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財無雙的東方第一戰神,居然爲了一個女人甘當大齡上門女婿

何謂無悔 2024-04-24 16:01:57

第1章

夜已深。

秋風瑟瑟。

蘇府內宅的一處破舊柴房中,蘇醒過來的趙飛揚正躺在木床上,他身旁一個青衫小厮,見趙飛揚睜開眼睛,立即高興地叫起來。

“姑爺,您終于醒了!”

“這是哪?”

趙飛揚一臉困惑。

“這是蘇府......不,這是您家啊!您昨日剛和大小姐成親您忘了嗎?”

成親?

大小姐?

趙飛揚徹底懵了!這是拍電視劇嗎?如果不是的話那是什麽?難道自己穿越了?

幾個小時以前,他還是二十一世紀一所重點大學文學院的學生,臨近畢業,全班聚餐,喝高之後,本准備睡上個把小時就各奔東西,誰想醒來就到了這裏。

啊!

突然間,趙飛揚頭疼欲裂,腦袋裏像被人強行塞進東西一般。

只片刻,頭疼的症狀隱去,趙飛揚發覺自己的記憶中多出了許多陌生的畫面。

很快,他便清楚是這具身體的記憶,也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和現狀。

這具身體的主人姓趙名恪,字飛揚。本是將門之後,然家道中落,現與平民無異。

只因當朝大將蘇定方老將軍曾與趙恪之父有過指腹爲婚的約定,故趙恪才與蘇家大小姐成親。本來趙家沒落,這樣的婚約可以忽略,但蘇定方將軍是守諾之人,不顧蘇家衆人反對,強行推動這門婚事。

只是趙家如今頗爲寒酸,蘇家擔憂女兒生活貧苦,所以要求趙恪上門入贅。

蘇家大小姐有沉魚落雁之貌,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更有才女之名,在整個京都都是頗爲耀眼的存在。

若不是蘇家與趙家有過婚姻,恐怕這樣的女子很難會嫁給如今貧二代的趙恪!

所以趙恪無甚不滿,同意上門成爲蘇府贅婿。

豈料新婚當天,蘇家大小姐借口祭祖之名離開京都,用逃婚以示決絕之心,讓這場婚宴成爲鬧劇。

悲憤不已的趙恪在婚宴上大肆飲酒,不勝酒力的他竟醉死過去。

只是蘇家衆人誤以爲趙恪傷心過度,根本沒把趙恪當回事,直接讓下人扔在了柴房中。

是以趙恪醉死一日後,才由穿越到此的趙飛揚占據身體,重新活了過來。

“姑爺,您醒了就好,我去告訴夫人她們。”

青衫小厮一溜煙跑了出去。

很快,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陌生男子來到柴房內。

男子虎背熊腰,體魄健壯,一臉冷漠,看向趙飛揚的眼神中有種居高臨下的態度。

“醒了?”

趙飛揚愣了一下,腦海中一陣翻騰,很快,他知道了這是蘇府的大公子,也就是蘇家小姐的長兄。

蘇定方老將軍有兩兒一女。長子蘇恒,任皇宮的羽林校尉;二女蘇雨萱,才貌出衆;幼子蘇傑,纨绔二代,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京都惡少之一。

趙恪在成親前見過蘇恒,只是那一次印象很不好,因爲蘇恒一直都極力反對這門婚事,所以對趙恪的態度可想而知。加之身爲羽林校尉,本就是軍中高級軍官,自然眼高于頂,不把趙恪放在眼中。

“兄長找我何事?”

趙飛揚問。

聽到這個稱呼,蘇恒的臉抽了抽,眉頭皺得更緊,眼中掩飾不住的厭惡之色。

“趙恪,從今日起,你便入贅我蘇府。以後名義上你是蘇家女婿,可私下裏,不許你與二妹接觸。你不過一窮酸秀才,即便曾是將門之後,可現在家道中落,有何德何能配得上我二妹?不過我蘇家也不是薄情寡義之輩,你既入我蘇氏,縱使高攀,我蘇家也會看在上代人的份上保你衣食無憂。”

“以後安心混吃等死就好,切莫出去惹事,壞我蘇家名頭,聽到了嗎?”

蘇恒的語氣很重,說道最後幾個字已經厲喝出聲。作爲羽林校尉的他常年戍守軍營,一股上位者的氣勢頗有威嚴,倒是把趙飛揚給嚇了一跳。

“兄長請放心。”

冷靜下來以後,趙飛揚故意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躬身道。

蘇家贅婿可不好當,趙飛揚既然成爲了這具身體的主人,那麽自然會想辦法脫離這樣的囚牢。

只是趙恪的底牌太少,想要脫離蘇家必然得從長計議。

蘇恒冷哼一聲,負手離去。

青衫小厮也很快消失,獨留趙飛揚一人在這破舊透風的柴房中。

隨著記憶的緩緩恢複,趙飛揚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逐漸清晰。

這是類似于華夏古代的世界,卻沒有曆史上的那些朝代。巧合的是,趙飛揚所在的梁朝與北宋一般,也沒有燕雲十六州,周遭強敵環繞,梁朝亦有重文輕武之風。

在大梁之外,有北燕盤踞于燕趙之地,再往西北,匈奴勢大,稱霸西域。

大梁已曆二百余年,共十三帝。五年前梁平帝趙豫崩于萬盛宮,太子趙適登基,然太子年幼,故太後陳氏垂簾聽政。

主少國疑,太後陳氏當政後大力啓用外戚,由此朝堂被陳氏外戚給把控,凡陳氏家族者,不論老少,皆占據著大梁的朝堂要職。

半年前大梁北地有亂民反,陳太後派外戚領兵鎮壓,不料反被亂民擊潰。三日前閑賦在家的蘇定方老將軍被重新啓用,派往北地鎮壓暴亂。

正因爲蘇定方老將軍一走,所以蘇府大小姐蘇雨萱才敢逃婚,而蘇府衆人才會用此等惡劣態度對待趙恪。

不過也因亂民之故,國朝特許將三年一度的鄉試推前一年,想在天下士子中挑出賢才,以助大梁平定北地亂局。如今秋闱將近,大梁的士子們都期待不已,北地之局成國朝大疾,能在科舉中脫穎而出者,必然會受到國朝的重用。

大梁雖重外戚,但對科舉還是頗爲上心,太宗時特地開科取士,讓寒門士子成爲了朝堂上的一支力量,與外戚形成制衡。若不是皇帝登基時年幼,如今恐怕也輪不到外戚肆意妄爲。

鄉試?

趙飛揚知道,趙恪也是一名秀才,並且在與蘇家大小姐成親前,就已經在准備即將到來的考試。于趙恪而言,贅婿這等身份是他的恥辱,留在蘇家即便錦衣玉食也只會仰人鼻息,可考中進士則是不然,國朝可有不少寒門士子高中一躍登上高位的例子。

那個時候就算是蘇家,也不敢小瞧一個成爲進士的女婿,而贅婿的身份,也自然可以逐漸洗刷。

趙恪想的很好,可惜他忘記了自己資質平庸,而且還沒等到鄉試就已經一命嗚呼。

趙飛揚有些同情他的遭遇,現在自己成爲了趙恪,也做了蘇府的贅婿,那麽不論從什麽角度,自己都應該盡快擺脫這樣的處境。

“鄉試?很難嗎?”

確實很難。

但趙飛揚信心十足,因爲在穿越到這裏之前,作爲文學院學生的他有幸專門研究過古代科試的文章和策論,其中不乏一些名揚華夏的大佬們的試卷。

這樣一來,考中進士的成功率無疑已經提高了百分之九十。

第2章

“姑爺,該起床了!按照規矩,您要去給老夫人請安!”

天色才微微亮起,趙飛揚就被小厮叫醒,作爲蘇府的贅婿,他必須每日清晨都准時去給老夫人請安。

昨夜想的事情太多,趙飛揚根本就沒睡多久,疲倦的他頂著黑眼圈與小厮一起走向內宅。

“小蝶,請禀告一下老夫人,姑爺過來請安。”

來到內堂外,小厮對門口的丫鬟說道。

“不見。”

丫鬟一臉冷漠,瞧向趙飛揚的目光中頗爲不屑,語調有些陰陽怪氣,“昨晚老夫人已經說過,那個姓趙的如果來請安,就讓他趕緊走,以後也不必再來,我蘇府什麽都不缺,就是不缺吃軟飯的人!”

趙飛揚有些氣憤。

可轉念一想,這場婚姻本就是有名無實,既如此,何必爲此生氣?對于一個睡懶覺的人,天剛亮就來請安是很折磨人的,取消了這樣的規矩,應當高興才是。

趙飛揚扭頭就走。

不過他沒有睡覺,而是准備回家一趟。

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不論是新娘子還是贅婿,成親第二天以後必須回娘家一趟。

趙飛揚本應該帶著新婚妻子回去的,可蘇雨萱不在這裏,即便在這裏,恐怕也不可能跟他一同回去。

趙飛揚索性自己出發。

在趙恪的記憶中,他上有一個年過三旬的母親張氏,下有一個豆蔻年華的妹妹趙雪兒。

趙父去世後,母親含辛茹苦養育著他和妹妹,盡管生活貧苦,可是在趙恪的記憶中,他的家庭很是幸福和睦。

趙飛揚接收了趙恪的記憶,所以在回憶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趙飛揚也想念自己在二十一世界的親人,但知曉自己恐難再回去以後,開始接受這裏的現實。

于他而言,他現在就是趙恪,趙恪的家人也就是他的家人。

趙家住在城外,蘇府在城內,趙飛揚徒步行走,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才回到趙家。趙家窮困,家中兩間茅草屋,陰天漏雨,冬日透風,如此艱苦的環境在村子裏都算少數。

趙飛揚剛走到家門不遠處,就聽到了母親張氏的哭泣聲,還有趙雪兒的咳嗽聲,家門口還聚攏了一大批村民,而在村民中間,還有三個凶神惡煞的大漢。

“我們不過只借了一兩銀子而已,怎的幾日過去,現在卻要還一百兩?”

張氏的聲音很激動。

“當日你女兒病重,你問我天狼幫借錢的時候可是在這契約上按下了手印,如今你燃眉之急已解,難道就要不認賬?你以爲我天狼幫好欺負的嗎?”

張氏憤而大喊。

“這不是我按手印的那張契單,當時你們也只說了還三兩銀子即可,如今兩三日過去,怎會忽然增長到一百兩?”

“我說是就是,真以爲我天狼幫的錢那麽好借?告訴你,今日這銀子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否則的話,休怪我翻臉無情。”

獨眼龍說完,眼神頗爲輕浮地朝張氏身旁的趙雪兒身上瞧了瞧,忍不住舔了舔舌頭。

“我看你女兒挺水靈的,要不然,你把女兒嫁給我當妾,這錢就不用你還,而且等你成了我嶽母,我倒給你十兩銀子如何?”

“呸!你休想,今日我就是死,也斷然不可能讓你帶走我女兒。”

張氏驚慌失措,將女兒緊緊護在身後。

獨眼龍三人擺明是敲詐勒索,周遭不少村民圍觀,卻沒人敢站出來說一個“不”字。

天狼幫是京畿地區的最大的幫派,據說背景極深,有朝堂上的人罩著他們,故天狼幫在民間威名十足,無人敢惹。

天狼幫的幫衆由此也作惡多端,沒少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既然你不肯,那我就只能把你女兒賣去怡紅樓,沖這小妮子的姿色,想必不消幾日應該就能還清這筆欠賬。”

啪!

獨眼龍話音剛落,趙飛揚沖上去猛然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現場也因爲這突發的一幕而陷入沉默中,獨眼龍在幫會中也是高層人物,平日裏趾高氣揚,只有使喚別人的份兒,可從來都被人使喚過,更別提被打一巴掌。

這簡直讓他顔面掃地。

“你敢打我?”

清醒過來的獨眼龍一臉憤然,眼神中欲噴出火焰,舉起粗壯的拳頭,就准備朝趙飛揚掄過去。

拳頭還沒落到趙飛揚身上,就聽趙飛揚一聲厲喝,“哪裏來的潑皮?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獨眼龍愣了一下。

“你是誰?”

“我乃當朝大將蘇定方老將軍的女婿,你不過一市井無賴,敢在這裏敲詐我的家人,難道就不怕有命拿沒命花嗎?”

趙飛揚一臉冷漠,氣勢十足朝獨眼龍吼道。

這樣的氣勢倒把衆人一時震住了。

蘇定方的名號國朝無人不知,獨眼龍一個地痞流氓,怎敢去惹蘇府的人?不過趙飛揚的話倒是讓他一愣。

“蘇府的女婿?難道就是昨日京城中相傳的那個被蘇家小姐逃婚的蘇府贅婿?”

獨眼龍問。

此事經有心人之口,已在上梁城傳得沸沸揚揚,作爲地頭蛇的他怎會不知!蘇府女婿的名頭很大,可贅婿則是不然,被逃婚的贅婿更是不怎麽樣!

此言一出,周遭村民們無不驚呼,早先衆人得知趙恪入贅蘇府,雖有妄言卻還是心生羨慕,可如今才知道蘇府大小姐逃婚了!

這可是個大新聞!

逃婚意味著什麽村民們很清楚,在這個時代,一個男人上門入贅已是一件恥辱的事情,再被逃婚簡直是奇恥大辱。

村民們議論紛紛。

趙母也一臉震驚。

“恪兒,他說的是真的嗎?蘇府大小姐逃婚了?”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當初趙恪執意入贅蘇府,爲的是什麽她自然清楚,而今蘇府如此對待趙恪,簡直讓趙氏祖上蒙羞。

趙飛揚穩住心態,強裝鎮定,沖趙母道:“母親,你可別聽這潑皮瞎講,蘇定方老將軍和我父親曾是袍澤,怎會做出這等事情對待孩兒?昨日雨萱不是逃婚,而是前幾日就去了蘇氏祖宅,因一些事情在路途中耽擱,所以沒能按時趕回,但昨夜已經回府,今晨我還與她一同去給老夫人請安的。”

趙飛揚故意聲音很大,就是想震懾一下面前的獨眼龍等人。

他與蘇府的事情,外界雖然傳得沸沸揚揚,可真實情況蘇府外知道的人並不多,即便會傳出,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誰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且他特意提起蘇定方與自己的父親,爲的就是提醒這些鬧事的地痞流氓,蘇府不論對自己如何,只要蘇定方還在,他趙恪就不是這些地痞流氓可以動的。

哪怕蘇家再不喜趙恪,也必然會顧及自己的臉面,畢竟,現在的趙恪可是蘇家的贅婿。

第3章

獨眼龍有些怕了。

蘇家在梁朝可是龐然大物,只要蘇定方還活著,就沒人可以輕易對他們下手。趙恪是贅婿不假,可打狗還要看主人,趙恪縱使再不堪名義上也是蘇府的姑爺,蘇家怎會看著他被欺侮?

“陳公子只讓我前來收賬,卻不曾說遇到趙恪該如何,爲免壞了陳公子的事,我還是先回去問問再說。”獨眼龍心道。

心裏慫了,面上卻依舊強硬,作爲天狼幫的高層,獨眼龍一直都注重維護自己的威嚴。

“哼,一個小小贅婿,還妄想蘇家看重你?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趙飛揚臉色鐵青。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獨眼龍這樣的地痞流氓真要用強,恐怕今天自己只能挨打。指望蘇家肯定是不可能的,指望官府更加不成,天狼幫能在京畿地區混得風生水起,若不是官府無能或有意縱容的話,怎會如此?

“不過,你既是蘇家的贅婿,想必也不缺銀兩。今天就看在蘇家的面子上,給你半月時間,半個月後,湊夠一百兩。”

一百兩可不少,在梁朝一兩銀子的價值在人民幣一千元上下,一百兩可是十萬錢,普通人家一年有四五兩就能過上溫飽的日子。

趙母欲爭辯,趙飛揚卻攔住了她,沖獨眼龍道,“好,半個月後你自來取銀子就是。”

鄉試即將到來,從考試到放榜半月已足夠。那個時候,趙恪倒是要讓獨眼龍知道這一百兩銀子是如何燙手!

獨眼龍帶人走了,看熱鬧的村民們也很快散開,終于將空間留給一家三口。

“母親,孩兒不孝,回來遲了!”

趙飛揚跪在地上給母親磕頭。

張氏滿臉淚痕,趙雪兒也喜極而泣,剛剛那一幕,若不是趙恪及時趕回,恐怕母女倆今日凶多吉少。

“回來就好。”

張氏扶起趙恪,“我兒想必在蘇府吃了不少的苦,那蘇家大小姐,真是逃婚了嗎?”

張氏往日是將門之婦,怎會不知這大家族中的龌龊?以趙恪今時今日的地位,上門入贅也未必能讓蘇家瞧上,若不是蘇定方老將軍的話,趙家與蘇家斷然是無緣的。

趙恪臉色不變。

“母親別聽信外面的謠言,我與蘇雨萱雖感情不深,但也不至于到那種地步。”趙飛揚說完,頓了一下,“不過這蘇府,孩兒不會待太久的,鄉試在即,國朝正是用人之際,孩兒必定高中,重振我趙家門楣。”

趙恪與趙飛揚性格差別不大,兩人都很自強自立,且有一種執著的信念。因此當趙飛揚說出這話的時候,張氏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對勁。不僅是因爲趙飛揚融合了趙恪的記憶,還因趙飛揚性子本就與趙恪相差不大。

只是趙恪非天資縱橫之輩,國朝士子無數,想要高中談何容易?

“我兒志存高遠,母親心中甚慰,你父親要是在天有靈,一定會爲你自豪的。”

張氏知道兒子天賦一般,卻沒有出言打擊,只是心中並未對此事抱有太大奢望。

“母親,小妹病情如何?”

張氏身邊的趙雪兒臉色慘白,精神萎靡,咳嗽不斷。

“哥哥,雪兒已經好多了,大夫說只要再過幾天,雪兒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趙雪兒虛弱地說道。

張氏一言未發,只有歎息聲傳入趙飛揚耳中。趙飛揚自然猜到趙雪兒在強撐,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遞到張氏手中。

“母親,這是孩兒的月例,只有三兩銀子,您先給雪兒看好病。”

“以後銀子的事情我來想辦法,蘇家待孩兒不差,至少衣食無憂,以後您和小妹就別爲錢發愁,這件事情讓我解決就好。”

張氏捧著布包,卻沒有往出推,趙雪兒的病情不輕,沒銀子確實不成。

片刻,她從布包中拿出一半,遞到趙飛揚手中。

“我兒在蘇府也需花費,看病的話一半就夠了,這一半你留著,切莫在蘇府委屈了自己。”

趙飛揚推脫不下。

他確實需要錢,而且這錢可不是蘇府給的,能讓堂堂姑爺住柴房的蘇府,怎舍得給趙飛揚月例?這錢都是趙恪生前存下的,爲此趙恪沒少吃苦,甚至半夜蒙著面巾替人送糞車出城,在書齋裏整夜替人抄書,好不容易才湊夠了這點家底。

銀子被趙飛揚裝了回去,他已經想好,等下離開的時候偷偷把錢放在桌上。

趙家的困境讓他生出了急迫感,想盡快擺脫這樣的處境。

趙恪回家,高興的自然是張氏和趙雪兒。

往日一家三口相依爲命,生活貧苦卻不失樂趣,如今趙恪入贅蘇家,猛然間少了一個人,張氏與趙雪兒只覺孤獨。

在這個時代,一個家中是否有男丁是很重要的,孤兒寡女難免會受到欺負。

“來,恪兒,雪兒,嘗嘗娘做的陽春面!”

午時。

張氏親自下廚,做了三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面,這可是以往趙恪和趙雪兒最愛的吃食。

面端到桌上,趙飛揚發現有兩碗都各放了一個雞蛋,唯獨其中一碗清湯寡水。

這個時代,即便是雞蛋也不是貧寒之家能隨意吃的,窮困潦倒的趙家,連只下蛋的雞都養不起。

趙飛揚心領神會,搶先端過那碗清湯面。

“恪兒,你這是做什麽?”

張氏大驚,想把面端回來。趙飛揚卻不給她,把碗拿到一邊。

“母親,孩兒回家前已經吃過,現在肚子不是很餓,雞蛋就留給您和小妹吃吧!”

“不可,恪兒你才年滿二十,正是需要暖飽的時候,娘已經這般年紀,吃多少都無甚區別!”張氏說。

“娘,您就別搶了,孩兒在蘇家沒少吃雞蛋,不會餓壞身體的。”

聽趙恪這樣說,張氏才半信半疑地縮回了手,卻把碗中的雞蛋放到了趙雪兒的碗裏。

娘倆兒又推脫了一下,最後趙雪兒還是沒拗過張氏。

陽春面的味道很棒,趙飛揚只覺得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面條,或許也是他真的餓了,蘇家可沒管他這個姑爺,衣食住行都只能靠自己,甚至吃的還不如下人。

這是趙飛揚穿越到大梁吃下的第一頓飯。

填飽肚子以後,趙飛揚在家逗留了一整日,直到傍晚時分,才匆匆往蘇府走去。

全文收錄于《這個姑爺太厲害》作者:三只小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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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無悔

簡介: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