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慶余年2》中,人人皆有城府,如同博弈中的棋子。
包括慶帝、陳萍萍、範建等人,他們在不同層面,以各種方式影響著朝政。
其中,宰相林若甫雖位高權重,但並不顯眼。
然而,劇中一幕令人費解。
在範閑自導演的受賄事件後,範閑遭到了都察院禦史的糾纏。
面對群臣,範閑與禦史展開激烈辯論,並巧妙地將矛頭指向二皇子。
範閑與陳萍萍在朝堂上的表演,看似針對貪腐官員,實則劍指二皇子。
林若甫卻做出了令人意外的舉動。
他不僅阻止禦史上折給慶帝,還在陳萍萍遞出貪汙官員名冊後,指示下屬添柴拱火,讓都察院接下了這個燙手山芋。
如果說林若甫支持範閑,鼓勵下屬利用激將法推動都察院調查貪官,是出于對國家利益的考慮,那麽他阻止慶帝查看奏折,就顯得毫無邏輯可言。
對此,林若甫給出的理由是:“我大慶法度嚴明,刑部、大理寺等部門各司其職,即使大臣違法,亦應依法查辦,豈能將證據呈獻給陛下。”
然而,慶帝對此表示質疑,認爲林若甫的言論是在挑戰皇權。
林相的言論,無疑觸動了慶帝的敏感神經。
他認爲林相的行爲是在試圖掌控權力,從而威脅到皇權。
因此,在陳萍萍和範建的分析中,林相的行爲被視爲具有深遠的戰略眼光和大膽的行動力。
經過這次朝堂辯論,林相成爲了“沒頭腦”,而慶帝則成爲了“不高興”。
表面上看,這是一場典型的君權與相權的鬥爭。
然而,背後隱藏的卻是複雜的政治角逐和權力爭奪。
終究,權利掌控後,就難以放手。
在勢力驅動下,甚至親如戰友亦會反目,如同慶帝與林相對塑料化的君臣關系。
然而,僅僅用“君權與相權之爭”來解釋林若甫的智力下降和盲目行爲並不充分。
盡管他對權力癡迷,但也不會如此明顯地表露出來。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爲了範閑。
在劇集中,林若甫擁有衆多身份和標簽——大慶國宰相、李雲睿的情人以及林婉兒的父親。除此以外,他還具有最關鍵的身份——範閑未來的嶽父。
自第一季至第二季,林相與範閑的關系由破裂走向聯盟。
對林若甫來說,範閑不僅是其未來女婿,更關乎林氏家族的興衰榮辱。
林若甫育有兩子一女,長子已故,次子愚鈍,林家的未來唯有寄希望于林婉兒。
理解這點,我們方能洞察林若甫的動機——他所有看似荒謬的行爲,實則皆爲範閑的仕途鋪路。
因爲,只有範閑穩固,林家方可永存。
林若甫在慶國政壇曆經滄桑,對慶帝及人性有更深的理解。
若無意外,未來的範閑將擔任鑒查院院長並掌握內庫。
他既可監督百官,又握財政大權。
年輕有爲且地位顯赫,勢必引起慶帝猜忌。
更爲嚴重的是,一旦範閑與林婉兒結婚,宰相也將成爲其嶽父。
屆時,從行政到鑒查,從六部到內庫,皆落入範閑手中。
鑒于慶帝的敏銳和多疑,絕不會容忍此類狀況發生,最佳策略便是讓範閑成爲孤臣。
對慶帝而言,孤臣即孤勇者,注定獨行黑暗,不屈膝。
因此,必須剛正不阿,鐵面無私。
然而,孤臣的孤,更代表孤獨與孤立。
手握重權之人,注定無法與政治團體結盟。
慶帝將範閑定爲孤臣之時,林相的命運已然注定。
林若甫明察秋毫,洞悉皇帝對範閑的器重與偏愛,從而理解背後的邏輯與深意。
既然選定範閑爲孤臣,自己必將淪爲配角。
與其坐等皇帝挑剔責難,不如主動示弱,退居幕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這才是林若甫應有的風度。他看似愚昧,實則爲適時抽身,體面離場。
畢竟,若他不體面,慶帝自會代勞。
一旦陷入如此境地,雙方將再無體面可言。
對慶帝而言,既然決定讓範閑爲孤臣,林相或陳萍萍,終將被棄如敝履。
林相用自己的方式爲範閑的仕途鋪平了道路,也爲自己和林家爭取到了更多的生存空間。
原創不易,您的隨手點贊、轉發、收藏、在看,都是對阿三的鼓勵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