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5月10日爲“世界狼瘡日”。“狼瘡”全稱是系統性紅斑狼瘡（SLE），系統性紅斑狼瘡（SLE）是一種複雜的自身免疫性疾病，可引起全身多髒器和組織受損。根據《中國狼瘡性腎炎診斷和治療指南》，我國系統性紅斑狼瘡人群發病率爲30.13-70.41/10萬人，對應患者人數達到42.2萬至98.6萬人。

國內的細胞免疫技術不斷地發展，已經在越來越多的領域發光發熱。近年來,CAR-T細胞療法在臨床研究中顯示出了對系統性紅斑狼瘡的良好的治療效果。

4月27日，《柳葉刀》（The Lancet）發表一篇名爲“CAR T-cell therapyrescues adolescent withrapidly progressive lupus nephritis from haemodialysis”的文章，文章報告了一例15歲女性嚴重和快速進展的系統性紅斑狼瘡患者使用CD19 CAR-T細胞治療後的結果。

盡管患者的治療方案在不斷升級和遞增，接受了多種標准治療（羟氯喹、硫唑嘌呤、嗎替麥考酚酯、貝利木單抗），但其腎功能在疾病發作後6個月惡化。她出現嚴重腎炎伴蛋白尿和鏡下血尿。腎髒活檢結果顯示，患者有明顯的彌漫性毛細管增生和局竈性毛細血管增生繼壞死性腎小球腎炎，符合IV級狼瘡性腎炎。

基于此，研究團隊啓動了靶向CD19的CAR-T細胞治療。研究人員將患者治療方案調整爲潑尼松10mg/天，且不再使用其他任何免疫抑制藥物。並且階段性減少潑尼松劑量，計劃在CAR-T細胞輸注前3天，完全停止用藥。但是考慮到患者的腎功能已經嚴重受損，研究人員對淋巴清除方案劑量進行了調整，並同步進行血液透析。

給藥後，在當地標准化時間點通過流式細胞術測定外周血樣本中的CAR-T細胞濃度。在第10天，其在外周血中的數量增加至最大值6.6個細胞/μL。患者在第11天出院。從第7天開始觀察到絕對外周B細胞再生障礙，CAR-T細胞治療後仍持續6個月。盡管與成人患者相比，最大細胞擴增的CAR-T細胞峰值相對較低，但在輸注後6個月的末次測量時，細胞持續存在。

給予CAR-T細胞後系統性紅斑狼瘡活動迅速下降。關節炎症狀消退，補體因子C3和C4在6周內恢複正常，抗核抗體抗dsDNA，所有其他自身抗體消失。CAR-T細胞輸注後1周，腎功能改善，血液透析間期延長。

總體而言，患者的病情可歸類爲無透析、部分腎反應，鑒于患者已經接受過血液透析，這是一個有利的結果。不能排除淋巴細胞耗竭和血漿置換最初促成了結果，但在這種非常嚴重的系統性紅斑狼瘡病例中觀察到的持續無藥物緩解強烈表明 CAR-T細胞治療的因果效應。值得注意的是，患者在開始CAR-T細胞治療後第4個月重返學校，她的日常生活完全活躍。

從結果來看，CAR-T療法讓疾病快速進展的難治性狼腎炎患者實現了持續緩解，有望讓狼瘡腎炎患者擺脫藥物依賴和血液透析，提高患者預後。

結語

這是CAR-T免疫細胞療法，從癌症“跨界”到普通疾病治療的一次成功，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系統性紅斑狼瘡疾病能夠被徹底治愈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參考資料

CAR T-cell therapy rescues adolescent with rapidly progressive lupus nephritis from haemodialysis - The Lanc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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