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恐襲案已有11名嫌疑人落網，其中包括4名在音樂廳直接參與襲擊的槍手，他們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也供認不諱。接下來只需要查清楚雇傭這些人的幕後主使是誰，差不多就可以結案了。

值得注意的是，案發前兩周，美國駐俄大使館在官網上發布了一則警告，稱有恐怖分子將對莫斯科大型活動和音樂會發動襲擊，建議美國公民48小時內不要前往人流密集的公共場所。

除了時間有誤差，其他信息的准確性都極大地超出人們的預料，以至于案發後外界難免猜測恐襲與美國有關。但就目前看來，沒有證據表明美國方面參與了這一行動，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美國事先獲取了相關情報。

根據美方的說法，他們曾在本月初收到關于恐怖分子將在莫斯科發動襲擊的信息，于是向美國公民發出預警，並與俄方分享了這一情報。

對此，俄羅斯駐美國大使安東諾夫表示，他們並沒有收到相關信息。但俄羅斯情報部門一名工作人員證實，的確收到過美國提供的恐襲預警信息，不過都是籠統的表述，沒有任何細節，無法進行精准有效的防範。

近日還有消息稱，美國方面向法國發出警告，稱恐怖分子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是巴黎奧運會。此前法國總統馬克龍也表示，“伊斯蘭國”多次嘗試在該國境內發動襲擊。

這些都體現了美國強大的情報能力。實際上，作爲全球最強大的情報系統之一，美國中情局的間諜網絡遍布世界各地，尤其是正在交戰的東歐地區。

據知情人士透露，早在俄烏沖突爆發之前，中情局就在俄烏邊境秘密部署反俄間諜網絡，建立了至少12個秘密設施，業務涵蓋竊聽、信息攔截和解密等多個領域。

不只是烏克蘭，中情局培訓的烏方間諜和精英部隊還在各個與俄羅斯密切相關的地區進行活動，包括歐洲、古巴、非洲等地。

如果莫斯科恐襲案真是由“伊斯蘭國”策劃的，美國截獲相關情報也不是不可能。同樣地，烏方參與恐襲的嫌疑也無法排除。

中情局和烏克蘭情報部門的合作始于2014年顔色革命期間，時任烏國家安全局局長納利瓦伊琴科分別與美國中情局和英國軍情六處取得聯系，請求他們幫忙重建烏克蘭情報系統。在此之前，美烏在情報領域的合作僅限于非官方層面。

隨後，納利瓦伊琴科在中情局和軍情六處的幫助下建立了全新的情報機構，部署在俄羅斯後方。通過向美國提供大量有價值的“俄羅斯原始情報”，烏克蘭只用了短短半年時間就獲得了中情局的信任，這種情況實屬罕見。

2016年，中情局同意向烏克蘭提供用于監聽和攔截信息的加密設備，並幫助其訓練截獲俄羅斯無人機和通訊設備的特種部隊，現任烏國防部情報總局局長布達諾夫就是出自該部隊。除了部分設備的費用，其余支出都由中情局資助。

俄烏沖突爆發後，中情局和烏情報系統的合作關系更是成爲烏軍作戰的關鍵，就連初期烏軍最重要的地下指揮中心，也是由中情局出資建立的。可以說，沒有中情局，別說打敗俄軍了，烏軍連抵抗都很難做到。

據報道，由于烏克蘭在前線戰事不利，中情局還在敘利亞幫他們招募過庫爾德武裝分子，前往烏克蘭參戰的國際雇傭兵，背後可能也少不了中情局的牽線搭橋。

但隨著俄烏沖突不斷延長，烏軍兵員快速消耗，西方援烏熱情也普遍下降，烏方已經開始擔心美國會不會抛棄他們。烏情報官員也一直在向他們的美國同事打聽，是否會因美國國會援烏力度下降而縮減中情局在烏克蘭的規模。

畢竟，從全局來看，美方的情報遠遠要比在戰場上多殺幾個人重要得多，沒有了中情局的支持，前線烏軍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沒有方向地亂撞，想要抵抗俄軍進攻就更不容易了。

爲了安撫烏克蘭，中情局局長伯恩斯上月再次秘密到訪基輔，此舉被視爲美國繼續支援烏克蘭的信號。

但這種局面還能維持多久，就不好說了。不管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上台，俄烏沖突的本質都是一場代理人戰爭，如果不能達到美國的戰略目的，放棄烏克蘭及時止損，顯然是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