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園春雪》被臧克家改了一個字,毛主席大聲稱贊:好!就這樣改

南齋孤風中 2023-07-08 18:06:55

1956年,一道電話打破了《詩刊》編輯部的甯靜。

編輯們手忙腳亂地接起電話,那頭說道,不日將有中央的信函送達,請注意簽收。

原來是毛主席給編輯部寄的詩集手稿要到了!編輯部立刻沸騰了,這裏面就有臧克家。

他和其他編輯一起歡呼著,不僅因爲激動,更因爲懷念。

早在解放戰爭之前,重慶會議的時候,臧克家其實就與毛主席有著一段簡短的交談。

自那時起,這位文人雅士就深深爲毛主席所折服。

而在《詩刊》順利發表後,臧克家和詩人袁水拍更是受到邀請。

就是在這裏,臧克家大膽提出:要給《沁園春雪》改一個字。

理想與文學

1945年的8月,日後大名鼎鼎的作家臧克家,遇見了獨自前來重慶的毛主席。

一見面,毛主席就給臧克家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他說毛主席衣著簡樸,卻精神抖擻,氣場十足,非常有領袖氣質。

那時,毛主席毅然決然地去了重慶,並與蔣介石周旋43天,期間還結識了很多愛國人士,臧克家就是其中之一。

每個時代其實都有曆史促成的英雄,那種改變一切的氣勢,很難不觸動。

一個人赤誠的靈魂和話語,能夠在短時間內激發另一個人對理想的渴望,臧克家因此鼓起了勇氣。

國共達成短暫的和平後,臧克家沒有機會再面見毛主席。

于是他化名爲何家,在當時嚴格控制的輿論文化環境下,寫下了贊頌毛主席的文章——《毛主席,你是一顆大星》。

臧克家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忐忑,或者激動夾雜著緊張。

這樣筆尖顫抖地寫下自己對一種理想主義的憧憬,一種隱而不發的呼喊,我們不得而知。

只知道,直到新中國成立,成立了作家協會以後,臧克家即使十分期待能夠再次與毛主席談話,卻沒什麽機會。

他只在各種大會上遠遠地見到過毛主席。

那時候,社會上的文化現象是“百花齊放”,臧克家和其它同樣想在新時期做出貢獻的青年人一起,創辦了《詩刊》。

這時候有人建議,如果能刊登毛主席散落民間的詩歌作爲初刊的內容,一定能一炮打響雜志在全國的名氣。

他們很快收集了八首,卻還是躊躇不前。

一來,有版權一說,不知道毛主席同不同意刊登,二來,不經過作家本人的修改,其實是不能裝訂的。

一來二去,編輯部商量著給毛主席寄信,詢問詩歌相關事宜。

于是,臧克家提起毛筆便寫了一封,信中說道:在詩歌的園林中,已有白鳥婉轉之勢……

可是直到雨水打濕紅色的牆壁,雪漫過京城黃色的屋檐,也沒等到回信。

他們打電話過去,是當時毛主席的秘書,田家英接的,田秘書說,信的事毛主席已經看過了,已經著手修改手稿。

他們放了電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邊的大石頭落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是看到了中央寄來的信才徹底放下——信中不僅有當初收集的八首詩歌,更有另外的十首。

毛主席用鋼筆重新抄寫並做了修改,還說其實自己不想把舊體詩再次發表,害怕對新青年造成不良影響,但既然臧克家他們說這樣做更好,那就“照辦”。

精妙改動

這十八首詩讓《詩刊》以野火燎原的態勢席卷了全國,編輯部加班加點,一印再印。

在收到毛主席回信後的第三天,臧克家就接到了袁水拍的電話。

時任《人民日報》文藝部主任的袁水拍說,毛主席要與他們會見,下午三點他會來接臧克家。

這讓臧克家激動了起來,不僅有即將面見領導人的激動,更有一種文人之間得到交流機會的激動。

他和袁水拍一同進了中南海,比起正式一些的面見、會見,這更像一次輕松的聊天。

毛主席問到《詩刊》的情況,又說希望在詩作上同兩位詩人有一些交流。

臧克家其實一直都有些緊張,早些時候,毛主席和藹地同兩人握手,又問抽不抽煙,但人見到一直憧憬的“偶像”真的很難不激動。

當毛主席說,已經看過了臧克家發表在《中國青年報》上對《沁園春雪》的賞析時,臧克家終于找到了能放松聊的話題。

他直接說,其實,就《沁園春雪》一詩,他還是有些地方不懂。

臧克家問道:“詩歌上阙中的‘原馳臘象’叫我抓耳撓腮……”毛主席聽了,卻不做解釋,反問臧克家是怎麽理解的。

“我認爲,這處是說柬埔寨的古稱,“真臘”,一說白象多出自柬埔寨,故有這稱呼”。

臧克家建議道,“不如改‘臘’爲‘蠟’,更通俗易懂些……”

毛主席聽完,顯得非常高興,他不是那種聽不進去人意見的作家,反而是希望有人能理解他。

臧克家的話讓他連連鼓掌,大聲稱贊:“好!就這樣改。”

于是,這首詩後來收錄在語文教材中時,用的就是“原馳蠟象”,讓人一看就聯想到寒天飛雪,大象白得像是用蠟澆築而成。

很多人並不知道,有臧克家給毛主席改字的這層緣故。

後來1976年毛主席去世,臧克家每每想起這20多年前的談話,便感到眼眶一陣發熱。

那個時代,有太多文藝上的“明星”,他們各自對人生、對世界的看法,像是一股又一股的春風,吹遍了新中國的每一個角落。

臧克家認爲,毛主席是新中國偉大的領導人,卻也是以爲有建樹的詩人。

他後來接手了主編《毛主席詩詞鑒賞》的工作,十分地用心,哪怕在病房中都不停手。

這是一種,站在地面上對著星星伸出手的觸碰,對上一個文藝時代的告別。

1990年,這本書正式正式出版,而新的創作,新的文學作品,正隨著新世紀的到來慢慢吹起微風。

寫在最後

文學作品究竟應該更加通俗易懂,還是負責傳承高而深的東西?

這是一個長久的議題,很顯然,在毛主席同意臧克家的修改時,已經做出回答。

就像是白居易選擇把詩寫得讓80歲的農婦都能聽懂一樣,詩歌和文學,應該是廣大人民群衆都能品嘗和鑒賞的一種藝術。

我們生活在一個便利的時代,這個便利不僅體現在物質生活,更是體現在精神生活。

各種電子書和TXT,讓我們能讀到更多、更廣闊的文藝作品。

那些生活在農村,長大後第一次接觸到網絡的青年,他們的精神世界絕不會貧瘠,互聯網的意義,或許也有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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