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4-13:《清華女生铊中毒新現四大疑點》|青年周末

養貓人 2024-01-07 09:32:03

陳萬穎.清華女生铊中毒新現四大疑點. 青年周末. 2006-04-13(轉載來源:http://book.sohu.com/20060414/n242814589.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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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朱令風華正茂

如今的朱令《青年周末》報道,記者:陳萬穎

清華大學女生朱令铊中毒懸案,曆經11年,網民持續關注。   在記者近兩個月的采訪中,朱令父母及海外同學透露了他們發現的四大新疑點。朱令父母還首次披露了朱令中毒後,女兒存放在清華大學化學系的物品在警方封存後曾第二次被盜的細節。   朱令的父親吳承之今年66歲,母親朱明新65歲。現在,他們最擔心自己的身體還能撐多久。   11年了,他們一直照顧著雙目近乎失明,靠輪椅生活的女兒朱令。同時,他們堅持在記憶裏搜索著每一個疑點,在現實中收集著每一個證據,追蹤著投毒害女真凶的蹤迹。    1994-1995年間,正在清華大學化學系上大三的92級22歲女生朱令兩次突發怪病,被送進北京協和醫院。因未能確診,1994年底朱令高中同學貝志城在網絡上向世界求救。在國外專家的幫助下,朱令父母經自行尋找機構化驗,促使醫院最終確定朱令系铊中毒。朱令得救,但落下終身重殘。   1995年4月28日,朱令被確診铊中毒後,朱家立即報案。5月,警方介入調查。1997年,朱令同班同學、室友孫維曾被警方傳訊8個小時後釋放。此案至今未破。   朱令父親吳承之對記者回憶,此前根本就沒想過孫維,但1995年夏秋時分,警察曾經找過吳承之的單位領導,問吳在文革時是否與孫維的父親有過節。這是第一次讓他知道孫維。   這次之後,朱家提出與孫家溝通,被拒絕。   孫維在聲明中說,自己希望在“公安在場的情況下”進行溝通,但公安部門表示沒有義務爲他們安排(見“孫維聲明”)。   朱家這才完全確認嫌疑人是孫維。之後,朱家再沒有從警方處得到任何信息。   去年底孫維在網上發帖自表清白,許多網友卻指孫維說謊,反而更相信她涉嫌此案。

近日,懸案又有了新的動態。   朱令母親在律師陪同下前往協和醫院,要求複印朱令全部病曆,但院方拒絕朱家複印病程記錄;孫維在夫、兄陪同下擬接受鳳凰衛視專訪,後中止;孫維父親向記者證實,網上“孫維聲明”確爲孫維所寫;孫維母親致電朱令母親,表達了溝通的願望;朱令父母聘請律師調查,在網上公開征集破案線索。   在朱令铊中毒案重新被提起時,三個人物再次引人關注。   貝志城,11年後的今天,站出來用真名高調指責孫維是凶手;童宇峰,朱令大學同學,今年網上重提此案後,開始與知情同學聯系,希望幫朱令一把;薛鋼,朱令大學同學,當時的團支書,網友指其爲“挺孫派”。

铊中毒4大新疑點掩蓋了什麽

■朱家最新透露朱令物品曾兩次被盜 ■爲何丟了蜂蜜等可能是投毒介質的東西 ■孫維當年翻譯過“國外郵件”嗎 ■朱令第二次中毒現場在哪兒

始于去年底在網絡論戰中,朱令的同學有了三種不同的表現:童宇峰等10余名同學,開始回憶當時細節,希望找出事實真相;原班級團支書薛剛和朱令另外兩位室友等了解更多細節的6人,被網友認爲是“挺孫派”。記者無法聯系到薛剛本人,但聯系到朱令一位室友及其丈夫,均不接受采訪;剩下的則保持沉默。     對同一個事實,常有各種不同的版本。采訪範圍越擴大,記者的疑問越強烈。是記憶缺失還是傾向作祟?

朱令物品第二次失竊

近日,朱令的母親朱明新告訴記者,朱令在清華大學的物品于1998年第二次被盜。由于清華主動賠償,態度很好,朱家就一直未將此事公開。     1998年12月,朱明新爲朱令辦理退學手續時,發現朱令的相機、蜂蜜、咖啡等不見了。而公安部門早在1995年就將這些物品封箱後存在化學系辦公室,並給了朱家一份物品清單。化學系對此的解釋是“系裏搬了幾次家,也許是裝修工人偷的”,主動賠償朱家3000元。記者聯系清華化學系主任薛芳渝,他拒絕接受采訪。     隨著案子的重新被提起,朱家也開始思考,爲何丟了像“蜂蜜、咖啡”等可能成爲投毒介質的東西?     第一次失竊被廣泛報道。1995年4月28日報案後幾天,朱令寢室就發生失竊。“偶然還是蓄意?是有人通風報信?”朱令的父親吳承之問。    童宇峰對記者透露,薛剛與童的通信中,提到自己是從妻子(同爲物化2班同學)處聽說失竊案的,而另有同學告訴童宇峰,當年曾碰到薛剛“慌慌張張”從6號樓女生宿舍樓出來,說朱令宿舍失竊,並要求該同學不要聲張。     朱令父母質疑:兩次失竊丟的都是朱令的生活用品,有人要掩蓋什麽?

孫維爲何對“铊中毒”保持沉默

近日朱令的高中同學貝志城告訴記者,朱令確診前,他拿出部分郵件,交給朱令的清華同學請求幫助翻譯。之後貝與同學設計了一個郵件分析程序,分析全部診斷郵件。 而薛剛在天涯回帖反駁貝志城:當年5月1日之前,他接手郵件後就把郵件分發給班上很多同學翻譯,包括孫維,隔天就交給系裏轉交協和醫院。朱令另一室友在天涯以“太陽正暖”的ID發帖說,當時只有幾個英語特別好的同學參與了翻譯。   據記者了解,當時物化2班入學英語分到3級班的只有5人:朱令、孫維、薛剛、張利及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女生。童宇峰說,“這位女生跟他明確表示,沒有參加翻譯的印象,而張利也在天涯發帖稱,他是准備‘五一’假期才開始翻譯。”     孫維在聲明中也提到自己參與了翻譯,並且自己由于參與課題組的實驗,需要使用“配置好的铊溶液”。     有海外同學提出,既然孫維參與了翻譯,爲什麽不告訴大家郵件的內容說朱令是铊中毒?爲何孫維在清華宣稱學校沒有铊時保持沉默?

“回帖綱要”惹來網絡猜想

2006年1月29日,網上出現一名爲《我們爲孫維辯護的真相》的帖子。此帖稱,在《孫維聲明》貼出前,孫維及其家人給某些同學一份“回帖綱要”,指導各同學應如何配合回帖。如: 總綱:須每天逐漸發帖。盡量不要互相呼應。     證實維家庭廉潔 (須立刻跟帖,可爲新ID),同時證明其人品和信任。     有顧慮的最好不用自己家的電腦/IP。     所有我們寫在網上的信息朱令家人都會看到。所以不要給朱家提供額外的信息。     《孫維聲明》貼出後,隨即有數個ID以物化2班同學的身份迅速跟帖。     “回帖綱要”貼出後,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許多網友紛紛要求當事人予以證實,但始終沒有等到。     貝志城告訴記者,《我們爲孫維辯護的真相》貼出之前,有一名參與“回帖綱要”的知情同學發給他。“我保證‘回帖綱要’的真實性”,貝說。     童宇峰說,他曾在清華校友網內部討論時,多次要求“回帖綱要”提及的幾位物化2班同學證實或證僞這個“綱要”,但沒有得到任何正面回答。     有網友質疑:“回帖綱要”是真的嗎?爲一個人作清白辯護,爲什麽需要用“回帖綱要”來指導?

朱令在哪兒再次中毒?

一位在美華人說,她和薛剛今年2月初通過電話,薛剛稱朱令第二次中毒前“還照常上課,去樂隊訓練、熬藥什麽的。”     朱令同班同學潘峰(與薛剛同被網友劃歸爲“挺孫派”)在3月份來北京看望朱令時對朱令父母說:“要擴大懷疑面”。潘峰不主張僅僅懷疑室友投毒。   朱家對薛剛的說法提出質疑,“朱令第二次中毒前身體很虛弱,除了3次課,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宿舍,期間到團委煎藥,所以第二次投毒是在宿舍內發生的。”    童宇峰說,他印象很深的是朱令在一次物理化學課上“非常虛弱的樣子”。 另外兩位同學潘波、李現平表示記得朱令上過課,但具體身體情況則不清楚。  朱令父母想知道,女兒第二次中毒之前的活動範圍到底有多大?如果這個問題有確定的答案,也許能夠縮小懷疑圈。

■沒有“天”的概念  ■不能聽“孫維”的名字

朱令沒有正常人對 “天”的概念,有時候整夜睡不著,有時候一睡就兩天。朱明新說。   氧氣瓶上挂著幾只舊玩具熊——在朱令少年時拍的一張照片裏,玩具熊在她身後的鋼琴上排排坐,朱令甜甜地笑著。   朱明新已經好多年不看相冊了。她面前的朱令,早已不似照片裏定格的甜美。   朱令淺棕色的瞳孔似乎蒙著一層薄霧,記者把手伸到她面前不到10厘米的距離,她還是沒有反應。   一次,朱明新把朱令的古琴放到她面前。笑著的朱令突然變得非常激動,喉嚨深處發出嘶啞的喊叫:“拿走!”眼睛瞪大,嘴角也開始抽搐。   也許她又一次意識到雙眼已接近全盲,手指已無法撫弄琴弦。   “她的手指又細又長,鋼琴老師說特別適合彈肖邦的曲子。”朱明新握著朱令的手說。那雙曾彈奏肖邦作品的手,由于頻繁地紮針,血管透著紫色,腫得讓人不忍心看。 她擅長古琴和鋼琴,是清華大學民樂隊的“台柱”;成績優異。   毫無征兆地,1994年11月底,腿疼,肚子疼,脫發……接踵而至。經過同仁醫院治療和寒假休養,略有好轉,3月初,朱令二次發病,住進了協和醫院。 1995年3月23日,朱令手術時出現昏迷並持續近半年。除了父母,沒有人對朱令的蘇醒抱有希望。     奇迹終于在8月底發生了。   朱明新清楚地記得那天的情景:她像往常一樣坐在病床旁和朱令說話:“令令,你要是聽得見我說話,就動動眼睛吧!”   朱令的眼睛緩緩睜開。   朱令逃脫了變成植物人的命運,但各種嚴重的並發症已經産生:   1995年3月開始,爲維持朱令的生命,協和醫院對朱令進行“血漿置換”,5月發現由于輸血感染丙肝;   1997年朱令被診斷出卵巢腫瘤;   2000年之後依然頻發肺部感染,肺萎縮至第四根肋骨;   2005年發現有糖尿病;   目前朱令的心智僅相當于七歲兒童。   長期臥床,下肢萎縮嚴重……   聽到父親表揚會露笑臉   朱令的大部分活動要在輪椅上進行,包括刷牙洗臉。   她慢慢地左右橫向刷牙。在父親吳承之的提醒下,她喝一口水,沒有漱口,嘴張開,水流出來打濕了她的衣服。她突然開始上下刷牙,這是正確的刷牙動作。吳承之欣慰地笑了:“她記得的!”也許是聽到父親的表揚,朱令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如果十一年前朱令在協和醫院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今天的她,不會是個連刷牙都要教的人。   協和醫院拒絕朱家複印“病程記錄”。爲了保存證據,3月31日上午10點,記者與朱令的母親朱明新、朱令代理律師李海霞一道來到協和醫院複印朱令當年的病曆。朱家已經在協和醫院碰了好幾次釘子了,這次終于等到病案室主任點頭了。 由于曾與朱家打醫療官司,協和醫院對朱令的病曆一直“特別保存”,拒絕公開。   病曆厚達7厘米,卷起的紙邊泛著黃。   朱明新再三要求,但病程記錄還是不讓複印。“病程記錄都是不讓看的。除非上法院打官司,要求封存病曆,到了法庭上才能打開。”   朱明新和律師都認爲,最能說明問題的恰恰是那並不厚的病程記錄。   1995年3月9日,協和醫院神經內科主任李舜偉接診後第一反應:“太像铊中毒了”,並且寫入病曆。他曾經參與救治上世紀60年代清華大學一實驗員铊中毒。   隨後朱令轉入ICU(重症監護病房),铊檢測卻一直沒有進行。   朱令的中學同學貝志城告訴記者,4月10日開始,他收到的郵件中大部分認爲是铊中毒,但醫生的診斷完全不受郵件的影響。   好在朱明新的一位同事幫助找到北京市職業病研究所(協和醫院此前曾送檢“砷”的地方)的陳震陽教授幫助化驗。   協和醫院拒絕提供樣本,朱明新將努力收集的朱令的皮膚、頭發、血和腦脊液送到陳震陽處。當天下午,化驗結果證實是铊中毒。   朱令父母拿著化驗單找到協和醫院負責朱令的大夫魏鏡。“她看後沒什麽表情。我沖到樓上找李舜偉,他拿了(化驗單)就往ICU走。”   4月28日,協和醫院正式確診朱令爲铊中毒,距朱令入院已近兩個月。   1996年,朱令父母起訴協和醫院對朱令誤診。2000年,終審裁定非醫療事故,但判協和醫院“補償”朱令10萬元。     “我們還是輸了。”朱明新說。強烈的無力感長久地伴隨著老吳夫婦。

有兩個名字,朱明新夫婦盡量避免在朱令面前提起,一個是她1989年意外去世的姐姐吳今,還有一個,便是孫維。“聽到‘孫維’這個名字,她就很煩,像神經了一樣,我們盡量不在她面前提這個名字。”朱明新說。   有一次,記者與朱令父親吳承之說起孫維的名字,原本坐在鋼琴前開心而笨拙地彈著《傻大哥》的朱令突然停了下來,沉默了一分鍾後,開始嘶啞地表達著什麽,但記者一個字也聽不懂。   “她清醒的時候反而很痛苦,鑽牛角尖。”作爲母親,朱明新甯願女兒永遠不要意識到殘酷的現實。“我不知道凶手是誰,如果知道,就寄一本《基督山伯爵》給他/她。”

■孫維確與鳳凰魯豫曾有約  ■擔心網上壓力暫時取消受訪計劃

4月11日,記者通過鳳凰衛視公關部聯系到《魯豫有約》執行制片人曹志雄。曹志雄向記者證實了此前網上貼出的孫維與鳳凰衛視接觸一事,但由于孫維方面的原因,采訪暫時中止。    3月29日,一位網友在百度“朱令吧”貼出消息,稱“鳳凰衛視將采訪孫維,卻要經過孫家審查才能播出”,該帖很快被刪。    據知情人向記者透露,這個與孫維接觸的欄目正是《魯豫有約》。3月1日,孫維在丈夫、哥哥的陪同下來到北京鳳凰會館,與魯豫見面。    曹志雄說,《魯豫有約》一直在關注朱令铊中毒事件,並且兵分兩路,一路采朱家,一路在年前就嘗試與孫維接觸。孫家出面的主要是孫維的哥哥。    “我們和孫家接觸了三四次,魯豫也和他們聊了整整一下午。雖然他們最終沒有同意接受錄制,但還是談了很多東西。主要是理了一條時間線索,講了從當初到現在的生活上的一些變化。”曹志雄也表示,不會涉及太多案情。“如果警方的人不出來說話,那會有失公允。”    在談及孫維爲何不接受采訪,曹志雄透露,最大理由是網上輿論給她的壓力過大,她擔心這種情況下出來說話會與網上輿論形成一種因果關系:“你逼我,我就出來說話,那你逼我不就有成效了嗎?”基于多方面的考慮,到現在爲止,孫維沒有答應與魯豫進行一次正式的訪談。    但曹志雄表示《魯豫有約》還與孫家一直保持聯絡,不排除今後有好時機做成節目。“我不逼你。都是高智商的人,我逼你效果也不會太好。自己願意說最好。”    網上同時盛傳孫家與鳳凰衛視簽訂了一個“內容保密協議”。曹志雄證明這個協議確實存在,主要規定不允許透露雙方講述的內容。“還行,孫維挺和藹的。”曹志雄最後說。

孫父證實“孫維聲明”

2月7日,記者按照網上公布的地址找到孫維位于木樨地的家。大門口細心盤查訪客的警衛顯示出這個院子的不一般。    記者見到了孫維的父親。    青年周末(以下簡稱“青周”):現在網上對孫維的議論很多,您和她本人是否想作出回應?    孫父:你相信網上的東西嗎?造謠造得我們自己都覺得,真是這樣?太離譜。我們沒有必要管。    青周:在天涯網上以“孫維聲明”爲ID發表的兩篇聲明是孫維寫的嗎?    孫父:這個我可以告訴你,只有這兩篇聲明是孫維寫的,其它的都不是。    青周:孫維爲什麽不選擇傳統媒體發表聲明,而要選擇在網上發帖的方式?    孫父:我們以後會接受傳統媒體的采訪,但不是現在。你是第一個找上門來的記者,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采取這樣的方式。我們現在不接受采訪。    記者後來數次撥打孫家電話,均無人接聽。

“我無條件支持孫維”

記者輾轉與孫維的丈夫聯系上時,他同樣拒絕了記者的采訪請求。“我和我的家人無條件支持孫維。”他說。    3月6日,記者來到孫維丈夫任總經理的公司,已是人去樓空,只有一台斷線的電話。    記者向物管公司詢問時得知,從年後起這個辦公室就一直沒人,但沒有退租。    記者發稿前曾致電孫維家,電話接通後電話那邊有一男聲應答,但記者表明身份後,電話那邊卻沉默半分鍾,挂上電話。

■辦案警官反複強調要尊重曆史  ■時隔7年再次見到辦案警官

2月24日下午,在兩位代理律師的陪同下,時隔7年後,朱明新第一次見到了當年的兩名辦案警官。    談話中,警官反複強調“要尊重曆史”。朱明新揣測,這是否意味著11年前的證據都還留著?這讓她又覺得有了一絲希望。“他說要是有新的證據出來,他肯定會站出來。但是誰來找這些證據呢?我們說的疑點都不是直接證據,誰能求證?”    記者撥通該警官的手機,他的回答始終模棱兩可。“不能說歸我管,也不能說不歸我管……不能說有進展,也不能說沒有進展。”最後,該警官說:“現在報朱令的事,早了點吧?”但記者追問何時才是好時機,李沒有回答。    比起始終徘徊在信訪辦門口,寄出的信一封封石沉大海,朱明新覺得能找到該警官已經很好了。“我不敢再放掉他這條線了。”朱明新說。

孫家首次主動提出溝通

1月14日,孫維父母托朱令的大學同學轉交給朱家一封信,主要內容是希望兩家進行溝通。1月19日,孫維的母親給朱明新打了個電話,依然表明溝通的意願。    “我接電話的時候沒反應過來,溝通的時間、地點都沒定。還有,和誰溝通?我想直接和孫維溝通,我想知道孫維會怎麽消除我對她的懷疑。”朱明新說。    “我想對孫維說,只要你想和我們溝通,我會一直等著。”

“大家都快撐不下去了”

朱令父母獲取信息只能依靠一台撥號上網的舊電腦。電腦中有大量有關朱令事件的網頁、帖子。“我們之前很少上網,連鍵盤都不太會用,最近上得多了。”吳承之說。    在協和等候複印病曆時,記者問起百度朱令吧裏的情況,朱明新歎道:“我覺得大家都快撐不下去了”。由于案情始終沒有突破性的進展,在網上關注朱令的人越來越少。朱明新擔心又會像前幾年時那樣,朱令的名字和遭遇再次被人們遺忘。    2004年底,朱明新由于勞累過度,從椅子上摔下來,做了開顱大手術。現在朱明新左側拳頭大的一塊頭蓋骨沒有了,代之一塊钛合金板。    她很明白,朱令不能沒有她。雖然長期臥床,但朱令一次褥瘡都沒有長過。    “我現在第一希望她能好,第二就希望真相大白。”朱明新說。她覺得,只有真相大白,朱令後半輩子才能有個著落。    “要不然,等我們去了,她也只能跟著我們去了。”朱明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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