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媽恐怕是撐不過去了,以後你只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唉!人總有一死,也許早死也是一種解脫。”
“不過......嗚嗚......小陽你還那麽小,媽真的放心不下你啊!”
出租屋內,母親的話,就像一根根刺,直接戳進了楚陽的心裏。
他看了一眼消瘦的母親,瘋了一樣的沖出了屋子。
屋外正飄飛著鵝毛大雪,寒風在淒厲的呼嘯。
楚陽穿進大雪,沿著冰冷的街,沒有目的向前狂奔著。
他和母親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他想要給母親找點食物,或者去要點錢給母親找個醫生。
但世態炎涼,江湖冷漠,根本沒有人願意對他伸出援手。
這些天遭受的白眼,已差不多讓他的心絕望致死。
“大哥,我媽病了,她三天沒吃東西了,您能給我兩個包子嗎,再不吃東西,我媽會死的!”
王媽包子鋪前,楚陽鼓起勇氣拉住了一魁梧青年。
“滾你媽的,你媽要死了,關我鳥事。”
青年一腳踹在了楚陽的肚子上,然後揚長而去。
楚陽捂著肚子,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肚子一陣陣絞痛著。
他用力搖頭看向遠處,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這城市中,高樓林立,豪車穿梭。
在這濃冬臘月的街道上,依然隨處可見身著錦衣狐裘打著雨傘漫步的人。
都說天地包容,可爲什麽就單單容不下他們母子?
甚至他們想要活下去,都是如此的艱難!
楚陽眼中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了,它們緩緩的流出了他的眼角,帶著無邊的絕望將他的心整個的淹沒。
“該怎麽辦,有誰能幫幫我?”
楚陽從地上掙紮的爬起,無奈的哭著搖頭。
在半個月前,一切都不是現在這樣的。
那時,他還是雲陽楚家的少爺,雖然不受家族重視,但最起碼也是衣食無憂的。
但自那一天,楚軍猥亵陳玉之後,一切都變了。
就是因爲他和楚軍長得有點像,就是因爲他是一個布衣女兒所生的兒子,所以他成爲了楚軍的替罪羔羊。
就在那一天,他們母子被楚家亂棍打出了家門,而他的父親楚雄在不久後,就迎娶了雲陽趙家的女兒。
他的母親,在楚雄迎娶趙家女兒後,傷心絕望的帶著他來到了雲海,她就此病倒了,到今天已奄奄一息!
只要這次他母親死了,那天地再大,再也不會有牽挂和疼愛他的人了!
“這個給你!”
就在楚陽正絕望時,有一銀鈴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回頭看到一張令他一生都不能忘懷的臉。
一個穿著碎花裙子的小女孩,把兩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塞在了他的手中。
她對他微笑著,那目光中充滿了憐憫。
她很漂亮,打扮得就像一個小公主一般。
特別是她的笑容,是那麽的純淨,仿佛能照亮人世間所有的憂患和不幸......
“小姐姐,我媽生病了,求求你,幫忙救救她好嘛。”
楚陽朝小女孩哀求著。
不是他厚臉皮,而是小女孩是這些天唯一願意幫他的人,這已是他最後的希望......
“爸,他和他媽媽好可憐,您就救救他媽媽吧!”
小女孩搖動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胳膊。
“嗯......”
中年男人嗯了一聲,他拉著小女孩的手穿進風雪,走向了楚陽母親所在的租房。
冷風呼嘯,風雪的路上,楚陽擡頭,前面中年男人的身軀,是那麽的偉岸。
那一天,中年男人給楚陽的母親找了醫生,並給他們買來了食物。
一個月後,他母親熬過了那場重病。
而葉婉秋和葉青雲這兩個名字,也從此走進了楚陽的生命.......
……
“小陽,你和婉秋青梅竹馬,今天我將她許配給你,你能向青雲叔保證,一輩子照顧她,對她好嗎?”
五年後的一天,葉青雲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楚陽當時紅了眼圈,他舉起右手對天發誓:“青雲叔,我發誓,這輩子我都會對婉秋姐好,就像保護自己的眼珠子一樣保護她.....”
......
時光飛逝,已是十年之後。
“婉秋,我回來了!”
“今日我封號戰神,歸隱雲海,就是來向你賠罪的!”
葉家對面街邊的一棵柏樹下,楚陽正在喃喃自語著。
十年前,爲了報恩和報仇,爲了配得上葉婉秋,他背上行囊離開了雲海,遠走西境。
機緣巧合下,他參軍入伍,入選了大夏最高級別的“天狼”,成爲了一名戰士,身份成了重要的機密。
以致于七年前,葉青雲病死,六年前,他母親病故,他都未能回來見他們最後一面。
未送母親和葉青雲最後一程,是楚陽心中最大的憾事。
恩人已死,母親亡故,葉婉秋成爲了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牽挂。
五年前,他帶著愧疚的心,從西境歸來,和葉婉秋舉辦了婚禮。
但就在新婚當夜,外敵入侵,西境告急,他甚至來不及洞房花燭,便連夜去了西境……
如今他貼身的口袋裏,依然裝著葉婉秋送給他的玉佩。
不過可惜的是,他依然辜負了她。
“老大,這是您要的蘭亭序!”
就在楚陽正觸景傷情時,墨陽金來到了他身後,在恭敬的說著。
楚陽轉頭接過墨陽金遞過來的古樸盒子,定定神後,大步走向了葉家。
……
此時。
葉家客廳,高朋滿座。
葉家的扛把子葉老爺子,正被一衆親屬圍在身旁。
葉氏集團是做酒水和建材生意的,今天正是葉氏集團在雲海上市的大日子。
“老爺子,這次集團上市真是可喜可賀,這是葉虎和雨薇送您的禮物。”
葉青林態度恭敬,雙手遞上一套精致茶具。
泰然高坐的葉老爺子,此刻樂開了花。
他一手創建了葉氏集團,今天集團迎來上市,他心裏比誰都要高興。
他接過茶具,語氣滿意:“不錯不錯,這兩個孩子真是孝順!”
葉青林見狀,立刻又道:“老爺子,您看葉虎已在集團身居要職,雨薇剛從國外深造回來,她也是時候進入集團鍛煉一下了!”
葉老爺子點點頭,道:“你說的極是,雨薇是海歸高材生,她進入集團,集團肯定會如虎添翼的,只是該給雨薇安排一個什麽職位才合適?”
葉青林嘴角一挑:“老爺子,這還不簡單!”
“婉秋她在公司整日工作,一個女孩家也確實夠辛苦的,我真的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啊!”
“要不這樣,就暫時先給她放個長假,讓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讓雨薇頂上!您覺得如何?”
葉青林臉色漠然,說話毫不客氣。
坐在角落的葉婉秋頓時一愣,隨後臉色一變,口中道:“大伯,你這話什麽意思?是想把我開除嗎?”
葉青林笑了笑,道:“婉秋,話不要說得這麽難聽,我作爲你的長輩,是看你太累了,怕你的身體吃不消啊,所以想讓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他這話說的一臉和藹。
但葉婉秋知道,他這和藹完全是裝的。
葉老爺子一共兩子,老大葉青林,老二葉青雲。
這葉青林乃是她的大伯,但是她這大伯對她卻比一個外人還不如,見不得她有一點好,處處打壓欺辱她,把好處統統交給自己兒女。
這些年來,她日夜操勞,整日在公司埋頭工作!
如今公司能夠上市,她說是厥功至偉也不過分。
但是現在!
葉氏集團剛剛上市!
大伯就恨不得把她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給拔出來!
這是要……把她徹底趕出葉氏集團啊!
葉婉秋淚眼婆娑,瞳孔霧氣氤氲,一股不甘和氣憤湧了上來。
此刻她感覺孤立無援,被世界抛棄!
“呵呵,行了,婉秋,不工作也沒什麽不好的。”
“以後在家相夫教子,做個全職太太,不也挺好的嘛!”
“況且,盧少這麽喜歡你,你真的是時候放下肩上的擔子,想想你的終身大事了。”
葉婉秋面色一沉,貝齒緊咬:“大伯,您是忘了嗎,我五年前就已經嫁人了!”
“呵呵,嫁給誰了?楚陽那個廢物嗎?”
“現在誰不知道,你守了五年活寡!”
“你竟然還好意思提那個白眼狼,你也不想想,你父親死的時候他在哪?”
“你在公司病倒,需要人關心疼愛的時候,他又在哪?”
“呵呵,我看楚陽那個白眼狼早就忘了你了!”
“也就是你,還傻啦吧唧的想著人家!”
葉青林冷笑連連,而他每說一句,葉婉秋就渾身顫抖一次!
這些話戳在了她的心窩子裏,如同一把把刀一樣。
“盧少,今日我就當家作主,把婉秋許配給你,改日你和婉秋選個好日子結婚,然後去馬爾代夫度蜜月如何?”
葉青林使著眼色,對著旁邊一直毫不顧忌,打量著葉婉秋火辣身材的盧家俊說道。
盧家俊大喜,盯著葉婉秋完美的身材曲線,心裏興奮的不能自已。
這女人,身高腿長,身材完美,娶到家裏,少活十年也願意啊!
“老爺子,什麽都不用說了,我日後肯定好好對待婉秋。”
“我今天來也沒帶什麽貴重的禮物,我知道您喜歡字畫,特意買了王羲之的蘭亭序真迹,請您鑒賞收下!”
葉老爺子聞言,頓時激動不已。
他酷愛字畫,尤其是對王羲之。
接過蘭亭集序,只見那上面的字行雲流水,筆力蒼勁,絕對是真迹,不由的大喜!
“好字!”
“行,那就這樣定了,家俊也是青年俊才,很適合你,婉秋,你就直接嫁給他吧!”
葉老爺子一錘定音,完全沒有詢問葉婉秋的意思。
葉婉秋頓時氣的大急:“爺爺,我已經嫁人了,不可能再嫁給另一個人,除非我死了!”
“你不嫁?難道你還想等楚陽那個廢物嗎?”
“我告訴你,我們葉家自始至終就沒有這個女婿!”
“這件事容不得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葉老爺子直接啪的摔碎了一杯子,衆人噤若寒蟬!
葉婉秋咬著嘴唇,血絲隱現,倔強又決絕:“我死都不會嫁的!”
“好,你不嫁是吧,那你就給我滾出葉家,你被葉氏集團正式開除了!”
葉老爺子厲聲呵斥道。
“我看誰敢開除她!!”
突然,一道洪亮霸道的聲音,冷冷的從外面傳了進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大廳內的目光瞬時向門口聚焦。
門外,楚陽拿著一古樸的盒子,正邁步走了進來。
“尼瑪,竟然是楚陽這家夥,消失了五年,他竟然還有臉走進葉家!”
葉青林的兒子葉虎,在看清楚陽後,直接叫罵了起來。
而葉婉秋的堅強,在看到楚陽的這一刻,徹底的崩潰了。
眼淚就像斷了線,從她眼眶中唰唰流出。
五年的委屈,就像巨浪一樣,向她洶湧襲來。
“對不起,老婆,我回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楚陽徑直走到了葉婉秋的身前。
他看著她,目中充滿了抱歉。
她還是一如當年那般美麗,只不過她眼中有了三分憂郁,這都是他帶給她的吧!
他深深的給她鞠了三躬,這是他欠她的。
而葉婉秋咬著嘴唇,仿佛陷入了呆滯之中。
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
五年前,他一言不發,在洞房花燭夜抛下了她,她還以爲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他了!
沒想到,今天他竟然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楚陽,你竟然還有臉回來,你是不是在外面討不到飯了?”
葉婉秋紅唇微動還沒說話,葉虎已來到了楚陽的身前。
他凝視楚陽,臉上是一臉的蔑視。
小時候,他們就喜歡欺負楚陽,罵他是小叫花子。
而那時的楚陽,只會委屈的躲在葉婉秋的身後,幾乎從來不敢反駁他們。
“楚陽,不是我說你,你是真不要臉啊!”
“你讓婉秋守了五年活寡,你是怎麽有臉回來的?”
“你這次會回來,肯定是在外面要飯的滋味不好受,所以回來舔婉秋,想重新回葉家吃軟飯的吧?”
盧家俊來到了楚陽的身前。
他一心想要一親葉婉秋的芳澤,楚陽的回歸,就像一根刺,直接插入了他的眼睛。
楚陽看向盧家俊,眼神冰冷。
“井底之蛙,我的錢隨便拿一點出來,都比你們盧家多出萬倍。”
盧家俊後頸窩上的汗毛都差點豎了起來。
他上前一步,用雙手抓住楚陽的兩邊衣領後,表情憤怒猙獰道:“楚陽,你出門當了幾年遊方的乞丐後,吹牛逼的本事竟然見長了啊!”
“但是你要吹牛逼可以,你能不能穿得人模人樣一點!”
“就你皺巴巴這身打扮,是個人聽到你吹牛逼,都會忍不住想要吐的。”
盧家俊的話,讓大廳內的很多人直接笑歪了嘴。
“哈哈,盧少說的對啊,這楚陽流浪五年,這算是衣錦還鄉啊,就他身上這套迷彩服,應該是從哪個垃圾堆裏撿出來的吧!”
“哈,哈哈,媽的,今天真的笑死我了,楚陽簡直就是個小醜,他挑到今天回葉家,就是故意來搞笑的,只是他這樣搞笑,他這漂亮的老婆可能要被他氣死啊!”
有嘲笑之音在此起彼伏著。
楚陽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一群井底之蛙啊。
他身上穿著的這血色迷彩服,乃是天狼最高的身份象征。
這迷彩服是血染紅的,放眼大夏,穿上了這迷彩服的人,連他在內,一共不過三個。
這迷彩服代表的是實力和權力,代表是富可敵國。
不過可惜的是,眼前這些井底之蛙,根本就不知道這血色迷彩服的意義。
或者說,以他們的身份和級別,還不夠資格了解這迷彩服的存在!
“搖,搖你......”
看到楚陽搖頭,盧家俊吐出了三個字。
一聲“啪”的巨響,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楚陽一巴掌扇過去。
瞬時盧家俊的臉上多上了五道血痕。
“你竟然敢打我!”
盧家俊反應過來,感受到臉上的疼痛,氣得大叫了起來,他伸著手就要去抓楚陽的脖子。
楚陽沒廢話,直接一腳出去,又直中了盧家俊的褲裆。
盧家俊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後,他捂著褲裆,身體彎的像一個麻蝦一樣。
“啊,我,我被踢廢了!”
盧家俊淒厲慘叫,痛苦不已。
“楚陽,盧少剛給老爺子送了一本王羲之的蘭亭序真迹,他乃是我們葉家的貴客,你這個死叫花子現在敢毆打他,你這是完全沒把老爺子放在眼裏啊!”
葉青林站出來,在怒聲呵斥著。
一抹惡毒之色,正從他的眸子內湧起。
此刻他是包藏禍心的,葉家以葉老爺子爲尊,只要他震怒,這玩意這剛回雲海,恐怕就會成爲一個殘疾吧!
呵呵,葉婉秋不是很優秀嗎,叫花子老公是配不上她的,叫花子加上殘疾的廢物玩意,那才是她最好的菜!
葉老爺子陰沉著臉。
這廢物玩意一回來,就打他尊貴的客人,他是在外面吃了豹子膽了嗎?
葉老爺子當即就准備下令,對楚陽實施暴打。
不過他還沒開口,楚陽已經冷笑的走到了他面前:“呵呵,這蘭亭序不但不是真迹,而且摹本都不是,像這樣的蘭亭序,在市面上一本就值幾十塊。”
“楚陽,你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這就是王羲之的真迹蘭亭序,盧少是不可能拿幾十塊一本的赝品來糊弄老爺子的! ”
葉青林當即指責起了楚陽。
楚陽看了他一眼,口中已淡淡開口:“只要有點文化的人,都知道王羲之的蘭亭序真迹,已被李二帶進了墳墓。”
“流傳在世的最出名的蘭亭序,乃是唐代馮承素的摹本。”
“蘭亭序,根本不存在有王羲之的真迹之說。”
葉青林一愣,頓時漲紅了老臉,他口中厲聲:“楚陽,你裝什麽裝,你個叫花子懂個屁的古玩字畫。”
葉老爺子的面色沉了下來,他拿起盧家俊送給他的蘭亭序細細打量了起來。
這葉老爺子雖然喜歡字畫,但其實也是個半吊子。
但即使他是個半吊子,此刻盯著這蘭亭序一打量,頓時也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蘭亭序的紙張,雖然看起來像有些年代了,但是紙張平滑,歲月感嚴重不足。
“不用看了,假的就是假的,這才是馮承素的蘭亭序真摹本。”
楚陽淡淡說著,手下已打開了他手中那古樸的盒子。
將盒子中的蘭亭序拿出來後,楚陽將其直接打開放在了身前的一桌子上。
“呀,這真的是馮承素的摹本,天啊,今天我總算見到馮承素的真迹了!”
大廳內,有識貨的人興奮了起來。
他叫李青,是一古玩店的老板。
他快步走到楚陽拿出來的蘭亭序前後,猛的瞪大了眼睛。
“李老板,你說這是馮承素的真迹?”
葉老爺子有些驚訝。
李青伸手撫摸著楚陽拿出來的蘭亭序上的字,口中肯定道:“真迹,絕對的真迹,就這真迹的話,少說也得一千萬啊!”
“什麽,一千萬!”
葉老爺子咽了一下口水,平複了一下內心的震驚,看向了楚陽:“你這蘭亭序是哪裏來的,你拿著它來我們這邊是個什麽意思?”
楚陽看了葉老爺子一眼,回答:“朋友送的,我拿著它來這邊,本來是打算把它送給你的。”
葉老爺子的臉頓時就笑歪了。
剛剛李青已經估過價了,這蘭亭序摹本最少值一千萬,即使葉氏集團今天上市了,他老爺子看著它,依然無比眼饞。
“呵呵,楚陽,你五年未歸,一回來就有這心也算很不錯了!”
葉老爺子樂呵呵著,雖然這楚陽在他老人家的眼裏,就像是一廢物一樣的存在,但是他這一回來,就准備送給他千萬豪禮的蘭亭序,他老人家就給他一個好臉吧!
笑的時候,葉老爺子還伸出了蒲扇大手,那意思正是讓楚陽趕緊把桌子上的蘭亭序遞給他。
楚陽看著葉老爺子笑了,他口中道:“前面我是准備將這蘭亭序送給你,不過現在嘛,我收回了!”
說話的時候,楚陽拿起桌子上的蘭亭序,幾個動作後,然後一甩手,那蘭亭序就化成了滿天的碎片。
大廳內的人頓時都看呆了,那一張張嘴是越張越大。
“幹嘛,楚陽你在幹嘛,你是在外面流浪時間太長了,所以腦子壞了吧,你竟然撕毀了這蘭亭序,真是氣死我了。”
葉老爺子差點被氣翻了白眼。
楚陽看向他,口中道:“你說要開除我老婆,你這愚蠢的決定,讓這蘭亭序注定與你無緣。”
“楚陽,你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這麽對我說話。”
葉老爺子厲聲。
楚陽瞳孔收縮,口中冷聲:“你的膽子也不小,竟然敢開除我的老婆。”
“楚陽,我們就開除葉婉秋了,有本事你咬我們啊!”
葉青林開口叫著。
楚陽目光一掃葉老爺子和葉青林後,口中道:“到時候,你們會求著我老婆回來的!”
說完,楚陽拉起了葉婉秋的手,“老婆,我們走。”
剛剛發生的事,讓葉婉秋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她感覺一切都有點不真實。
一向老實的楚陽,現在怎麽會打人了,而且下手還這麽狠?
還有,剛剛他隨手撕毀的那蘭亭序,真的價值一千萬?
任由著楚陽拉著,葉婉秋腦子懵懵的跟著他出了葉家總部大廳的門。
“老爺子,我們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葉青林在恨聲。
葉老爺子用手抓了一下太陽穴,他口中道:“真是怪了,楚陽怎麽會有馮承素的蘭亭序的?他竟然敢將這樣的寶貝給撕了!”
“我看這蘭亭序八成是楚陽從哪裏偷來的。”
葉青林憤怒著。
葉老爺子點點頭,他也覺得有這個可能。
“楚陽那叫花子這次去外面流浪幾年後,是真長本事了,他說我們會求著葉婉秋讓她回來,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葉青林又開口了。
葉老爺子這次剛准備回話,有人打斷了他:“老爺子,歐總來了。”
“葉老爺子,葉氏集團今天上市,真是恭喜,恭喜啊!”
一身著西裝的人,提著兩盒名貴的茶葉,徑直走向了葉老爺子。
葉老爺子趕緊向他迎了過去,嘴中道:“歐總,你真的太客氣了,你用不著親自過來的。”
“麽的,楚陽那厮真的太大言不慚了,如今我們葉氏集團已是上市公司,多葉婉秋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你看,歐總都親自來祝賀我們了,葉婉秋算個雞毛啊!”
葉青林正在和葉虎竊竊私語著。
葉虎鼻子縮縮,小聲道:“是的,歐總乃是南風集團的副總,他在南風集團董事長鄭南風的耳邊可都是能說上話的人!”
“呵呵,南風集團已經答應給我們集團融資五個億,只要這筆資金一融進來,我們集團定會蒸蒸日上,那什麽葉婉秋,有多遠就讓她滾多遠吧!”
自葉青雲死後,葉青林一家就一直在排擠他的家人。
只要將葉婉秋她們踢出了葉家,以後葉家可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而且葉婉秋這麽優秀,很自然就成爲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這次逮到機會,將葉婉秋弄出了葉氏集團,他們當然不會願意讓她回來了。
“歐總,你好,快請這邊坐。”
葉青林樂呵呵的迎向了歐勁。
這次葉氏集團上市之所以這麽順利,這與南風集團答應融資五億,那是有很大的關系的。
南風集團在雲海,跻身在前三,有幾百億的資産,他們看中的香馍馍,當然能得到各大投資者的青睐了。
此時。
另一面,楚陽正拉著葉婉秋,在葉家總部外的街道上走著。
突然,葉婉秋手掌一翻甩開了他。
剛剛她是腦子懵懵的,才會任由他拉著,走這麽遠的。
此刻她冷靜下來,心中的氣也湧了起來。
這家夥一聲不吭,就抛下她失蹤了五年,她肯定不能就這麽輕易的原諒了他。
楚陽愣了愣,他剛想問話。
但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掏出手機一看,電話是墨陽金打來的。
他按下接聽鍵後,那一邊墨陽金恭聲的說道:“老大,上面下文件了,讓您出任雲海的總負責人,另外,我雲海一個叫鄭南風的小弟,希望可以請您吃頓飯,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全文收錄于《賢婿臨門》作者:逆水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