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後,一村民閑聊時談起,日軍想害其弟,反被他倆埋在了海陵溪

青史如煙隨風散 2024-05-13 05:55:47

1978年夏,入夜,天氣溽熱,湯莊鎮余東村(現高郵市湯莊鎮余富村)村民像往常一樣,吃罷飯抱著席卷、竹席來到村邊場上,分鋪在空地之上打扇、乘涼。

月升之時,村內的老漢們,“吧嗒吧嗒”地抽著煙袋鍋,年輕的後生們則圍坐在他們的附近,准備傾聽老一輩講述村內昔日的稀罕事兒。

良久之後,余煙袅袅之中,一個被歲月磨蝕沙啞的聲音響起:

“那一年,有個鬼子兵來咱們村兒,想殺我兄弟,嘿,現在那個鬼子兵還埋在咱們村兒北面的海陵溪邊呢......”

故事發生在1940年5月23日,當天,高郵城據點內的日軍兵分三路向興化、鹽城一帶進行掃蕩。

晌午之時,湯莊鎮余東村村外了一名背挎長槍的日本士兵兵,這名日本士兵當時很可能是走岔路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一個人就悄悄地摸到了余東村附近。

鬼子來了!

這個消息讓原本平靜的余東村村內,頓時炸開了鍋,驚慌失措的人們紛紛扔下手中的飯碗,扶老攜幼,慌忙地向著日本兵過來的反方向逃出。

一時間,偌大的村子,變得空蕩蕩的,沒有半點兒聲音。

那名日本兵見村民逃走,也不追趕,而是晃悠悠地進入村內,隨後挨家挨戶地踹門入戶,進行搜刮錢財起來。

當時,這名日本兵以爲村裏面已經沒有人了,因此肆無忌憚地入戶翻箱倒櫃,劫掠民財。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就在距離他不遠的東面土房之內,其實還有倆人還沒躲走。

這間土房內,當時,住著李恒足、李恒興兩兄弟。

哥哥李恒足前幾日下地幹活,從田埂高處摔下,崴了腳,這幾日一直躺在床上歇著。弟弟李恒興雖聽說村內來了鬼子兵,但放心不下哥哥,便乍著膽子,留在屋內繼續照看。

當日,兄弟倆躲在屋內,想著村子這麽大,這個日本兵摸夠了東西之後,便會離開,應該不會來他們家禍害。

誰曾想,怕什麽,來什麽,過了會兒,便聽見猛烈地砸屋門聲音,屋外之人,幾下便將屋門給砸開了。

洞開的屋門處,倏然探進了一個耷拉著鬼子帽的腦袋,對方見屋裏有人,登時吃了一驚,立馬端起了手中的槍,明晃晃的刺刀在映在陽光之下,泛著滲人的寒光。

李恒興見狀,站起身,下意識便將哥哥的床鋪遮擋在身後,那名鬼子兵嘴裏嗚哩哇啦叫了一聲,揚起手一刺刀,刺在了李恒興的左面頰處。

“救命呀!”

李恒興吃疼,捂著鮮血直流的面頰,頓時呼喊了起來,當時的他只是下意識的呼救,卻沒想到,身後躺在床上的哥哥,聽見弟弟呼救聲,哪裏還按捺得住。

生死關頭,李恒足也顧不上腳痛,一下子從床上爬起,猛地一躥,將那名鬼子兵懶腰抱住,隨後死命地將對方掼在地上。

那名鬼子兵冷不防被李恒足抱住腰身,倒地時,手中長槍沒攥緊,一下子跌摔了出去,隨後被李恒足死死地壓在地上,兩人便開始了拼命地掙紮、撕扯。

一旁的李恒興見狀,趕緊抹了把臉上的血,幾步走到長槍跟前,將之拾起,隨後攥緊槍身,來到哥哥與那名鬼子兵厮打的近前。

“刺啦!”李恒興高舉槍身,猛地刺下,一下子刺中了那名鬼子兵的脖頸,鮮血隨之噴湧而出,屋內地面上瞬時淌了一大灘血。

李恒足和李恒興喘著粗氣,看著沒了氣的鬼子兵,愣了好一會兒,隨後才掙紮著將這個鬼子的屍首,拖到了屋西山河溝內,然後用土石壓在了上面。

隨後,兩人回到屋內,李恒足撐著脹疼腳踝,跪在地上,跟弟弟一起,用鍋膛內的草木灰,將屋內的血迹處理幹淨。

當晚,兄弟倆趁人不注意,悄悄摸出屋子,用鄰居沈玉宏家的小船,把鬼子屍首拖到了北面的海陵溪邊,悄悄埋掉了。

幾日後,附近的日僞特務曾來村內打探過失蹤日軍的消息,但村兒內其他人都不知道,自然不會泄露風聲。

“我那腳後來腫脹得很高,好長時間下不去。當時繳獲的那支長槍,我們原先一直藏在紅薯窖裏面,後來上交給鄉裏的民兵隊了,當時對外說的是從地裏面撿的。”李恒足聲音沙啞,訴說著那段流逝在風中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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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揚州文史資料》,張粉英、沈文躍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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