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殺潘金蓮時,爲何要扯她的衣衫?你看武松第一次被撩時說了啥

耳東品文史 2024-03-17 00:04:14

《水浒傳》中,關于武松的橋段都格外精彩,或者說,作者是把最多的偏愛都給了武松,畢竟總計只有一百二十回的故事裏登場了一百零八位梁山好漢,可武松一人就占據了其中十回的篇幅,可見施耐庵有多喜歡這角色。

武松在書中也貢獻了諸多名場面,諸如“景陽岡打虎”“血濺鴛鴦樓”“醉打蔣門神”等,不過最讓筆者印象深刻的,還要數他爲兄長報仇,怒殺嫂嫂潘金蓮的橋段。

不過那段劇情中也出現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細節,即武松殺潘金蓮之前爲何要撕扯她的衣衫?

一、武松殺嫂

說來潘金蓮其實也是個可憐女子,她嫁給武大郎也並非是心甘情願,她原本不過是那大戶財主家的使女,她是像個商品一般被大戶財主送給了武大郎,她難免心存怨氣,她報複不得那財主,也就只能報複武大郎了。

(潘金蓮、武松劇照)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她後來的所作所爲是對的,畢竟武大郎待她可不差,那漢子雖矮小醜陋,卻爲了生計而拼命奔波,是個稱職的丈夫,潘金蓮卻水性楊花,背著他與其他男子勾搭在一起,更過分的是她居然做出謀殺親夫之舉,她確實該死。

武松作爲武大郎的親弟弟,爲兄長報仇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過他也著實是心狠,三下五除二便殺了嫂嫂。

書中只道:“那婦人見頭勢不好,卻待要叫,被武松腦揪倒來,兩只腳踏住他兩只胳膊,扯開胸脯衣裳。說時遲,那時快,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口裏銜著刀,雙手斡開胸脯,取出心肝五髒,供養在靈前。肐查一刀,便割下那婦人頭來,血流滿地。四家鄰舍,吃了一驚,都掩了臉。見他凶了,又不敢動,只得隨順他。武松叫土兵去樓上取下一床被來,把婦人頭包了,揩了刀,插在鞘裏。”

一套操作行雲流水,不過說是行雲流水,其中也有個多余的操作,即“扯開胸脯衣裳”,他殺人就殺人,爲何還要扒對方的衣衫?這似乎不太合理。

(潘金蓮、西門慶劇照)

難道因爲武松好色?只要讀過原著的人,都不會有這種想法,雖說施耐庵也從沒說過武松是像晁蓋那種“不近女色”,但他也從未展現出好色的一面。

那他是怕死?所以僞造鬥毆的場景?

二、無所畏懼的猛漢

關于此事,比較主流的觀點就是說武松爲了減輕自己的罪行,才制造了互相鬥毆的場景。

畢竟他若只是單方面的殺害對方的話,是絕不可能出現一方衣衫不整的情況的。

但這種說明顯是說不通的,因爲他殺潘金蓮的時候,旁邊就有兩個差人,武松也絲毫沒有避諱他們的意思。

他殺完人後,書中便有這麽一段描述:“洗了手,唱個喏,說道:‘有勞高鄰,甚是休怪。且請衆位樓上少坐,待武二便來。’四家鄰舍都面面相看,不敢不依他,只得都上樓去坐了。武松分付土兵,也教押那婆子上樓去。關了樓門,著兩個土兵在樓下看守。”

(武松殺嫂劇照)

若他怕死,又豈會如此囂張?只怕早就跳窗逃跑了。

其實從他在鴛鴦樓一戰的表現也能證明他這人壓根不怕死,也絕不會爲了減刑而做出一些多余的事來,畢竟他在殺了張都監一家之後,還刻意在牆上留下“殺人者打虎武松也”的字樣。

這哪裏像是要爲自己辯解的意思?他唯恐旁人不怕他,似乎殺了這些人在他看來是值得炫耀的事,他這般高調之人,絕不會爲了“爲自己脫罪”而撕潘金蓮的衣衫。

他這麽做只有一個原因,早在潘金蓮第一次撩撥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解釋過。

三、武松的警告

那武大郎是生得矮小醜陋,而武松則全然不同,潘金蓮第一次見這小叔子就表現得十分殷勤。

比如這段描述:“三口兒共桌兒食。武松是個直性的人,倒無安身之處。吃了飯,那婦人雙手捧一盞茶遞與武松吃。武松道:‘教嫂嫂生受,武松寢食不安。縣裏撥一個土兵來使喚。’那婦人連聲叫道:‘叔叔卻怎地這般見外?自家的骨肉,又不伏侍了別人。便撥一個土兵來使用,這厮上鍋上竈地不幹淨,奴眼裏也看不得這等人。’武松道:‘恁地時,卻生受嫂嫂。’”

(武松、潘金蓮劇照)

此時的武松還只道這嫂嫂是對自己格外熱情,除了有些不自在之外,倒也沒多想什麽。

可當潘金蓮將自己喝過的酒遞給武松之後,他徹底怒了,而此時書中則提到這麽一番對話。

原著道:“那婦人欲心似火,不看武松焦躁,便放了火箸,卻篩一盞酒來,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盞,看著武松道:‘你若有心,吃我這半盞兒殘酒。’武松劈手奪來,潑在地下,說道:‘嫂嫂休要恁地不識羞恥!’把手只一推,爭些兒把那婦人推一跤。武松睜起眼來道:‘武二是個頂天立地噙齒帶發男子漢,不是那等敗壞風俗沒人倫的豬狗!嫂嫂休要這般不識廉恥,爲此等的勾當。’”

武松已經說得很直白了,潘金蓮此舉不僅是把他當豬狗,也是把自己當豬狗,若再要這麽做,自己就不客氣了。

(武松劇照)

至于後來的事情,前文已經提到過,潘金蓮與西門慶勾搭在一起,害死武大郎,此時的她在武松眼中更是變得“豬狗不如”,所以他爲何要撕扯潘金蓮的衣衫?

再回看那段描述,武松何止是撕扯她的衣衫?書中明確提到“揪”“踏”“扯”“剜”“斡”“割”,見過農村殺豬的人就該知道,這不就是殺豬時的一系列操作嗎?

名著之所以是名著,正是因爲書中的細節都能做到前後呼應,兒時不解,如今再讀,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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