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河南·讀懂中國”文物探源集中采訪走進鄭州

中原網 2024-05-14 08:55:30

行走天地之中 探索華夏之源

“行走河南·讀懂中國”文物探源集中采訪走進鄭州

5月13日,全省“行走河南·讀懂中國”文物探源集中采訪活動正式啓動。由中央與省市各媒體、專家學者組成的采訪團首日來到鄭州,深入大河村遺址、新砦遺址、雙槐樹遺址等地,通過實地調研、集中采訪、交流互動等方式,深入解讀中國傳統文化、考古遺址的豐富內涵。

大河奔流 探尋先民遺産

大河村遺址博物館坐落于鄭州中心城區東北部,是本次文物探源鄭州行的第一站。大河村遺址是包含了仰韶、龍山以及夏、商四種考古學文化的大型古代聚落遺址,也是中華文明起源的標識性遺址和黃河文化的組成部分,距今已有6800至3500年曆史。走進大河村遺址,先民的生産生活與藝術創作都可以在此找到答案。

采訪團一行走進大河村遺址博物館參觀交流

“這片房屋搭好以後,會對它起火燒烤,牆壁中木炭將會碳化,中空夾層也隨之出現……”邁入大河村遺址博物館一樓的遺迹廳,5000年前人們生活的“三室一廳”便映入眼簾。在講解員的介紹下,千年前房屋保溫隔熱牆面的制作工序清楚展現。

“從遺迹的哪一部分可以看出牆面?”“‘燒屋子’是先民建造房屋的第一道工序嗎?”采訪團成員也對當時的房屋制作充滿好奇,並向講解員積極提問。據現場工作人員介紹,這套古久的“三室一廳”,不僅是中國建築史的裏程碑,還爲探討當時家庭婚姻狀況、社會組織結構提供了重要的實物資料。

除了住宿,在大河村繁衍生息的先民,還將各種技能運用到了生産生活與藝術創作之中。大河村遺址,又被稱爲“星空下的村落”,不僅有石斧、石鏟、石鐮等生産工具的出土,還有繪畫精致的彩陶。陶器上,各種花鳥魚蟲、日月星辰幻化成優美的圖案,供後人欣賞參觀。大河村遺址博物館館長胡繼忠在介紹彩陶特點時說:“大河村遺址出土的彩陶有別于其他仰韶遺址出土的彩陶,其最大的特點是‘白衣’,人們可以在白衣上作畫,這樣繪出的花紋更加鮮豔明亮,也更加美觀。”

承上啓下 揭秘早夏曆史

在鄭州新密市劉寨鎮新砦村,一個關于二裏頭文化早期的考古發現,于1979年被考古學者發表在了發掘簡報中,從此“新砦遺址”逐漸爲人所知。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員河南新砦隊隊長趙春青,已經在此地駐紮工作24年。在遺址發掘現場,他以幽默的口吻、豐富的考古經驗,向大家分享了新砦這片土地上的文明與曆史。

在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的新砦考古隊駐地,記者了解到,中國古代文明起源與形成的研究中,越來越多的學者認爲,夏王朝的建立應當作爲中國文明形成的標志。學術界普遍認爲,二裏頭文化屬于夏文化的晚期階段,而早于二裏頭文化的新砦二期文化便成爲探索早期夏文化的重要對象。

在新砦遺址發掘探索的過程中,對夏朝早期的曆史追溯從未停歇。

據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助理研究員董霄雷介紹,學界目前對夏朝的曆史時期論證存在兩種看法,一種認爲二裏頭發掘的一至四期囊括了整個夏文化,另一種則認爲二裏頭是夏文化的晚期階段,早期的曆史應當在二裏頭之前尋找。

在從遺址返回駐地的路上,隨行記者紛紛圍在董霄雷身旁,向他請教關于仰韶、龍山、二裏頭時期的文物特征與年代測算方法。從舊石器時代講到新石器時代,董老師和采訪團在下山回程的路上打成一片,新砦遺址也多了幾分平日少有的熱鬧。

如今,經過40年的艱苦探索,新砦遺址在文化譜系、聚落形態、古環境的複原、人類食譜分析、出土銅器分析等方面均取得豐碩成果,引起了學術界的廣泛關注。趙春青說:“從古國形成一個真正的國家,需要一個過程,新砦遺址的成果主要集中在早期夏文化、夏都城的探索。鄭州如今已經被稱爲‘商都’,新砦遺址的發掘將對于鄭州的夏都溯源有著重大意義。”

築殿養蠶 探秘“河洛古國”

“在鄭州的周邊有那麽多仰韶中晚期的遺址,他們的存在都是爲了‘拱衛雙槐樹’。”在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員、雙槐樹遺址領隊汪旭的講解下,一幅“衆星拱月”般的黃河流域遺址分布圖,顯露出了它的曆史真容。

位于鄭州鞏義市伊洛河與黃河交彙處南岸的雙槐樹遺址,從2013年開始就被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聯合調查勘探,如今已經取得了一系列考古研究的突破。無論是養蠶縫衣、建城築殿,還是具有階級屬性的喪葬祭祀,都體現了當時中原地區部落文明的高度發展。

在介紹“蠶形牙雕”時,汪旭說:“由野豬獠牙雕刻而成的家蠶形象,意味著養蠶織絲的曆史已經可以追溯到5000年前。”正在吐絲的牙雕蠶,和雙槐樹遺址浮選出大量的農作物連同青台、汪溝發現的農業和絲綢實物遺存,實證了5300多年前的中原地區已經形成了較爲完備的農桑文明。

行走在“一門三道”遺址旁,汪旭細致地介紹了如何通過土壤顔色分辨牆體、柱樁與地層的年代關系。采訪團隨行記者紛紛感歎古人建城築殿的勤勞與智慧,並拿出設備仔細記錄裸露在遺址上的點滴細節。此外,遺址發現的三重環壕、大型夯土基址、墓葬排狀分布等也表明了當時的人們已經具有極強的規劃意識和社會組織動員能力。

隨著多年的發掘研究,雙槐樹遺址已經成爲迄今爲止在黃河流域發現的仰韶文化中晚期規模最大的核心聚落,其社會發展模式和承載的思想觀念呈現出古國時代的王都氣象,又因其位于河洛中心區域,被專家命名爲“河洛古國”。

鄭報全媒體記者 李居正 文 徐宗福 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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