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重新做人的“末代皇帝”,終于捐獻出貼身珍藏了26年的寶物

律令9章 2024-03-07 14:26:18

翻閱曆史,中國曾出過數百位“皇帝”,這些人裏有的青史留名,有的遺臭萬年,其中大多數卻是碌碌無爲的存在;就比如最後一位皇帝“溥儀”,既無功績長處,也不至于罪大惡極,該怎麽正確評價他呢?

回看“溥儀”的一生,幼年登基時風雲湧動、六歲時清王朝滅亡,他這“皇帝”當與不當沒啥實質意義;幸得當時的臨時政府搞了一個過渡期,允許“溥儀”等人仍在紫禁城中居住,依然享受之前的帝王待遇,甚至還有自己的“小朝廷”。

本質上來講,“搞過渡”也是無奈之舉,畢竟中國的封建統治綿延了2、3000年,如今忽然改天換地,“沒了皇帝”後,不知有多少人謀劃著“亂世造英雄”呢;本意是好的,但“過渡”終究不成章法,此舉還成了軍閥、兵痞們謀取私利的工具。

1924年的馮玉祥忍無可忍,終于率軍將溥儀趕出皇宮,“皇帝”一詞徹底淹沒在浩瀚的中國曆史長河中。

說來說去,當時的馮玉祥也是軍閥,他不敢把事情做絕,說是“將皇帝趕下台”,實際中的溥儀大搖大擺地走出紫禁城,離開時還拉走了十幾車的金銀財寶,這些“宮廷寶物”能是他的嗎?

理論上講,溥儀堂而皇之運出宮的十幾車寶貝,這些都應屬于封建統治者壓榨老百姓得來的民脂民膏,“普通人”無權據爲己有;但溥儀是曾經的皇帝,在當時亂局中,他的特殊身份類似春秋戰國時的“周天子”、三國時的“漢獻帝”,雖然沒用,各路軍閥卻不敢對他輕舉妄動。

溥儀何嘗不懂這些道理?爲防不時之需,他將一件“視爲生命的寶物”縫進貼身衣服;雖說被趕出皇宮,可溥儀做慣了帝王,即使在民間依然保持著奢靡習慣,經濟來源全靠變賣那十幾車金銀財寶維持生活。

習慣了高高在上,“不經民間煙火,哪曉凡民之痛”,出了宮的溥儀百無一用,坐吃山空的他沒能闊綽太久,十幾車財寶眼看花光了;山窮水盡的危急時刻,日軍卻要接溥儀到東北去做“滿洲國皇帝”,難道絕處逢生了?

怎麽可能,當時日軍已開始侵華,東北地區大部淪陷,但無數有志之士依然在努力抗爭,這時候讓溥儀到東北繼續做皇帝,其目的是想借“皇帝”之名更好的控制東北地區。

說白了,溥儀只是日軍的提線木偶,身爲“滿洲國皇帝”,他卻沒有任何話語權,更沒能力對任何事作出決策;這樣的“皇帝”讓溥儀很是不滿卻又無能爲力,這種情況直至日軍被趕出中國爲止。

日軍被趕走,哪還有功夫理會“傀儡皇帝”?溥儀再次踏上逃亡之路,本想逃往日本,不料在機場被蘇軍俘虜,並被押往蘇聯居住。

蘇聯的前身叫“沙俄”,打擊日軍只是二戰中必須要做的任務;利益面前,蘇聯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因此沒有爲難這位“曾經的中國皇帝”,溥儀就此過了一段相當舒適的異國生活。

新中國成立後的1950年8月,蘇聯決定將溥儀送回,溥儀隨50多名僞滿戰犯乘坐火車回到東北遼甯,“曾經的皇帝”和其他人一起進入撫順戰犯管理所。

那時中國已有數十年“沒有皇帝”了,本以爲溥儀會變成普通大衆,哪料還有人心甘情願地主動伺候他;譬如,溥儀在獄中依然享有專人幫他穿衣洗臉,晚上還要給他洗腳鋪床,這哪是“普通人”的樣子?

溥儀自己也沒意識到問題,就譬如理發,他必須坐中間位置,否則甯肯不理,還把自己當“皇帝”呢?爲讓溥儀正視自己的身份,管理人員經常找他談心,並讓他與“普通人”一起參與勞動。

漸漸地,溥儀學會了自己洗衣服,自己補襪子,經過數年改造,“曾經的皇帝”終于意識到自己也是“普通大衆”;隨著心智的改變,溥儀終于認識到自己曾犯下諸多錯誤,也就在這時,數十萬華夏兒女赴朝打擊帝國主義。

人民軍隊是不可戰勝的,捷報頻繁傳回國內,廣大人民群衆無不爲之歡欣鼓舞,紛紛捐獻物資支援志願軍;此情此景,溥儀同樣大受震撼,他用力撕開貼身衣服“我也要支援人民軍隊!”

溥儀取出的正是那件貼身珍藏了26年的寶物:用石鏈接挂在一起的三枚印玺,田黃三鏈章;真要講究起來,這件寶物的原主人並不是溥儀,而是鼎盛時期的清朝皇帝,“十全老人”乾隆。

關于“田黃三鏈章”還有一段神奇故事,衆所周知,乾隆帝十分自負,自诩功績可追秦皇超漢武;除了自稱“十全老人”外,晚年的乾隆帝也曾幻想長壽升仙,甚至做夢都是這些內容。

據傳說,乾隆禅位後做了太上皇,一日午休小憩,竟夢到:“玉皇大帝”降臨凡間,說他是千古聖君,有資格升天爲神,並給了他一塊黃色寶石,言說“此石是他升天的接引之物”。

說來也巧,乾隆夢醒後,恰逢福建官員押運貢品入京朝聖,所獻正是夢中“玉皇大帝”給他的那塊黃色寶石,難道夢想成真了?

實事求是地講,曆史上的“乾隆”不僅是皇帝,他還是古物金石專家,仗著皇帝權威,多少文物上都曾留有他的塗鴉;也因如此,乾隆對印章偏好有加,有了福建進貢的一大塊田黃石,他立即命令能工巧匠雕琢出了如今的“田黃三鏈章”。

這裏多說兩句,“田黃石”本身就是稀世珍寶,史載清廷的初代帝王們在祭天時都要奉上一塊田黃以做祀,因此後世人又稱其爲“王石”;這種石頭很神奇,只出産于福建福州,且僅出現于壽山腳下的一條大約1000多米長的山溪兩旁的水稻田中。

自古“物以稀爲貴”,如此局限的産地注定“田黃石”價值不菲,又加“千年前已有開采”,時至明清,田黃石幾乎已經絕迹;乾隆當政時居然還能出現這麽一大塊田黃石,這本身就是“聖君出祥瑞”的征兆,趨炎附勢的官紳們少不了歌功頌德!

站在現代科學的角度看,“田黃石”也的確神奇,專家研究發現,這是一種沒有石脈基礎,獨立存在的奇特“石種”,因此後世有人形容其“無根而璞,無脈可尋”,也因其稀缺性有了“金銀易得,田黃難求”的說辭。

自古“富貴莫如帝王家”,乾隆皇帝偏愛“田黃三鏈章”,並非單純的因爲它珍貴,還有其“神乎其技”的制作雕工。

之所以叫“三鏈章”,是其主體由三枚小刻章組合而成,同時代表著三種不同寓意:其一刻字“乾隆宸翰”,代表乾隆皇帝;其二刻“樂天”,代表乾隆的生活態度;其三刻“惟精惟一”,此言出自易經,寓意精心專注,堅持不懈。

除了美好寓意,“田黃三鏈章”看似三枚印章各成一體,實則“章、鏈”由一整塊田黃石镂空雕琢而成。

田黃石質地溫軟,能用一整塊石頭雕琢成印玺就已經算是“臻品”了,乾隆還要將一整塊石頭既做出三枚“石印”,又要镂出節節空心的兩段“石鏈”,其制作難度可想而知。

這裏真心佩服清朝時期的工藝匠人,乾隆找的石匠技藝之精湛堪稱“無以倫比”,質地溫軟且極其珍貴的田黃石,在雕刻過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鏈斷石破”。

制作“田黃三鏈章”的匠人居然能把一整塊“軟石”雕琢到沒有絲毫裂縫的精致完美,這本身就是神技!

自诩風雅,且又是金石專家的乾隆帝不知見過多少奇珍異寶,他收藏的各種質地印玺更是多如牛毛,“田黃三鏈章”卻僅此一件,再次證明其稀有珍貴。

晚年的乾隆更是將“田黃三鏈章”視若珍寶,幾乎每天都戴在身上,他死後又在曆代皇帝中流轉,堪稱清宮“傳家寶”了。

傳到溥儀這一代,面對馮玉祥率軍逼宮,“最後的帝王”竟還不忘將寶物縫進貼身衣服裏。

由此看,溥儀是把“田黃三鏈章”當作生命來保護,“珍藏26年不被發現”也從側面再度證明了這件寶物的珍貴與不凡。

自打登基爲帝後,溥儀一直將“田黃三鏈章”帶在身邊,數次逃亡依然不離其身;直到再度回國並入獄改造,“田黃三鏈章”伴隨他不知經曆了多少風雨和危機,理論上講,就是一塊“硬石頭”也早該被弄碎了。

正如溥儀自己所說“新中國是個奇迹”,曾經的帝王通過改造,終于認識到自己也是普通大衆的一員;隨著心智的逐步轉變,溥儀成了第一批改造成功被特赦的僞滿戰犯。

此後,在新中國的陽光沐浴下,“曾經的帝王”成了一名合格且普通的共和國公民,並爲支援人民軍隊捐獻出了他珍藏26年的寶物。

到了晚年,溥儀十分享受平凡人的生活,爲作出更多貢獻,“曾經的帝王”還成了政協委員,爲建設祖國,讓廣大人民群衆更幸福,他曾多次建言獻策。

如今的“田黃三鏈玺”再次回到故宮,它不再是清廷皇帝的禦用寶物,而是每一位中國人民都可以參觀鑒賞的珍貴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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