,自從他和範閑鬧到“不共戴天”之後,就知道早晚有這麽一天,當日受邀去“看戲”就知道,這是範閑向自己示威了。
他在宮中是有眼線的,不然侯公公給慶帝看範閑的自辯折,他怎會立馬知曉。
二皇子一直關注範閑的動向,但他卻猜不透範閑的路數,不過也絕不打沒有准備的仗,命令謝必安帶上“抱月樓”的案宗,打算和範閑對抗。
前幾集跟在他身邊的範無救呢?
當然是被二皇子派去“截人”了,當初的“抱月樓”就是爲了坑範閑的,才誤導了範思轍,怎會讓他輕易跑掉。
雖然範無救打算嫁禍北齊錦衣衛,但範閑也不傻,他走的時候給範思轍安排一堆高手,就是知道二皇子絕不會善罷甘休。
畢竟他的心狠手辣範閑早有領教,範思轍的馬車附近人手,明顯少于走的時候就是暗示。
人質還有物證,二皇子覺得自己簡直不要太完美。
可別忘了範閑作爲男主自帶buff,“教父”陳萍萍讓影子告訴範閑明日安心上朝,一切都准備好了,“養父”範建更是決定萬一出什麽岔子,拼了老命也要護住範閑。
03.
爲何說範閑針對的不是二皇子,他其實針對的是貪汙受賄,專制皇權,或者說是慶帝。
當初他從北齊回來,冒死谏言二皇子和長公主之事,以爲慶帝與自己一樣,都是以慶國爲重,結果卻被打臉了。
此後的範閑便明白,沒有鐵一樣的實證,慶帝絕不會出手,才有了這次的禦前對峙。
慶帝對于二皇子,和長公主的事兒早就一清二楚,畢竟他也是獲利者,錢財也有一部分充盈貨庫,皇家的權謀之爭還能磨煉太子,一舉兩得。
對于範閑也是利用之心,還記得高達麽,言冰雲不明爲何高達隸屬于虎衛,卻可以任範閑差遣。
高達卻說只聽從皇命,暗指這是慶帝授意的。
但慶帝可不是偏心範閑,他還給範閑准備了一個大禮——秦業。
日後範閑的一個勁敵,當初和葉輕眉有過節的人,還是一個九品高手。
慶帝深知範閑和葉輕眉一樣,蔑視皇權倡導衆生平等,這和自己的專制理念相悖,故而不可能和範閑和平共處,兩人日後只能兵刃相見。
他究竟要幹什麽,無非還是制約各方勢力,無論此次結果如何,範閑和二皇子都不會出事的,只是可憐這些被當槍使的禦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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