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解開褲帶,可把嫂子嚇壞了,慌忙說兄弟,你想弄啥

欣嘉愛小說 2024-04-18 05:50:10

發糧(素材)/耕田(撰文)

點哥對我沒啥說的,一句話,比親兄弟還親。就說這次外出打工吧,工頭讓他只帶一個幫手,我們村會建築支模、和點哥關系好的爺們有好幾個。點哥二話不說,過了年,喊上我俺倆就出發了。

我們這工作,成天風吹日曬,爬高上低,既辛苦,又危險。但也能掙錢,通常情況下,一天能掙三五百。但有兩個問題,一是我們老家經濟趕不上南方,活不多,幹完這項目,接不上那項目,總閑著;二是一些黑心的工頭,老是拖欠我們的工錢,弄不好幾個月就白幹了。點哥在建築工地時間長,認識的熟人和朋友多,經一個叫廣海的工頭介紹,我倆去沿海城市建築工地打工。

我和點哥一路南下,來到一個叫汕頭的城市。聽廣海說,這裏是最早的經濟特區,不光有幹不完的活、工錢也好要。另外,這裏比我們老家天氣暖和多了,我倆是穿著棉衣來的,到了這裏,脫得就剩下一件衣服了。我和點哥在城中村合租了一間房子,不貴,一個月二百塊錢。

安頓下來,我和點哥就跟著廣海下工地了。雖說一南一北,城市不一樣,但幹的活是一樣的,我和點哥都是“老支模”了,幹起來得心應手,廣海很滿意。就這樣,我倆早出晚歸,在汕頭一幹就是兩個多月。

這天,我正在工地幹活,媳婦暖平給我打了個電話,說發糧你趕緊回來吧,你爹快不中了。我一聽,說暖平,爹咋了?我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啊。暖平說是腦梗,說完催我說,八十多歲的人了,你別問了,人擱醫院裏還沒醒呢,抓點緊。

我和暧平通電話的時候,點哥就在旁邊。挂了電話,點哥說發糧你別急,我先給你請個假。廣海在另一個工地,點哥打電話給他,廣海說,叫發糧抓緊時間回去,老頭病好了再來。

我有點激動,點哥說發糧,咱正擱三十層樓上幹活呢,可不能激動。我說點哥你放心,我心裏有數。點哥說發糧,鄉裏鄉親的咱不講客氣,快晌午了,你收工吧,下午別來了,擱家准備准備。我沖點哥點了點頭。點哥提醒我說,坐高鐵太貴了,咱掙個錢不容易,明天早上有到老家的大巴車,坐大巴吧,晚上我回去,還有事給你說。我說好的點哥。

點哥叫我准備,其實沒啥准備的,把錢准備好就行了,他是怕我幹活分心出安全問題。下午,我給暧平打電話問爹啥情況,暧平說比上午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強點,我心裏踏實不少。接下來我洗個澡換換衣服,然後去超市買些當地特産,天就擦黑了。

點哥收工後,順便帶回來一瓶白灑和倆小菜,我煮了一鍋面條,倆人在出租屋吃上了。點哥說發糧,明早是八點的車,廣海已經給你買了車票,到時候扣你工錢。我用一次性杯子倒滿兩杯酒,一杯給點哥,我端起另一杯敬他。我嘴笨,本來有一肚子的感謝話要說,可該說的時候卻不知道先說哪一句。點哥一看笑了,說,發糧,啥都不說了,喝酒。

一杯酒喝完,點哥說發糧,咱出來兩個半月了,到手的,每人掙了兩萬八,錢都在卡裏,吃完飯,我取兩萬你帶回去給你嫂子,她想買個電動小汽車。我說點哥,你咋不微信轉給嫂子?點哥說轉給她和當面給能一樣嗎?我說是不一樣,那你把卡給我,我給你帶回去不妥了嗎,取錢還得去城裏,太麻煩。點哥笑了笑說,你缺心眼啊,你把卡給你嫂子,我花錢了咱弄?我說也是,還是哥考慮得全面,哥就是哥。說完,倆人笑了起來。

點哥說發糧,說笑歸說笑,辦事是辦事,叔看病花錢,說不好聽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錢不夠了你給哥說,哥就是慢點買車,也得幫你。點哥說到這裏,看著聽得熱淚盈眶的我,認真地說,發糧,人要懂得感恩,我啥時候也不會忘了,你給我家“讓路”的事。

五年前,我家翻蓋新房。紮根腳那天,點哥過來給我遞根煙,客氣地給我商量說:發糧,咱家這老宅子巷子太窄,不要說汽車了,三輪車都不好進。你這宅子靠街,可以門朝街開,我在你後邊就沒辦法了,如果你紮根腳的時候往裏面挪一磚,我下來出行就方便多了。我一聽笑了,說點哥,咱前後鄰居,你既然張口了,就聽你的,我往裏面挪兩磚。

我說點哥,過去的事別提了,點哥說,兩磚,四十八公分呢,換我也沒這麽大方,叫我咋不提?我笑了笑,說點哥,當時爹還有點想不通,說挪一磚還不中,非得挪兩磚,那咱家的地方就小多了。我勸爹說,咱多一磚,寬不了多少,可巷子就寬多了。人都不容易,不能光想著自己。爹後來看你對我們家那麽好,帶著我出來掙錢,發自己內心地贊許我看得比他遠。

點哥說,叔一輩子,好人啊。發糧我給你說實話吧,下午我給廣海請假,說老家這幾天唱大戲,我也想回去幾天再和發糧一起來,其實是想看看叔。可廣海不准我假,說我想看戲是假,想媳婦了才是真。廣海還罵我一頓,說我四五十歲的人了,看看那點出息,往返幾千裏地六七天就爲了和媳婦親熱親熱。一親熱,得,三四千沒有了。廣海開玩笑說,三四千呢老點,這些錢要是搞“破鞋”,可以搞一拖拉機。

這時,暧平的電話來了,我和點哥都嚇一跳,以爲爹那邊出事兒了。不曾想,暖平給我報告個好消息,說爹醒過來了,醫生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下來可能會有後遺症,叫我不著急回來。我和點哥一聽,都放下心來。

我問點哥現在咋弄,還回不回去?點哥說好不容易請下了假,咋不回去,一定得回去。我想了想,說也是的,回去看看爹,把錢給嫂子,三天我就來了。點哥說發糧,人活一輩子,掙不完的錢,既然回去了,擱家多住兩天。

說著喝著,一瓶白酒見底了。點哥說發糧,明天我上工地、你得坐車,酒咱不喝了,我這就取錢去。我說點哥你一個人取那麽多錢,我還是和你一塊去吧。

錢取回來,點哥提醒我說,發糧這是咱的血汗錢,你可得收好了。我聽說,長途大巴車上也有壞人,你在車上睡覺,上下車都得小心,可不能讓人給調了包。點哥提醒得對,我說要不就隨身帶吧,點哥說兩萬塊錢呢,咋帶?這時我想起爹年輕的時候出門帶錢,都是把錢縫內褲兜裏,從未出過問題,就對點哥說,老家還冷著哩,我穿一條秋褲,把錢用針縫秋褲兜裏,一邊一萬。點哥說中,中,這個辦法中,肯定丟不了。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了回老家的長途大巴車。車上人不多,空位置不少。一路,我提高警惕,可那些乘客我看著都不像壞人。取行李的時候,我故意最後取,但沒人稀罕我那十年前花一百塊錢買的破行李廂。倒是我坐二十多個小時車到家,那兩萬塊錢把我“那地方”給磨破了皮——秋褲口袋太深,我又縫得緊,人一走動,那兩坨錢一左一右,你來我往,毫不客氣地往我的褲裆裏怼。

我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到的家。家裏大門鎖著,不用說暧平陪爹在醫院裏。我本來有家裏的鑰匙,可我沒進家。可能是那兩萬塊錢把我磨急拐了,也可能是點哥交辦的事比我先回家重要,或許是我坐車坐得有點迷瞪吧,反正我提著行李,直接敲開了點哥家的門。

點嫂在家,她一看是我,愣了一下,往門外瞅瞅,說兄弟咋一人回來了?你哥呢?我說嫂子,俺爹病了我才回來的,點哥想回來,但請不下假。說到這裏,我感到奇怪,問嫂子,咋?點哥沒給你說?嫂子一聽笑了,說,恁哥這人你還不知道,心裏有我,就是少給我電話,每次打工回來,都是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我哈哈一笑說,嫂子,趕緊進屋,我有話跟你說。

嫂子和我一腳在前,一腳在後,倆人一進屋,我急于把錢給嫂子,沒有多想,放下行李就開始解褲帶。

嫂子一看嚇了一跳,警惕地問,兄弟你想弄啥?我說嫂子,我給你錢。嫂子一聽惱了,說發糧,你擱外面學壞了啊,這是錢的事兒嗎?你把嫂子當什麽人了?!

我看嫂子誤會了,正要向她解釋,不曾想嫂子臉色一變,指著我就罵上了。嫂子罵我說:發糧你不是人啊,看著你挺厚道的,可嫂子咋都沒想到,你竟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啊!你說,你點哥對你那麽好,你趁著他不在家,就想占我便宜,你對得起你哥嗎?嗯!

這時候,我知道解釋是多余的。誤會就誤會吧,罵就罵兩句吧,不管那麽多了。我轉過身去,背對著嫂子,三下五除二把褲帶解開、把秋褲口袋上縫的線扯開、把錢掏出來,再把褲帶弄好,然後拿著錢轉過身來,笑著對嫂子說:嫂子你誤會了,也怪我沒把話說清楚,點哥讓我帶兩萬塊錢現金給你,爲了防止路上叫小偷給偷了,我縫褲裆裏了......

嫂子愣怔一下,反應過來後哈哈大笑起來。笑完,嫂子覺得還沒罵完,繼續罵我說:發糧,信球孩兒啊你,你話不說清楚,一進嫂子屋你就脫褲子,像個愣頭青......哈哈,剛才,可把嫂子給嚇壞了,我還以爲暧平沒擱家,你小子等不及了呢!

我臉紅了,忙給嫂子道歉。嫂子大度地擺擺手說:自家兄弟不要客氣,快晌午了,擱嫂子這裏吃飯,吃了飯就去醫院替暧平,這幾天,可把她給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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