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勒泰》大結局:血色夕陽下,心碎的哈薩克少年,于適驚豔

貓飛電影 2024-05-13 14:32:10

《我的阿勒泰》大結局,心碎了一地。

踏雪可是巴太的寶貝啊,每當他溫柔的喚它“寶貝”,整個畫面都變得無限柔和了起來。

森林裏、草原上的花呀草啊樹桠呐格外妩媚,光影流連,歲月靜好。

(以下有劇透,介意者慎看。)

可是,那個黃昏,他挽弓射箭,親手射殺了他的寶貝。

血色夕陽下,他一刀一刀,砍下了踏雪的頭顱。

鮮血濺上他的臉頰,線條剛毅,眼神哀恸,面容悲淒。

淚水和著鮮血在面部交錯橫流,他仰天嘶吼,觀者無不動容。

于適沒有在演,此刻,他就是那位心碎的哈薩克少年。

踏雪是英國馬與蒙古馬的混種,長著漂亮的棕色毛發,四只馬蹄卻是純白色的,因此取名爲踏雪。

踏雪是馬場精心培育的優質賽馬,在一次比賽中受了傷,從此留下陰影,拒絕讓人騎,而巴太負責照料它。

接受過養馬馴馬的專業培訓,按照合同理應在馬場工作至少5年的巴太,因爲父親蘇力坦的執拗與堅持,暫時回到夏牧場放羊。

但巴太一走,就沒人照顧踏雪了,因此巴太把踏雪帶到了夏牧場,那裏豐草水美,更利于踏雪的恢複。

巴太對馬場老板承諾,等夏季一結束,他就會把踏雪帶回馬場。

在城市打工受挫因而回到彩虹布拉克的李文秀,幾次見到巴太,巴太都是騎著一匹馬,同時還牽著一匹馬。

文秀說,在哈薩克文化中,人與人之間産生友情或愛情是因爲被看見,然而,當文秀看著巴太向自己走來,不自覺地撩了撩額前發,結果尴尬地發現,巴太正在奔向他的馬兒踏雪,一人一馬,“舐犢情深”。

就連巴太對文秀的表白,都是通過與文秀分享踏雪恢複過程中一次重大的進步來傳達的。

然而,這邊剛表白完,文秀跑掉了,踏雪也跑開了,巴太第一時間去追的,不是心上人,而是踏雪。

巴太對踏雪的感情時日已久,文秀倒像個突然闖入的第三者。

古爾邦節上,巴太要把剛剛恢複的踏雪給文秀騎,文秀一開始是拒絕的,在巴太的堅持下,文秀牽上了踏雪。

文秀發現,奶奶的綠墜子被她媽張鳳俠的渣前男友高曉亮偷走了,過去要討要,與高曉亮撕打在一起。

張鳳俠拿著蘇力坦的獵槍砸向張曉亮的頭,與女兒一起騎馬離開,高曉亮惱羞成怒,騎摩托車狂追,一把拽下了張鳳俠。

兩人扭打過程中,獵槍擦槍走火,驚了馬。踏雪撒腿狂奔,沒有經驗的文秀跌落馬背,被馬拖行。

巴太策馬追逐,試圖叫停踏雪,但受驚的馬兒不聽使喚,跑得太快,途中文秀被拖曳過一個小火堆,火星四濺。

危在旦夕之間,巴太拉弓,對著馬頭射去一箭,踏雪中箭倒地。

爲了減輕馬的痛苦,巴太一刀結束了它的性命,然後割下了馬頭。

按照哈薩克族的習俗,馬兒死後,主人會割下馬頭,挂在枝頭用作懷念。

這一場變故之後,巴太不告而別,離開了夏牧場,回到馬場工作。

文秀在傷好之後,曾到馬場找巴太,但馬場老板告訴她,巴太去了青島培訓。

電話裏,文秀泣不成聲,張鳳俠安慰道:

“秀,你知道,那仁夏牧場這麽好,爲什麽牧民還要不停地轉場?因爲他們要給夏牧場時間,讓它休息,好讓牧場裏的水啊草啊,重新開始恢複豐茂,這樣子來年的時候呢,牧民們才能帶著牛羊,更好地回來。”

張鳳俠對女兒說:“給他點時間。”

巴太爲了救文秀痛殺愛馬,雖然在千鈞一發的時刻,他果斷做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出手極快,淩厲果決,但他對踏雪的感情如此深厚,他又這麽年輕,內心其實無法處理這個情緒。

張鳳俠永遠都是這麽通透,凡事都能以樸實靈動的語言,說到點子上,撫慰到人的心坎上。她生活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從牧場、草原,從大自然中學習著生活的智慧。

就像當初踏雪在比賽中受傷留下了陰影一般,巴太這矯健的哈薩克男兒,也像一匹受傷的駿馬,需要時間來慢慢療養與恢複。

劇集的開頭,文秀去聽劉作家的講座,請教他:我到底要寫什麽,才能成爲一名作家呢?

作家教她,如果你不知道寫什麽,可以試著從自己的生活寫起,去愛,去生活,去受傷。

當文秀來到了彩虹布拉克,來到那仁夏牧場,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如此真實地活著,紮根于這美麗而艱難的環境裏,生機勃勃地活著。

正如劇中達斡爾族老太所說,“再顛簸的生活,也要閃亮地過呀。”

真實地活著,去愛,去受傷,經曆受傷後的恢複,無論是草原、駿馬,還是少年、少女,以及所有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都是這樣子成長的。

生命的機制,乃至大自然運作的機制,便是這樣循環往複,綿綿不息。

所以,巴太的心碎,那個血色夕陽下的眼淚與悲傷,到最後也會變成生命曆程中一道趟過的閃著光亮的河流。

也是現代文明與遊牧文化沖突碰撞的過程中,所具象呈現而留下的一個血色印迹。

在阿勒泰這片美麗質樸充滿希望的原野上,昔日少年策馬歸來,生命的河流一如既往地汩汩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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