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勒泰》原著:荒野中的詩意生活,在自然與文明的交彙處尋找心靈的歸宿

悠悠讀書會 2024-05-11 17:20:41

李娟戲稱自己是個野生作家,可很多著名作家包括王安憶、劉亮程、梁文道等都給了她很高的評價,她的作品還獲得了人民文學獎、魯迅文學獎和茅盾文學新人獎等。

李娟作品內容全部來自她生活的原生態素材,她和母親帶著80多歲的姥姥,輾轉在哈薩克牧人中間,只爲了能把小賣部的東西賣出去,賺得些許生活費。

在荒野和戈壁灘深處,遭遇過蝗蟲災害和幹旱、莊家被黃羊啃食毫無收成,甚至還遭遇過半夜帳篷頂被大風掀掉,帳篷到處漏雨……

但在她的文字中看不到一絲哀歎和抱怨,而是以一種淡然的姿態和鮮活的文字,敘說著遊牧文化的變遷和對生活的坦然與欣喜,用對世界對生命的愛,擁抱生活。

讀完《我的阿勒泰》一書,能夠真實感受到人心的純淨和生活中的愛,以及現代文明對古老文化的沖擊,不禁讓人深思,到底什麽才是野蠻粗狂,什麽才是文明有節。

01

純淨的文字,純淨的自然環境,純淨的人心

《我的阿勒泰》這本書,很適合在一個靜谧的下午,坐在樹蔭下,右手一杯茶,左手拿著書,在茶的氤氲中品讀她純淨的文字,心靈瞬間被治愈。

書中說到好多次,她在荒野中沉睡,居然睡得想醒都醒不了,直到被雨澆醒或太陽下山後被凍醒。

家中四個裁縫,媽媽、李娟和媽媽的兩個徒弟,活兒並不多,李娟一般無所事事,于是到荒野中慢慢溜達。

遇到平坦幹燥的地方,便把身體陷入大地,舒舒服服地躺下,用外衣蒙住腦袋和上半身,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有時候會有羊群經過,牧羊人只會笑眯眯地看著睡意朦胧的小姑娘,唱著歌慢吞吞地逐漸走遠。

在這樣的沉沉睡眠後,“這荒野會讓人覺得曾努力去明白的那些道理也許才是真正沒道理的。”

就像《瓦爾登湖》中說的:“我步入叢林,因爲我希望生活得有意義,我希望活得深刻,並汲取生命中所有的精華。”

或許,我們在都市叢林中苦苦追尋的答案,早已藏在那片未被汙染的藍天白雲之下,藏在每一次與自然同呼吸的瞬間。

自然的荒野卻是人情的綠洲。

當叔叔帶著作者騎摩托車穿過荒野,從幾百公裏外縣城回家時,半路上車沒油了,在深深戈壁灘很難遇到一個人,叔叔說他上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就推車走了九個小時。

幸好對面來了位哈薩克族小夥子,當他們比劃著讓對方明白怎麽回事兒後,小夥子二話沒說就讓他們從自己油箱裏舀去了油。

走著走著又迷了路,越走越不對勁,眼看著黃昏來臨,借來的一點油也快用完了。

這時看到遠遠的地方有煙塵騰起,騎過去發現是一輛老解放牌汽車,司機說雖然不順路,但可以繞遠給他們帶路。

當他們說要自己走時,司機耐心給他們指路,並拿出管子往他們油箱裏給灌了油,還送給他們半瓶水。

在荒涼之地遇見溫暖,是命運最溫柔的安排。

就像馬克·吐溫所言:“旅行是偏見、偏執與狹隘的天敵。”

于無常處知有情,于艱難中見真心。即便是在看似冷漠的世界一角,只要心中有愛,人間便是值得。

他們帶著這份感動,繼續在生活中播撒善意,因爲每一個微小的善行,都是構築人類文明綠洲的基石。

02

真實的親情,家是心之所向:在快時代尋回慢生活的溫情密碼

書中寫到,小時候自己嫌早餐不好吃,賭氣餓著肚子去上學。

因爲她知道,外婆肯定會給她再送早餐的。

于是剛上課,門口就出現了外婆的身影。

80多歲的外婆爬啊爬啊,最後終于出現在六樓的教室門前。

“那是我所能體會到的最初的、最寬廣的安靜感……在外婆給我帶來的一場又一場安靜之中,生命中的惡意一點點消散,漸漸開始澄明懂事起來。”

長大後在大城市打工,要回家了,總要費盡心思在城市裏到處遊走,尋找能帶給家人驚喜的東西。

把背包塞得滿到不能再滿了,興沖沖輾轉幾天到家。

吃到她帶的東西,外婆連聲說好,卻再也不肯吃第二口。

這些平凡小事,像極了發生我們自己身上的事情,讀來讓人不禁淚目。

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我們追逐于鋼鐵森林之間,往往忽略了那些以溫柔對抗歲月的瞬間。

外婆所給的不僅僅是一份早餐的重量,更是跨越世代的溫情傳遞,讓我們的心靈得以棲息,在喧囂中找回那份最初的安靜與純粹。

回憶是最美的行囊,裝滿了兒時的夢想與成長的足迹。背負著這樣的行囊,每一次歸家的路途,都成了尋覓與分享的旅程。

如同盧梭筆下的自然之子,我們在都市的每個角落搜集愛的證據,渴望將這份溫暖回饋給那雙曾經無數次撫慰我們心靈的手。

然而,當發現那份深沉的愛已化作“不肯吃第二口”的珍惜,我們才恍然大悟——真正的禮物,從不是物質的堆砌,而是陪伴本身,是那份無論距離多遠,心始終緊緊相連的理解與關懷。

《飄》中說:“家不是地點,而是人。”

無論身處何方,心中的那份牽挂與歸屬,才是我們永遠的港灣。

在這個被電子産品環繞,信息爆炸的時代,不妨讓我們放慢腳步,重新拾起書信的溫度,一個擁抱的力量,一頓共餐的溫馨。

03

文明與野蠻顛倒:木耳事件

爲了有人買她們家小賣部的東西,媽媽帶著她們跟著哈薩克牧民遷移。

有一年他們駐紮在深山森林邊上,偶然發現森林裏有木耳。

媽媽有敏銳的經商頭腦,千方百計采到幾公斤木耳,又輾轉半月拿到縣城去賣掉,賺到幾百塊錢。

從此,很多人開始找母親求購,當然也有很多人看到了商機。

接下來的三四年裏,到深山裏采木耳的人越來越多,除了采木耳,他們還挖蟲草,挖石榴石,任何能換錢的東西都被他們翻遍了,弄得四處狼藉。

還有人偷偷摸摸到高山湖泊裏炸魚。

當地哈薩克牧民敬畏萬物,嚴格遵循自然規律,從不傷害牧草。

他們盡量不食用野生動物,遵循野生動物的繁殖規律。

正因爲牧民們與周圍環境平等共處,才能在那裏平安生存千百年。

現在這些資源被肆無忌憚地掠奪,僅幾年功夫,木耳就銷聲匿迹了,因爲采摘者連剛萌發的幼嫩小苗都不放過。

這些樸實的文字,讓我們看到了敬畏自然的粗犷和唯利是圖的狡詐,文明和落後頃刻間便顛倒了位置。

與自然和諧共生,方能久居桃源。

這不僅是牧民們的生存哲學,更是對現代文明的一次深刻質問。

哈薩克牧民的敬畏之心,如同一面鏡子,映照出文明背後的原始智慧。

木耳的消失,不只是一個物種的沉默,它是自然對貪得無厭的最後通牒。

當我們把“進步”的車輪碾過每一寸未被觸及的土地,是否該停下腳步,思考何爲真正的進步與發展?

讓我們重新學會敬畏,不僅僅是爲了自然界的平衡,更是爲了人類自身的救贖。

04

寫在最後

遠離喧囂,並不意味著遠離美好;粗犷的外表,也並不意味著細膩缺失。

荒野中也有久違的詩意生活和敬畏萬物的古老文明。

走出鋼筋水泥的叢林,不僅僅是逃避,更是探索;不僅僅是休息,更是重生。

在荒野的詩意生活中,你會發現那些被日常瑣碎掩蓋的激情與夢想。

別讓生活只是活著,適時給自己的心靈放個假吧,找回那個最真實的自己,用詩意的生活方式,書寫屬于你的獨特篇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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