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黃昏1:中國曆史上第一場百萬人的大決戰(上)

文叔逗號 2024-05-03 23:14:46

前言

要說春秋戰國時期,精彩的故事很多,但文叔我更喜歡是長平之戰前後的這段時期,從我們現代人的視角來看,長平之戰已經的戰國的決戰了,天下大定。這種想法其實是我們開啓了上帝視角,感覺長平之戰以後就是垃圾時間了。

但如果我們把自己假設成一個戰國時期的人,你就不會那麽覺得,長平之戰後,諸國不僅再次合縱戰敗秦國,趙國後來甚至又獨自殲滅了秦國10萬人,楚國這個時候還滅了魯國,甚至打算再次攻打秦國。

那你覺得這種情況下,當時秦國以外的人會以爲自己必定被秦國統一嗎?顯然不可能。

寫長平這段曆史的人也很多,那文叔寫一個系列,就想以一個穿越當事者的視角,來總結從長平之戰開始這段曆史,今天首先讓我們從長平開始。

天降大禮包 引發一場百萬人戰役

長平之戰始于上黨,終于上黨,這個上黨本來是韓國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秦國要上黨,韓國又守不住,幹脆就想了個辦法,反正是守不住了,幹脆丟給秦國和趙國這兩個強盜,讓他們搶去吧。

曆史上著名的長平之戰由此開始。上黨交給這趙國,那趙國會怎麽處理呢?就在韓國的使者來到趙國的三天之前,這一天,趙成王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到自己穿著一件左右顔色不對稱的衣服,然後他乘上龍飛上天,不過還沒到天庭,他就摔了下來。

而摔下來之後呢,他看見滿地都是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啊。于是他醒來之後呢,找這算命的人來算一算,這夢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這算命的人告訴趙孝成王說,大王這衣服顔色左右不同啊,就表示這衣服沒有做好。這騎著龍飛上天呢還沒有到天庭卻摔下來,表示有名無實,至于滿地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嘛。這是一種隱憂啊。

說實話,這夢也解的太懸了,前面兩段還有點關聯,但最後這一段金銀財寶他是怎麽解出這結果的,我還真是猜不透,反正也不去研究,文叔又不會算命。既然趙孝成王問了人家專業的這麽說,那我們就先參考一下吧。

那反正這算面的意思就是大王您最近要小心一點呐,那要小心什麽呢?天曉得,不過很快就會有答案啊。因爲三天之後,這韓國上黨守將馮亭派出來的使者已經來到趙國,對馮亭的提議,這趙孝成王非常興奮,趕緊召集大臣們來開會。

大家一聽,上黨十七座城池全部獻給趙國,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有這麽好的事嗎?平陽君趙豹一聽,他說:大王千萬不可以拿著這些城池啊。這聖人有說過,來路不明的好處,千萬不要拿啊。

這孝成王一聽,什麽來路不明,人家就是看我英明才會願意向我稱臣啊,人家都願意稱臣,我怎麽好意思拒絕人家,你說是吧?

其實趙孝成王已經把心中的答案先說出來了。就像現在很多時候老板說要開會,說問你意見,其實只是要你同意了,根本沒有人真的要你提出建議或是給反對意見。

沒想到這趙豹不死心,他跟趙孝成王說:大王,你想想看哪,秦國花了多少力氣才切斷韓國讓上黨成爲飛地。這時候秦國一定認爲,上黨早晚歸秦國的,那韓國也明白這件事,但爲什麽就要送給我們趙國呢?這不擺明是要拉我們趙國下水,讓秦趙來火拼嗎?這是有毒的大餐,吃不得的啊。

這趙孝成王一聽,但是這上黨啊,我們之前就算派出上百萬的軍隊,花了幾年也一無所獲啊。現在坐在家裏就能得到十七座城池,你說不要?

這接著趙豹想接著說,趙孝成王一聽就打斷了他:行啊,你先下去吧,這個問題讓我想一想總可以了吧。

趙豹離開之後,趙孝成王問平原君以及趙宇,問他們兩個的意見,這平原君認爲呢,趙豹的話並沒有錯,秦國已經認定上黨是他的,要是去拿的話,那就等于是向秦國宣戰嘛,大家可要准備火拼一場了,

但是大王您的顧慮也沒錯,這韓國上黨呢,我們趙國之前就算派出了上百萬軍隊,花了幾年也一無所獲,現在坐在家裏就能到十十座城池,這個利益實在太大了,要是不拿就可惜了。

這趙孝成王一聽,哎啊,這樣不等于沒答案嗎?你說兩個人說的都有道理啊,那我要如何決定啊?他跟平原君說:叔叔,你可以直接說答案嗎?

這平原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斬釘截鐵的告訴趙孝成王說:我的答案是拿!終于說出趙孝成王心中想要的答案了。而對于趙勝的這段建議呢,史記的作者司馬遷對此批評,也就成了後來成語典故“利令智昏”的由來,形容受到利欲迷惑,使得理智混亂。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我們換個角度想想看吧,或許趙勝認爲今早終將有一天會要火拼的,只是戰爭會發生在今天或是明天的問題而已。秦國若是拿下韓國的上黨,對趙魏兩國將形成居高臨下的有利位置,那邯鄲將難以防守。那既然如此,還不如由趙國先搶居這塊戰略要地,到時候要拼,也會處在比較有利的地位啊,同時也可以給趙孝成王一個接受韓國上黨的充分理由。

不過既然韓國的上黨郡一旦歸秦,這趙魏都會有危險,就不知道當初趙勝有沒有想過,也分一小部分給魏國,這樣就能把魏國也拉進來,不就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嗎?

這曆史沒寫到,當時趙勝有沒有提議要拉魏國進來,也或許說他說了,但是趙孝成王就是想獨吞,反正的結果就是趙國決定了自己獨自收下這份大禮,管他這上黨有沒有毒,反正先給他吃個飽。那既然要決定收一下上黨,這趙孝成王也不會沒有准備了。

因爲他很清楚秦國的大軍應該不久之後就會光臨上黨郡。在趙勝的建議之下,他下令大賞上黨郡所有的官吏,封原上黨太守爲華陽君,賜他三萬戶封地,又封縣令爲侯,賜三千戶封地,基層官員也讓他們通通有獎,全部官升三級,甚至連普通老百姓,每家賜金六斤。史記當中的原話是“吏民能相安,皆賜之六金”,可見是下了血本了。

但這樣算起來這負擔好像也不小。不過別提他擔心錢的問題了。因爲這些錢呢,得等到上黨郡的官員在承受完秦軍的攻擊之後,到時候還能活下來,才能領獎吧。那至于這馮亭,趙孝成王讓他繼續擔任上黨郡的郡守,並且封他爲華陽郡。但這馮亭並沒有接受趙王的任命,他含著眼淚說:畢竟我做錯了三件事,一,我爲國軍守衛疆土,沒有能拼死戰至最後,這是我第一錯。

第二,我沒有聽國君的命令,堅持不變入秦國,這是我的第二錯。

還有第三就是將上黨歸趙,等于是私自出賣了主人,這是我的第三錯。

所以我無法當面答謝趙孝成王,請他見諒。就這樣,馮亭返回上黨郡,繼續擔任郡守。

而趙孝成王也立即派出了老將廉頗,領軍進駐長平准備與這秦軍一戰,那秦軍會出兵嗎?

趙國下了血本接收上黨 秦國下血本要奪回來!

秦昭襄王在聽到上黨郡投靠趙國,而趙國也收下了消息之後呢,他這幾天來的好心情已經全部一掃而空了。

好,你一個趙丹啊,你是吃了豹子膽啊,連我秦國的嘴邊肉你也敢搶,還有什麽比這到嘴的肥肉掉了,或是煮熟的鴨子飛了,這種事還讓人失落的呢?

這怒不可言的秦昭襄王下令,給我出兵,拿下這個上黨郡,滅了趙國。

聽起來秦昭襄王好像有點腦充血,這次出兵完全沒有考慮勝敗的問題,已經是面子之爭,那這仗秦軍會順利嗎?

白起建議秦昭襄王說,大王出兵之前,我們必須完全切斷韓國與上黨聯系,避免韓趙組成聯軍。

所以,白起立刻領軍進攻韓國,除了震懾韓國,讓他別出手幫人外,更進一步的孤立上黨郡。而另外一頭秦昭襄王只是派出了左庶長王齕領軍直奔上黨。這王齕知道趙軍也是剛到上黨,想必這些防禦措施還沒有完全做好。

所以呢他想速戰速決,來到上黨之後,他立即展開了一輪猛攻,就在王齕的一聲軍令之下,這場戰國時代耗時三年,動員最多人的戰爭。秦趙長平之戰正式拉開序幕了。

此戰秦軍總計投入六十萬人,而趙軍最後共計投入四十五萬人,加上上黨原先馮亭所率領的韓軍五萬人,兩國合計出兵超過百萬,這是一場雙方都抄上家底的戰爭。

大家都很明白,這仗既然已經開打,那彼此就已經退路了,誰要是輸,那誰就得從戰國的神壇上走下來,面對王齕的攻擊。廉頗首先率領二十萬趙軍,在丹朱嶺至馬鞍壑一線,依靠這長達百裏的百裏石長城作爲主要防禦陣地。

另外,他分出一小批部隊在空倉嶺築起防禦攻勢據險而守。面對強大的秦軍,廉頗絲毫不敢放松。他很清楚上黨的地理優勢,趙軍只要能堅守得住,那就能立于不敗之地。不久之後,廉頗收到韓國被白起擊敗消息,廉頗判斷,韓國不會參與此戰。

百裏石長城遺址

看來這場仗應該是趙國要獨立對抗秦軍,廉頗的戰略非常的明確,據險而守以抗秦軍。因爲不管怎麽說,秦軍遠道而來,必定疲憊,加上還有大量糧食運送問題,而秦趙兩國兵力相當,秦軍一旦久攻不下,士氣必然受挫。到那時候就是趙軍士機反撲的時候了。

不過想是這麽想了,但是運氣好像不太好呢。這四月的時候,趙軍裨將趙茄,在空倉嶺搜索秦軍的時,與秦軍的偵察部隊發生戰鬥,結果竟然被秦軍所殺,這開戰就失利,讓趙軍的士氣越受打擊。之後,王齕率領大軍與趙軍在空倉嶺發生激戰。

六月,秦軍在攻下鄂章城斬殺趙國四名都尉之後,趙軍堅守不出。然而七月,趙軍再次遭到秦軍突破擊敗,兩名都尉被殺。秦軍在攻破趙軍于空倉嶺設下了防線之後,王齕繼續進軍。

不過接下來就沒有這麽順利啊,因爲秦軍來到固關,面對的是戰國四大名將之一的廉頗,廉頗憑借著地理優勢,沿著這百裏石長城沿線築起的建固的防禦線,並且將防守重點集中在固關韓王山、大梁山,利用地形上居高臨下的優勢,成功的阻止秦軍再一步向前推進的勢頭。

不管你王齕如何的叫戰挑釁,反正廉頗就是不理你了。那接下來會怎麽樣呢?既然暫時無法全面開打,那接下來就是糧食消耗戰了,所以打仗絕對不是只有前線的戰爭,後方的補給更爲重要。

秦軍遠道而來,這戰事持久,秦軍馬上會面臨缺氧的問題啊,不過趙國也沒好到哪裏去啊,趙國的糧食也不夠了,那該怎麽辦呢?

沒錢就去借錢,同樣的道理啊,沒糧食也只好找人借啊。這趙國呢很快找上齊國幫忙,不過就像剛剛說的,打仗不是只有在前線,你當真以爲秦趙襄王腦充血嗎?秦昭襄王早就算到,趙國會缺糧,所以他一早就叫人出使齊楚。

話說這趙國沒事,就出兵攻打你齊楚,根本沒把你當朋友,每次都是一出事,才跑來找人幫忙。像這種朋友是絕對靠不住的,千萬不要幫他,齊王這時也有點猶豫了,好像說得也有道理。

這齊國大臣周子一看不行啊,大王好像沒搞清楚狀況。于是他跟齊王堅說:大王,救趙國不能等啊,趙國其實就是齊國的屏障,一旦趙國被滅,齊國就會有危險了。現在的狀況就像是“漏甕沃焦釜”,什麽意思?就是用破罐子中剩下的水來去澆滅這燒焦的鍋子啊,不能等啊。

齊王劍有聽下去嗎?並沒有。第一,糧食很珍貴,他不覺得齊國糧食是破罐之中的水。第二,就算這趙國真的是被燒焦了的鍋子,關他什麽事啊?還有最重要就是要是趙國被滅,他要找誰要回這些糧食啊,所以他直接拒絕了趙國借糧食的請求啊,這周子一聽慘啊,大王只顧眼前利益,沒看天下大局啊,看來齊國將來恐怕也不妙了。

就這樣,趙國向齊國借糧失敗,而這關鍵性的外交失敗,將讓秦趙在百裏石長城僵持不下局面,即將進入另外一個轉折點。

相持階段 趙國昏招頻出

那爲什麽我們會說秦趙兩軍僵持不下局面即將進入轉折點呢?由于缺糧問題迫在眉睫,加上前提是廉頗與秦軍交戰不利的狀況,這讓趙孝成王左右爲難?怕戰敗就必須征兵,但是征兵馬上會有缺糧的問題,這該如何是好呢?

這時大臣樓昌建議趙王道:要不要我們找人去跟秦國講和吧,這秦國也有缺糧的問題,我相信他們也不想再繼續打下去了,只要講和大家都有台階可以下,您看怎麽樣?

這趙孝成王一聽,也是哦,怎麽沒想到我們可以和談呐,但這時大臣虞卿卻出面阻止,他說:大王秦萬不可以和談呐!

虞卿接著說:大王,您想想看,您要是秦王,您認爲趙國爲什麽在這時候提出和談呢?我想用腳趾頭猜得到。您之所以想要和談,是因爲你已經覺得如果不談判,則趙軍必敗啊。這次秦傾全國之力,你認爲他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嗎?

我要是秦王,我一定不會接受和談的,甚至加緊攻打趙國,大王若您真的要秦國與我們和談,我們應該是派人拿出上好寶物,去楚魏兩國。這楚王、魏王看在我們帶來那麽好的伴手禮去的份上,一定會接見我們的使者。至于這派出去的使者有沒有說服楚王或魏王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旦他願意接見我們的使者。這秦王一定會擔心,楚魏兩國與趙國形成合縱。秦國這次抄家底來攻打我趙國,國內必定空虛。換句話說,秦國這時候一定無法承受楚魏突然舉兵攻擊。那您說秦王會不會想主動找我們和談呢?

趙孝成王一聽什麽啊?要拿上好的寶物去免費送給楚魏兩國,這會不會太不劃算了。真是的,這錢不是花你的,你也不能這麽大方吧。

所以在思考之後,他最後決定派出使者鄭珠前往秦國議和,可沒想到秦國對于議和這件事,反而表現得很熱情。

這可讓趙孝成王開心啊,他把虞卿找來說:你不是說秦國不會跟我和談嗎?但是你看人家已經同意接見我們派出去的使者,看來這次你的判斷好像不太准。

這虞卿歎了口氣,跟趙孝成王說,大王,你不聽我的建議,派鄭珠出使秦國,我敢斷言,鄭珠無法和談成功啊,而接下來我趙軍將有極大的可能性會戰敗啊。

這趙孝成王一聽,他板著臉對虞卿說,你這話怎麽說?

虞卿接著說:大王,秦王他們一定會好好招待鄭珠,但絕對不會接受我們的和談。一旦秦國招待鄭珠,則楚魏兩國一定擔心我們與秦國和談成功。若秦趙一家親,那你說楚魏兩國誰敢靠近我們來幫忙。大王,你這做自己將這條和談路給封死了。

果不其然,這鄭珠雖然在秦國受到很好的照顧,但就是沒有秦國願意和談的消息傳回到趙國,而秦趙兩軍互相對峙,已經快要兩年半了。

趙國的糧食一天一天的變少,但這廉頗在吃了幾場敗仗之後,就一直不願意出陣,與秦軍一戰。

趙孝成王都已經跟他說了幾遍,他就是不願意出兵迎戰。不過很可惜,趙王賜了廉頗最後的決定權。

早就看出趙王的憂慮,秦國也派人到趙國散布謠言說:這廉頗老了不重用了,秦國根本就沒在怕他,秦國害怕是誰呀?就是這趙奢的兒子趙括,秦軍一直很擔心啊,他會替換廉頗啊。

而不久之後,這流言被趙孝成王聽到,他心想,沒錯,當初這位狹路勇者趙奢曾經一舉擊潰秦軍,人家說虎父無權斬,看樣子,應該可以讓趙括替換廉婆來擔此重任了。

于是趙孝成王把趙括找來好好的跟他談了一下,而這個急于表現自己的趙括對于有沒有把握主動迎戰秦軍呢?當然是要說的自信滿滿的。

這趙孝成王一聽行,看來趙括胸有成竹,早有准備,用他上陣就可以早點結束這場戰事,以免去我趙軍因爲缺糧而導致一敗塗地的問題,所以他做了一個非常關鍵,而重要的決定,那就是陣前換將換上趙括代替廉頗對抗秦軍。

聽到這消息,病重的蔺相如拼了老命爬起來去見這趙孝成王,他跟趙孝成王說,大王千萬不可以陣前換將,廉頗久經沙場身經百戰,他不出戰,必有其道理,而此戰可能關系到趙國存亡,大王恐難當此重任啊,這趙孝成王一聽他心裏想,你跟廉頗是好朋友,你當然會這麽說了。

這蔺相如一看,趙王不相信他,他跟趙孝成王說:大王事到如今,我跟您說的是趙奢生前有說過,他兒子趙括無實戰經驗,雖然熟讀兵書,甚至講的比他還頭頭是道,但卻不能用他爲將啊,這是爲什麽呢?因爲我當時聽了他跟他老婆說,打仗就是要死人的。

然而戰爭在趙括講起來就好像是玩遊戲一樣。趙國兵權不交到趙括的手上還好,一旦交到趙括手上,那趙軍必敗無疑。

趙奢對趙括的評價是熟讀兵書,但卻不知道靈機應變。大王,您想有人願意這樣評價自己的小孩嗎?趙奢之所以這麽說,除了是爲了趙括好不希望他上戰場,更是爲了趙括好不希望趙國的兵權交給他。

聽到這,趙孝成王對蔺相如說好了,我知道了,我看了你的病也不輕,好好回去休息吧。說完他請人送蔺相如回去養病,而蔺相如也就在留下這番話不久,就到地下去追隨著趙惠文王,結束了他傳奇的一生。

上黨的大戰,後續會如何發展呢?我們下篇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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