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小曼,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我還要嫁給徐志摩

讀史局 2024-03-28 14:32:28

1925年,我與王庚離婚,同時瞞著他打掉了與他的孩子。

1926年,我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嫁給徐志摩。

“徐志摩,你性情浮躁,以致學無所成,做學問不成,做人更是失敗,你離婚再娶就是用情不專的證明,以後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陸小曼,你和徐志摩都是過來人,希望你今後能恪守婦道,檢討自己的個性和行爲!”

這是志摩恩師梁啓超在我們婚禮現場,發表的證婚詞,讓我倆羞愧不已卻又不敢言語。

在當時的風氣下,我與志摩的行爲是極爲不檢點的,是大家茶余飯後的笑料。

因公婆不喜,婚後我們被趕回志摩的老家海甯生活,婆婆去世時公公也不准我上前幫忙,反而是志摩的前妻,公婆現在的義女張若儀忙前忙後。

晚年有人問我,是否後悔過與王庚離婚再與志摩結婚。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不後悔自己的決定,依舊會選擇和王庚離婚,嫁給給我愛與包容的志摩。

志摩走後,我的心也走了

“志摩,今天別走,別走,別去坐飛機......”近日,我吸食鴉片的量,總能讓我致幻,每次見到的人都是志摩。

“我好想他啊,真的好想他。”我趴在翁端午的懷裏,向他訴說著自己對志摩的思念。

志摩離開我6年了,他生前最喜歡我唱戲的,有時候實在想他了,我就自己一個人在院子裏唱,我知道他一定能聽到。

我的身子自從1925年墮胎後就落下嚴重的病根,一場戲下來我就支撐不了經常暈厥,且渾身疼痛難忍。

志摩在時爲我多方找人調理都無濟于事,最終他請來好友翁端午爲我推拿,推拿一次後確實有所緩解。

因此,我便再也離不開他的神醫妙手,志摩離開後,我的身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翁端午卻也不能日日都陪在我身側。

他便給我出了一個馊主意,讓我吸食鴉片,初聽時我大罵了他一頓,但身上的疼痛侵蝕我時,便也顧不上其他,便像他一樣躺在榻上,日日吸食。

要是志摩還在,他肯定對我很失望,但如今他走了,我的心也走了,

整日和翁端午厮混在一起。

作爲志摩的好友,胡適曾勸過我:“只要你與翁端午斷交,以後的一切我都負責。”

一是翁端午跟我在一起時,家裏還有一位妻子要照顧,二是翁端午養活自己原本就是捉襟見肘,我跟他在一起的生活幾乎食不果腹。

但我不願離開他,一是我的身體疼痛難忍時他能幫我緩解,二是志摩走後,他是唯一能代替志摩愛我的人。

他也知道我對他“只有感情,沒有愛情”,我們只是兩個寒冷的人依偎取暖罷了。

嫁給王庚,我成了無理取鬧的小女孩

1922年,我19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父親給我安排了一門親事,對方叫王庚。

家裏就我一個孩子,我的婚事父母自然是放在心上最頂要的位置,王庚畢業于清華大學後赴美進入密西根大學、普林斯頓大學、哥倫比亞大學深造,還進入西點軍校攻讀,是難得一遇的人才。

19歲,婚姻對我來說撲朔迷離,並不知婚姻的真相到底是什麽,稀裏糊塗中就結了婚。

王庚對我很是寵愛,他雖爲武夫但也有文人的清雅,經常邀請一些文人好友到家裏做客。

他知道我愛讀詩作畫,便特意請自己的同門好友徐志摩(兩人同爲梁啓超的學生),到家裏和我交流。

家裏家外他什麽都依著我,結婚後我跟著他到哈爾濱生活,但生在江南的我很不適應東北的嚴寒。

“我不想在這了,我們回北平好不好?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撒著嬌向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卻義正言辭地說到:“我派人送你回北平,你先去你爸媽家住,我留在這工作。”

“工作,工作,你整日就知道工作,你就不能關心關心我嗎?我整天一個人無聊透了,這什麽破地方,連個戲園子也沒有,你也整天不陪我,就知道工作。”

深陷在愛情中的女人,總想得到男人的所有關注,我也不例外,20歲左右的我,剛剛新婚,只想和他整天膩在一起。

但王庚心中有遠大的抱負,他出國見識過大世面,深知我們與其他國家的差距,一心撲在工作上,根本顧不得兒女情長。

我想如果家裏沒有我這個妻子,他一定每天都生活在辦公室裏,他是一個爲了工作完全忘我的人。

最終,我被送到北平,當時徐志摩也在北平,他特意寫信給志摩讓他多照顧我。

志摩也是個重情義的,我剛到北平他就帶我四處閑逛,我像一只剛被放出籠子的雀鳥,一時被突來的自由沖昏了頭腦。

我們在北海寫詩,在妙應寺白塔下作畫,乘著小船徜徉在波光粼粼的小河上,從莎士比亞聊到泰戈爾的詩集,我們好不快活。

志摩的才情讓我折服,他幽默風趣引經據典,和他說話好似你在讀一本精妙絕倫的話本子,讓人不忍合上書頁。

剛回北平時,我會想起王庚,經常寫信讓他回北平看我,但此時我甚至希望他永遠不要出現在北平,讓我與志摩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快樂下去。

“王太太,你是孤獨的。”那天送我回家,志摩突然向我說出這句話。

我的心像被打了一拳,那種痛感讓我酣暢淋漓,在外人看來我家世優渥,丈夫前途無量且愛我入骨,我的生活是多少女子渴望而不可得的。

但沒人知道,我的內心有多麽貧瘠,這片心田只得用愛意澆灌,但王庚對此從未關注過,他對我的愛更像是對妹妹,有關心卻缺乏愛意。

只有志摩看到了,但我們相識在不該相識的時候。

王庚得知此事後,從哈爾濱趕到北平,此事被傳得沸沸揚揚,他罕見地對我發了火。

志摩出了國,走之前他對我說:“如果我們分開後,依舊想念彼此,那我們就是真愛,我會回來娶你。”

他走後我便一病不起,王庚對我很是失望,但也四處尋醫爲我治療,他不再像之前一樣毫無底線地包容我,我們時常爭吵。

1925年,我病了很久了,但心裏時長挂念志摩,心心念念地想做他的妻子。

最終他回來了,回來第一件事便是來看我,他告訴我他忘不了我,我痛苦流涕。

父母也來勸我,他們實在不懂我的行爲,勸我回頭是岸,但我鐵了心要這麽做。

我拖著病體跟王庚離了婚,實在沒想到,此時我發現自己懷了孕,我很喜歡孩子但他來的實在不是時候。

我一個人聯系了醫院,那醫生的水平實在不怎麽樣,流了兩次才將孩子流掉,我卻傷了根本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這件事志摩致死都不得而知。

我和志摩的婚姻悲劇

我這邊終于解決幹淨,但我倆的結婚之路依舊困難重重。

徐父深受封建教育影響,認爲女子嫁人就應該從一而終,像我這樣爲了男人離婚的,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志摩與張幼儀離婚時,也遭到徐父的反對,在他們看來,張幼儀是完美兒媳,孝敬父母體貼丈夫撫育孩子樣樣拿得出手。

志摩與其離婚後,徐家二老更是認張幼儀爲義女,徐家的部分産業有都在張幼儀手中打理。

對于我們的婚姻,徐父提出三點要求

第一:我們的婚姻,志摩不僅要取得父母的同意,還要去詢問前期張幼儀的意見。

第二:婚禮一應費用自付,婚禮證婚人必須由梁啓超先生擔任。

第三:婚後不得留在北平生活,我們兩人回到志摩的老家居住。

這些小小的障礙,怎麽能阻擋住兩個對幸福婚姻向往的年輕人呢?

志摩親自去找了張幼儀,並詢問了她的意見,張幼儀表示對我們的婚姻很支持。

志摩的恩師梁啓超先生如約作了證婚人,婚禮現場,他卻當著所有親朋的面大罵了我倆一頓,因顧著志摩的面子我只得忍耐。

婚後,我倆搬離了北平,來到志摩的家鄉海甯生活。

這裏十分平靜無拘無束,我們探討詩歌、閑逛古城遊山玩水,有時聽戲唱曲有時窩在遠在的搖椅上看書。

以前在北平時,婆婆總是看不慣我和志摩親近,有時志摩坐在椅子上看書我坐在他身上,婆婆也要說我一頓。

吃飯時我撒嬌要志摩餵我,公婆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他們不懂我們的情調,現在雖住在老宅子裏,但在沒人管我,我們的生活一度過得比神仙還快活。

但好日子總是有限的,我家裏糟了難,志摩父親也不給我們錢用,志摩的工資見了底。

他接受了北平高校的聘書,要到北平任教,他走後我待在家裏毫無意思,又不能去北平,我便搬去上海居住。

一時間上海的夜生活深深吸引著我,我輾轉于各大夜場,喝酒跳舞盡情展現我的魅力。

就這樣,志摩在北平工作,有時間就會到上海同我團聚。

公婆怪我不能體諒志摩,生活奢靡揮霍無度,可是我從小就是這樣的生活。

但志摩從未苛責我,我看到志摩的奔波以及他每次爲了省錢,都是搭載運輸貨物的飛機這樣可以省去機票錢。

看到他的不易,我向他發誓再也不去舞廳,好好在家等他看我。

1931年11月19日,他這次回來是因爲我生病了,他匆匆看過我之後,便著急趕去北平,我知道他是爲了參加好友林徽因的茶話會。

走之前我還勸他:“志摩,再不要貪便宜坐貨機,你記得坐火車去北平,也好叫我安心。”

他答應的好好的,誰也沒想到,飛機遇上大霧撞上山體,聽到這個噩耗我暈厥過去。

我掙紮著要去見他最後一面,確實在因身體之故起不了身,最終在徐積锴(志摩和前期張若儀的兒子)出面,爲其做了後事。

志摩走後對事件我也再無留戀,像一具行屍走肉生活在世間,他帶走了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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