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問黃岩島

南方+客戶端 2024-03-11 08:47:28

菲律賓馬科斯政府上台以來,一邊不斷在南海多域挑事侵權,一邊在輿論上招搖賣慘,結果一次次踢到鋼板上。去年開始,菲律賓在仁愛礁頻頻碰瓷作秀,無一例外在中國堅決維權的鋼鐵意志面前自取其辱。

新年剛過,菲律賓故伎重演,轉而加大在黃岩島生事,假借所謂“漁船補給”,不時派軍警艦船和公務船強闖該島,妄圖在中國的地盤上實現“常態化存在”。今天,我們就來厘清關于黃岩島的事實真相。

▲ 南海諸島地圖,黃岩島是我國中沙群島唯一露出水面的島嶼。

一問:誰在侵犯主權?

菲律賓聲稱黃岩島是它們的領土,因爲黃岩島距離菲律賓比距離中國近,而且黃岩島還位于“菲律賓專屬經濟區”。這些主張毫無國際法依據。

“地理鄰近”從來不是領土取得的國際法依據。換句話說,無論是黃岩島還是其他的島礁,不是說離哪個國家近就一定是這個國家的領土。此外,陸地統治海洋是國際法的基本原則。以海洋權益改變領土主權歸屬的做法都是違反國際法的。

中國最早發現、命名和開發利用南海諸島及相關海域,最早並持續、和平、有效地對南海諸島及相關海域行使主權和管轄,確立了對南海諸島的主權和在南海的相關權益。

中國在南海的活動已有2000多年的曆史。自古以來,中國漁船經常赴黃岩島海域進行漁業生産活動。早在1279年,隸屬于元太史院的天文學家郭守敬進行了“四海測驗”,其中南海的測量點就位于黃岩島。

1935年1月,中華民國政府水陸地圖審查委員會首次公布的南海諸島地圖上已經明確標注了黃岩島。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後,中國政府根據《開羅宣言》和《波茨坦公告》對南海諸島實施接收和管轄。

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新中國政府完整延續了對南海諸島的管轄,並在1958年發布的《關于領海的聲明》中重申了對南海諸島的領土主權。

1983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地名委員會受權對外公布《我國南海諸島部分地名》時,將“黃岩島”(Huangyan Dao)作爲標准名稱。

▲中國于1990年3月在黃岩島上安置的大地測量標識,後于1997年被菲律賓拆毀。

就連菲律賓自身也曾經明確承認黃岩島在菲領土範圍之外。1990年2月,時任菲律賓駐德國大使在致德國無線電愛好者的信函中明確表示,“據菲律賓國家地圖和資源信息署證實,黃岩島不在菲領土主權範圍以內。”4年後,菲律賓國家地圖和資源信息署在向美國業余無線電協會出具的文件中再次確認了上述說法。

▲1994年,中國無線電愛好者在黃岩島用“BS7H”呼號首次向全世界呼叫。“BS7H”代表了國際認可的黃岩島業余電台的無線電呼號,其中B代表中國的無線電台,S表示南海諸島,7表示其行政歸屬的海南省在中國的第7區,H表示黃岩島。

事實上,菲律賓在1997年以前從未對黃岩島提出過領土要求,連1999年之前出版的菲律賓官方國家地圖都不包含黃岩島。然而,在南海發現油氣資源、《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生效等各種背景下,菲律賓觊觎黃岩島的野心也逐步暴露。

二問:是誰少信寡義?

黃岩島位于北緯15°07’、東經117°51’海域,由珊瑚礁在海盆中的海山上長年堆積而成。該島周長55千米左右,總面積150平方公裏,是一個略呈等腰三角形的大環礁。島內包含一個面積爲130平方公裏的潟湖(即被沙嘴、沙壩或珊瑚分割而與外海相分離的局部海水水域),潟湖東南端有一個寬400米的通道,與外海相連。

因爲這裏礁石比較多,實際上可以方便船舶進出的湖口寬度大約只有200米,而且水不是很深,只能容納100噸以下的小型船只進入。潟湖內擁有豐富的漁業資源,也是附近漁民在台風季節的一處天然避風港。

▲ 黃岩島衛星圖像

中國和菲律賓在包括黃岩島在內的南海領土和海洋權益問題上有分歧,這不可怕,關鍵是采取什麽態度去管控。無論是處理黃岩島問題還是其他海上問題,中國一直本著“有事好商量”的誠意。我們不輕易訴諸武力,非不能也,而是中國人一向講究睦鄰友好,不願鄰裏間傷了和氣,親者痛仇者快。

即使是2012年處置“黃岩島事件”上,中國也表現出了極大的克制和善意。但克制不是沒有原則,善意不代表好欺負。誰敢在領土主權和海洋權益上挑戰中國的紅線,中國必須堅決反擊。

彼時,菲律賓軍艦闖入黃岩島附近海域,對在這裏作業的中國漁民、漁船實施非法抓扣並施以嚴重非人道待遇。中國政府迅速派出海監和漁政執法船只前往黃岩島,維護領土主權和海洋權益,並對中國漁民進行救助,一舉斬斷菲律賓侵權的黑手。

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中國漁政船開始在黃岩島海域實施常態化巡航,實現對黃岩島的優勢管控。2012年,國務院批准設立地級三沙市,對包括黃岩島在內的西沙群島、中沙群島、南沙群島島礁及其海域實施行政管轄。

▲中國空軍轟-6K戰機在黃岩島上空巡航。(資料照片)

2016年杜特爾特政府上台後,中菲關系重回正軌,海上的風浪也和緩了許多。中國從中菲友好出發,對菲律賓漁民在黃岩島附近海域捕魚做出特殊安排。但這些優待只針對漁船,菲律賓軍警船艦和公務船不得進入12海裏海域。菲律賓此後偶有侵闖,均被中方驅離,菲方總體還算低調。

三問:是誰一再挑釁?

2023年7月,中國—東盟外長會宣布“南海行爲准則”案文二讀成功完成,各方朝著打造和平、友誼、合作之海邁出了重要一步。幾乎同時,菲律賓開始再度在黃岩島問題上自導自演一幕幕鬧劇。

第一幕,顛倒黑白。前面說過,中國對菲律賓的特殊安排僅針對漁民,而不包括菲軍用和公務艦船。然而2023年9月,菲律賓惡人先告狀,聲稱發現“中國在黃岩島附近設置浮動屏障”,“移除屏障”的同時譴責中國“阻止菲律賓漁民捕魚和生計”,卻半句不提菲公務船非法進入中國黃岩島附近海域滋事挑釁在先、中國海警依法采取必要應對措施的事實,因果倒置混淆國際視聽。

菲律賓還對自己多年來造成南海事態複雜化、擴大化的行徑“選擇性失明”,以“與中國談判進展有限”爲借口,企圖繞開主要當事國中國,與其他國家商討“獨立的南海行爲准則”。

▲ 2023年9月22日,中國海警阻攔非法沖闖黃岩島潟湖的菲律賓公務船(中間黑色)。

第二幕,朝令夕改。2024年1月,中菲雙方在上海召開南海問題雙邊磋商機制第八次會議,一致同意繼續通過友好協商妥善管控涉海分歧。

這本是個積極信號,然而會議結束不到兩周,菲律賓的公務船就接連多次侵闖黃岩島附近海域。2月,菲律賓國會參議院全票通過所謂“海洋區域法案”,將中國黃岩島及南沙大部分島礁納入其管轄範圍,妄圖以單方面制定的國內法“洗白”本國侵權行爲。

第三幕,信口雌黃。爲了在國際上營造中國“以大欺小”假象,菲律賓持續炒作“中國的危險行動”,不斷捏造“受害證據”。先是虛構“菲律賓漁民被中國海警人員跟蹤”,渲染本國漁民迫于生計只能承受“高危”工作環境的悲情氛圍,繼而多次邀請國內外媒體記者“現場拍攝”中菲艦船近距離接觸畫面,甚至鼓勵菲律賓漁船沖闖黃岩島潟湖,爲記者提供“擺拍”素材。

▲2024年2月22日,中國海警局拍攝到菲律賓非法侵闖黃岩島鄰近海域的公務船上有多名攜帶“長槍短炮”的記者。

近期,菲律賓還變本加厲,無端指責中國漁民使用氰化物捕魚,把本國漁民爲了經濟利益破壞海洋環境的“老本行”安在中國漁民頭上。

四問:是誰拱火遞刀?

近年來,菲律賓之所以敢在南海問題上屢屢挑釁,背後是美國的助纣爲虐。美國人已經公開承認,難以從內部改變中國,因此要轉而“塑造中國的周邊戰略環境”。從“亞太再平衡”到“印太戰略”,美國打出一張張妄圖圍堵中國的明牌。

無論是仁愛礁,還是黃岩島,都是美國埋在南海的一顆顆“水雷”,引線在它手裏捏著,有需要就點火作妖。菲律賓一些勢力則自以爲有美國做“靠山”撐腰,更加肆無忌憚“倚美鬧海”。就這樣,美國和菲律賓上演了一出出“以海遏華”的雙簧。

政治上,菲律賓在海上挑釁,美國第一時間拉上西方盟友“拉偏架”,指責中國海警的合法處置,還動辄以履行《美菲共同防禦條約》威脅中方。

▲2023年5月,菲律賓總統馬科斯訪美期間,美國防長奧斯汀稱“美國永遠在菲律賓背後”。

軍事上,兩國在年度聯合軍演的基礎上不斷提升共同防禦領域,美國把菲律賓拉入自己在亞太地區的“小多邊同盟”,菲律賓則向美國新增開放了四個軍事基地,比殖民時期有過之而無不及。

▲2023年11月,菲律賓和美國軍艦在南海海域舉行聯合巡航。

輿論上,美國智庫“妙手計劃”“海上反暴力項目”層出不窮,在社交媒體上極力汙蔑中國“破壞南海現狀”“威脅地區安全”,翻炒“中國活動破壞南海珊瑚礁”等早已被掃進故紙堆的謠言。

其實不只是菲律賓,美國在曆史上也曾直接下場,在黃岩島留下斑斑劣迹。20世紀50年代初,駐菲律賓蘇比克灣的美軍無視中國主權,擅自將黃岩島開辟成飛機抛棄廢彈的靶場。在越戰時期,美軍轟炸機從越南行動之後返回菲律賓克拉克空軍基地時,將未投出去的炸彈抛在黃岩島潟湖內,對潟湖生態的破壞和影響延宕至今。

美菲同盟看似牢不可破,實則同床異夢。一方面,美國作爲域外國家,不遠萬裏、千方百計加大對菲律賓的軍事支持,真實意圖不是爲小弟出頭,更不是捍衛所謂“南海航行自由”,而是加強對南海和台海局勢的把控,填補“第一島鏈”缺口,遏制中國海權發展,同時毒化地區政治氛圍,再以“安全守護者”的姿態插手地區事務。

放眼全球,連美國網民都直言“冷戰後世界上所有混亂地區都能看到美國的影子”,菲律賓不過是美國維護霸權的一枚棋子。菲律賓前總統杜特爾特就曾發出警告:“美國在菲律賓建設軍事基地到底是爲了誰的利益?我們獲得的國家利益是什麽?什麽都沒有。”

另一方面,馬科斯政府對中國的接連挑釁,不但與東盟維護地區穩定的願望背道而馳,菲律賓本國民衆也不買賬,對政府的滿意度連連下跌。菲律賓雖然把“唯一條約盟友”美國當作護身符,但美國已被烏克蘭危機、新一輪巴以沖突搞得左支右绌。菲律賓既無實力與中國産生正面沖突,又擔憂美國減少對其關注,使“妙手”淪爲“棄子”,處于自相矛盾的尴尬境地。

▲菲律賓任由美國擺布,在南海屢屢生事,不但不會得逞,還將成爲“棄子”。(漫畫 | 劉蕊)

此番菲律賓“鬧海”模式還要持續多久,現在還難以預料。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無論是菲律賓這樣的小國,還是美國這樣的一霸,妄圖挑戰中國的國家領土主權和海洋權益,從來不可能成事,過去不能,今後更絕無可能。菲律賓如若非要以卵擊石,最終只能卵破石存,傷的還是自己。如果非要撞了南牆才想到回頭,那也只能由它來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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