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記事起,我就在姥姥家,那個時候母親常把我往姥姥家一丟,一丟就是一小天。
姥爺經常開玩笑逗我,說我母親不要我了。
三姨說的話更是難聽,說我長得醜,我父母帶我出去丟人。
我那時還小,哪受得了別人這麽說我,我就哇哇大哭。
姥爺抄起掃把就打三姨,說三姨挺大的人不幹人事。
而姥姥見姥爺要打三姨,她就憤怒了,站在院子裏高聲說:“拿掃把打孩子,要是打壞了呢,一天天的不幹活,就知道那孩子撒氣。”
姥姥就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然後就是姥姥、姥爺開始爭吵,各種互相嫌棄。
在我兒時記憶中,姥姥和姥爺吵架多半都是姥姥起的頭,因爲姥姥護犢子。
而三姨是因爲鬧離婚,所以才回的娘家。
三姨夫幾天就來接一次三姨,姥爺讓三姨跟三姨夫回去。
姥姥就是不同意,姥姥說這次不長記性,下次准保還得犯錯誤。
姥爺擰不過姥姥,就坐在一旁抽旱煙,超級嗆人的那種。
我就咳嗽,姥姥指著姥爺的鼻子:“你個老東西抽煙不知道上沒人地方嗎?看把孩子嗆的。”
還有許多姥爺和姥姥吵架的零場面,基本都是姥姥大獲全勝。
而姥爺也反抗過,可結果都不盡人意,直到姥爺病重。
姥姥懵圈了,照顧姥爺才一個月,姥姥就耳背的厲害。
姥爺去世當晚,姥姥也沒哭沒鬧,坐在炕上拿著姥爺的煙袋子也離世了。
很多人都說姥姥去那邊找姥爺去了。
真摯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