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轼自覺參禅入境,寫了一首詩,禅師看罷卻只說了兩個字看出真相

一大語文化 2024-04-13 02:00:50

看國學大師南懷謹先生的書,最喜歡的就是看他講的那些小故事,小公案,很有意思,笑過之後,又能悟到很多佛理。

他在講“功成名就後,究竟是否還會不會動心?”的故事時,就講了孟子和蘇轼的小故事。

公孫醜問孟子:“假如你做了齊國的宰相,達到治國平天下,功成名就後,你是否還會動心呢?”

孟子回答:“我在四十歲的時候,就已經不動心了。”

爲什麽孟子說自己在四十歲的時候才不動心呢?換言之,他在三十九歲的時候,還在動心;到了四十歲,他已將功成名就這些外物,看得如浮雲虛無了。

像這些衆所周知的聖人們,對于功名,他們都會在年長的時候看透生命的真相,便不再執著于外物,而注重內修和精神的高度。

南師講了一個有關蘇轼的小故事,或許是後人所編,倒也權當笑話。

我們知道蘇轼喜歡禅修,似乎很多古時的文人高人們,都喜歡禅修,其實也是他們在經曆過人生的沉浮過後的覺悟,從外回到內,輕物質,重精神。

我們喜歡蘇轼的詩,是因爲他的詩既有禅意,又深入人心,寫罷世態,又直指心靈。

有一天,蘇轼認爲自己在禅修的境界上,已經修得“如如不動”的心境了,于是他做詩一首,命人送給江對面金山寺的佛印禅師。

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

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

沒想到佛印禅師看到以後,只在詩旁寫了兩個字——放屁,便叫人退了回來。

蘇轼一見自己的詩被佛印禅師批得如此不堪,立馬過江來問個究竟。

佛印禅師一見到蘇轼就笑問:“你不是「八風吹不動」嘛?幹嘛「一屁過江來」?”

雖不知真假,但小故事倒也有點意思。

蘇轼詩裏的“八風”究竟所指爲何?

南懷說,八風是指人世間的八大外境之風:利、衰、毀、譽、稱、譏、苦、樂。

蘇轼詩裏說自己已經修得八風吹不動了,那便是世間所有的身外之物,都不能撥動他的內心了,自然是已經做到了無欲無求。

無欲無求,要做到不動心有多難呢?

六祖禅師在廣州法性寺時,聽兩位僧人在爭論“風吹幡動”的境,一個說是“風動”,一個說是“幡動”,六祖一聽,只說“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

六祖這一句話可見,一切都是境隨心轉,一切都是仁者心中所想而生出的幻境。

說到幻境,又聯想到了《紅樓夢》裏的“太虛幻境”和“風月寶鑒”的故事。

賈瑞不就是因爲“風月寶鑒”裏的幻境所影響而喪命的嗎?

可見,要修到“不動心”何其難也!

孟子能夠說自己在四十歲時就已經對功名不動心了,看透世間萬象的本質,不過一“虛”耳。

物越少,內在越豐富,人的幸福指數會越高。

這一條在很多“高人”那裏都被印證過了。

前不久看過一條視頻,講的是一個現齡40歲的加拿大留學生林步冉,在2018年讀「中國古代文學」的研究生時,租住在南昌的一間九平米的陋室裏,月租350元。

他大學的時候學的是會計,後來他覺得經濟學都是騙人的,于是迷上了中國古代文學。

林步冉說,平時他研究什麽就畫什麽,一邊畫一邊用最低的價錢出售自己的作品。他非常喜歡《紅樓夢》,說自己堅持做這件“有意義”的事八年了。

住陋室,沒有穩定的工作,沒有固定的收入,在一座城市呆夠了就換另一座城市,繼續自己的研究和作畫。

這在世俗的眼裏,林步冉是失敗的,也是邊緣化的。他說自己是可以找一份好的工作,按世俗的要求去生活,但這就是他想要的,他對物質的東西沒有過多的欲望,只有三條褲子、三件襯衫、一雙皮鞋。

他的所有精力都用在了自己的喜歡的研究上,畫畫,翻譯。

林步冉的狀態雖說是很多人羨慕和敬佩的,但卻又沒人敢去模仿。

其實像林步冉這樣的現代隱形修行者,大隱于市的人是有的,他們按自己的方式活,不隨大流,也不在乎世俗對他們的看法,只追求自己心中的理想和精神。

可這種“無欲無求”的狀態,卻被很多人視爲“自私墮落”。

所以,這又回到了一個生命的課題,那就是“人究竟該怎麽活,才能活出自我的勇氣和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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