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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組織迎來了一名同志的入黨申請,這本來是件好事,然而,有同志提出了質疑。
因爲這位同志的社會關系過于複雜,他與國民黨的高級軍官關系密切,還曾是張學良將軍的座上賓。
就在那時,周總理站了出來,反問那些質疑的同志:“你的社會關系不複雜,但他做的事,你能做到嗎?”
還別說,他的本事還真的挺大,他是周總理單線聯系的紅色特工,保密級別比李克農這個“特工之王”還要高,其他人都調不動。
他去世27年後,俄羅斯還曾頒發紀念衛國戰爭紀念勳章給他。
這位讓周總理力排衆議也要同意入黨的同志,到底是什麽人物,一切就從這位同志入黨時說起吧。
l 國共大紅人這位由周總理單線聯系的同志,正是戰爭時期,黨組織內除“龍潭三傑”外,與沈安娜、熊向晖等人齊名的閻寶航。
事實上,早在10年前,他就曾向黨組織遞交了申請書,當年接收他申請書的是蘇子元同志。
他的身份確實很特殊,當年爲了讓他加入組織花了不少工夫,但最後還是沒成。
10年前的那封申請書,由蘇同志轉手,一路送到了周總理的手上。
他和代表團的同志清楚閻同志的情況,都同意了入黨申請。
然而,這份申請書最後被共産國際駁回了,給的意見是,他們認爲閻同志與國民黨要員走得太近,不大可靠。
一直到1937年,西安事變順利結束後,周總理才借這個機會,力排衆議,同意了閻同志的申請。
也就是在第二次申請時,發生了其余同志質疑閻同志可靠性的情況。
事實上,從社會關系來看,閻同志確實比較特殊,因爲他在國共兩黨都是有能力、有名聲的人物。
他深受老蔣、宋美齡等人的賞識,與張將軍是莫逆之交,軍統頭頭、黃埔系將領也與他關系良好。
可以這麽說,那時,他與國民黨內的各個山頭關系都不錯,多數人認爲他是個可靠的人。
在國民黨內,他關系最好的就是張學良將軍,閻同志從少年時期就認識了。
很早以前,閻同志尚未接觸黨組織時,他曾是一名基督教徒,這爲後來他與張將軍相識埋下了伏筆。
不久,閻同志認識了張學良將軍,自那以後,他就經常同將軍一起參與各種活動。
兩人一見如故,後來還一起去上了英語夜校,經常交流閱讀感受,這讓張將軍把閻同志視爲自己親近的知己好友。
他從奉天的兩級師範學堂畢業後,就跟朋友開了一個貧兒學校,專門招收那些家境貧困、被抛棄,很想學習的孩子們。
1919年那會兒,張將軍曾參觀過這所學校,他看學校設備簡陋,當即捐了一筆錢。
後來,他一路升官,到軍團長時,又給好友的這所學校捐了不少錢,以改善夥食。
7年後,閻同志拿到了青年會的介紹信,想讓他去英國留學進修,但路費、生活費自付。
那會兒閻同志雖然自己有工資,但每個月只有25元,他的這點工資完全不夠的。
張將軍得知後,主動寫信,表示自己願意出錢資助留學。
很快,他如願去了歐洲,學習到了豐富的知識,與此同時,他也沒有忘記關注國內局勢,還有摯友的情況。
不久,閻同志立刻返回國內,幫助張將軍渡過難關,可見他們的關系有多麽親近。
至于老蔣、CC系等,這些山頭人物,則因爲張將軍,還有他在國民黨內出色的工作能力,非常信任他,鮮少懷疑他的身份。
陳誠曾說過一句話,他說,如果閻寶航都是共産黨,那他與其他人都是共産黨。
可見,他們對閻同志信任到了一種地步。
就算到了後期,老蔣等人發現了一些端倪,也更傾向于威懾,而非直接將人抓走。
正是他這樣複雜的社會關系,才成爲組織內進行情報工作的優秀人才。
就比如,他入黨兩年後,周總理安排他在重慶定下來。
沒多久,時任衛戍司令的劉峙就找上門來,說是“登門拜訪”,實際身後還帶了兩名背槍的士兵。
劉峙是個爽快人,直接就說了他家裏的孩子爲何陸續去了延安,他懷疑閻同志是共産黨人。
對面說得不錯,他家裏的4個孩子確實陸續送到延安學習、搞革命,只有把年齡尚小的一雙兒女留在了身邊。
面對質疑,閻同志不動聲色,他說孩子們大了,他們想去哪裏,他這個父親也管不了。
劉峙此次前來,根本沒法給閻同志定性,因爲沒有證據。
更令他頭痛的是,閻同志和宋美齡關系很好,宋曾下令,誰也不許動他,因此,他此次登門,只是小小“威脅”一下。
這件事他沒有給家人們說,就算每天回家,發現軍統的人跟在身後,他也照常生活,沒暴露一點破綻。
除此之外,他在群衆間也享有聲望,尤其是在奉天當地,他還被稱爲奉天的“林則徐”,這個稱號又從何而來?
l 奉天“林則徐”閻寶航同志在黨內,除了是與周總理單獨對接的“紅色特工”外,他在奉天,被大家稱爲“奉天林則徐”。
這是怎麽一回事,那就還要從他認識張學良將軍時說起。
1928年6月,皇姑屯發生了爆炸事件,日軍加緊侵略東北的腳步。
此前,閻同志還在留學,雖身處異國他鄉,但仍時刻關注著國內的情況。
就在東北十分困難的時候,他毅然返回國內,幫助張將軍渡過難關。
遺憾的是,他們未能挽回淪陷的東北土地,日軍還在他們的家鄉上種植生産大煙的作物。
不僅如此,他們在南滿鐵路沿線種植了生産其他成瘾物的作物。
清政府尚在時,人們就已經領教過大煙的厲害了,而今東北裏冒出來那麽多煙館。
這令閻同志異常憤懑,1929年7月,他在遼甯成立了拒毒聯合會,並發表了痛心疾首的宣言。
第二年,他將每年的5月5日定爲拒毒、禁煙的日子,還組建了4支宣傳隊伍,教育群衆吸食大煙的危害。
光是1930年那一年,他帶隊收繳、銷毀成瘾物的行動就有3次,其中第二次銷毀的最多。
大家都把那一次拒毒活動,當做新時代的“虎門銷煙”,而閻寶航同志就是奉天的林則徐。
每次銷毀活動開始之前,他都會邀請駐紮沈陽的各國領事前來參觀,還會請市內的警察幫忙維持秩序。
那時,德、英、奧、蘇的領事都到了現場,只有日本領事拒絕到場。
他們給出的理由是,銷煙活動是在排日,有礙兩國邦交,還警告閻同志等人不要多管閑事。
不管日軍如何威脅,他堅持銷煙,群衆拍手叫好。
後來,他還在太平洋國際學會的第三屆會議上,作爲中方代表團的一員。
第三屆會議正好是在日本東京召開的,會上,他向大家披露了日軍侵華的文件,即著名的“田中奏折”,全場嘩然。
1931年,“九一八”事變發生的第二天,日軍就公開張貼通緝令,拿5萬大洋懸賞閻同志的頭。
顯然,他們一直記著這兩筆賬要算,但他們沒想到,就算再怎麽圍追堵截,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會幫助應該幫的人。
當年被通緝的愛國人士不止閻同志一人,但他確實是日軍的重點關注對象。
混亂之中,他的妻子高素女士和他走散了,這名女士帶著5個孩子,肚子裏還懷了一個,十分艱難。
爲了活命,她和孩子們藏進了沈陽東郊的女子學校,幸運的是,閻同志的好友趙世濤很快找到了他們,並將其接到了皇姑屯車站。
那時,車站上到處都是逃難的人們,誰也不想讓誰,身懷六甲的高素女士和5個孩子肯定是擠不上去的。
趙同志十分焦急,情急之下,他直接在月台邊跪下,大喊道:“諸位同胞,這是抗日英雄閻寶航的家眷,請你們行行好,讓她們上去吧!”
他這一吼,車站上的人們都安靜了,紛紛自覺讓出一條道,還有的伸手把她們給扶上了車。
這一件事足以見得,當年在閻同志在東北地區的活動,贏得了多少民心。
西安事變發生後,作爲張將軍的摯友,他曾多次向老蔣求情,讓他放了張,但始終未能如願。
1936年12月28日,閻同志見到已經被軟禁起來的張將軍。
此前,他曾批評過張將軍,說將軍怎能對東北地區坐視不管,西安事變發生後,他多少知道了將軍的問題和苦衷。
見面那天,閻同志還看到了宋子文,正給張將軍帶話,要他過幾日就動身,同老蔣再談判。
他一聽就知道這是個陷阱,迫于形勢,他轉頭去問本人的意見。
張將軍說的話看似委婉,實際已經做好了決定。
他說自己要跟著回西安,是爲了國家,爲了人民,老蔣他們怎麽對他都無所謂。
聽到這句話,閻同志也沒法再說其他的計策,只能點點頭,尊重將軍的選擇。
他們也沒有想到,這一次談判前的見面,竟是兩人的最後一面。
就在送別好友後,閻同志轉頭繼續投入到緊張的情報工作中去。
而就在接下來的行動中,他創造了兩個幾乎算得上改變曆史的奇迹。
l 絕密情報官閻寶航同志爲何直接受周總理調遣,其他人都調不動他?
這就要說道,當年他的情報工作中,最滿意的兩次行動,這兩次行動,從一些層面來講,確實影響了二戰的節點。
1937年秋天,受周總理、李克農等同志的囑托,他展開了國際上的情報工作。
那個時候他已經秘密入黨,這個事只有南方局的幾位領導同志了解詳情。
1938年10月,閻同志來渝,他利用自己的多重身份,遊走于國民黨各派,從未暴露。
第二年,周總理設法給他在重慶村17號,安置了房子,稱爲“閻家老店”,那裏也是組織的秘密聯絡點之一。
1940年9月,軸心國成形後,日軍一直致力于勸誘國民黨投降,並大力壓制國內的抗日運動。
他們期望能盡快結束戰爭,好與德軍一起進攻蘇聯,不僅如此,德軍也參與了勸降。
時間來到1941年5月,駐德武官桂永清閑來無事,同一名德國軍官聊起天來,感慨國內的東北、華北等地的問題太難解決。
而那軍官不以爲然,他表示中國的問題很簡單,在6月22日之後,德國進攻蘇聯便可迎刃而解。
得到這條消息後,這名武官立馬秘密報告給了老蔣,頑固派們高興得不得了。
他們等著八路軍同日軍打得兩敗俱傷,等我軍北上抗日後,必定會面臨日、德兩軍的雙面夾擊。
他們還天真地認爲,假如蘇聯被滅,日軍會花更大力氣來消滅共産黨人。
因爲這個消息,當德軍代表訪問重慶時,老蔣等人特地安排了舞會。
而身爲政治設計委員的閻同志,也被邀請進去了,他有些不解道:“諸位爲何如此高興?”
有熱心人悄悄告訴他德軍的消息,他面上滴水不漏,宴會一結束,他就立馬報告給了周總理。
那時,是1941年6月16日,距離德軍襲擊僅有6天時間。
消息傳到延安後,又立即轉達給了蘇聯,斯大林本就預測德軍極有可能偷襲,只是不知道他們會從哪裏下手。
有了確切日期,他們也能提前做好准備,于是列甯格勒、波羅的海、敖德薩等地區都做好了准備。
正如情報中所說的那樣,德軍于當年6月22日淩晨四點展開了閃電戰。
蘇軍有所准備,避免了更爲慘重的損失,斯大林後來回電,高度贊揚了閻寶航的情報工作第一。
這是閻同志在二戰中影響的第一個節點,第二個節點則是間接搗毀日本“關東軍”防禦體系。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在國民黨內是日益如魚得水。
1944年夏天,閻同志設法從國防部的朋友那裏,搞到了“關東軍”在東北境內的所有資料。
這份資料具體到了日軍的一切部署,基地地址、兵種、武器等等,基本上擁有了一整套答案。
與此同時,太平洋上,日軍與盟軍的戰況膠著,急需一個突破點。
盟軍迫切希望蘇聯能夠出兵,將“關東軍”給打下來,而這支部隊是日軍中最爲精銳的部隊,也是日軍總侵略最後的底牌。
拿到這份寶貴的消息,閻同志立刻送到周總理桌前,再轉至延安。
這就相當于提前拿到了答案,1944年8月8日,蘇軍對日開戰,迅速突破了“關東軍”苦心經營十幾年的防禦體系。
“關東軍”的覆滅徹底粉碎了日軍在東北韬光養晦,垂死掙紮的幻想,而這也加快了日軍投降的速度。
閻同志這兩次情報工作都極爲關鍵,一定程度上影響二戰的局勢,說是他的“得意之作”也不爲過。
新中國成立後,他投入到新的工作中,爲祖國建設貢獻了一份力量。
然而,在混亂年代,因爲他極特別的過往,有人給他扣了莫須有的帽子。
閻寶航同志竟慘死獄中,連骨灰都沒能保留,1968年5月22日,他在獄中去世,享年73歲。
遠在異國的老友張學良將軍聽聞噩耗,心中的悲傷難以言喻,後來他自己出資成立了以閻同志命名的教育基金。
直到1978年,他才得以恢複清白,骨灰盒則被安放在了八寶山上。
1995年,就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50周年之際,俄羅斯送來了3枚衛國戰爭勳章,以此感謝閻同志和他的部下,當年在二戰中的貢獻。
世界並沒有忘記他的貢獻,在他離開27年後,真相得以大白,榮譽也回歸到他的身邊,閻寶航同志的成就,值得每一個後人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