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墜樓死亡”:清醒強大的女性,永遠不需要爲優秀而道歉

張德芬空間 2024-04-20 12:15:36

在戛納電影節上斬獲金棕榈獎的法國電影《墜落的審判》成了最近女性電影中的大熱點。

在女性獨立意識逐漸覺醒的今天,很多女性通過這部電影驚覺:

原來作爲一個女性,尤其是優秀的事業有成的女性,不見得收獲的都是鼓勵祝福和贊美。

更多時候,社會的父權傳統文化把優秀的女性放置在一個“有錯”甚至“有罪”的位置上,以各種或明或暗的方式指著,攻擊她們:

“你作爲女人這麽強勢,難怪你家庭不幸福”

“你太優秀了,你老公會自卑,要影響家庭關系的”

“你光顧著事業發展,孩子沒照顧好,你太自私了,不配做一個母親”

……

很多優秀的女性,聽到這些類似的話語,一邊憤怒,一邊也會自我懷疑:

難道,真的是我不該優秀?

我真的需要爲自己的優秀,爲自己拼搏事業而道歉嗎?

傳統文化中,有很多對于女性強大優秀非常敵意而負面的表達。

記得小時候上學,只要哪次考試我們班級第一名是女生,或者前五名女生占比比較多,或者運動會女生比男生成績好;好些老師們(無論男女)會略帶陰陽怪氣地說:

你們班,陰盛陽衰啊,這可不行啊!

當時只是單純理解爲對男生的批評,但現在回過味來發現,不對呀,這明著是貶低男生誇女生。

實際上是反過來,認爲女生不應該更強,似乎“陰盛”本身是個什麽不祥之兆,是不應該出現的。

甚至很多傳統的觀念會認爲,妻子的優秀和強大,對丈夫是一種妨害和壓制。

當然反過來,如果是丈夫強妻子弱,則被認爲是最佳的家庭模式:

男主外,女主內,柔弱的女性操持家務,依附強大的男性,才是完美典範。

雖然現在世界範圍內,似乎已經進入到一個更現代,兩性更平等的社會。

但實際上,千百年留下的隱性的父權文化還是非常深刻地影響著社會潛在輿論:

一個女性,並不需要真正的“殺夫”,只要她比丈夫強。

只要她在家庭中是比較重要的那個地位,就往往已經被很多人視爲“不祥”,已經在精神上“殺夫”。

《墜落的審判》巧妙地通過一個丈夫的墜樓事件,將社會對于優秀女性的敵意和“有罪論”更直接地呈現出來了。

女主桑德拉是一位優秀的女性,她不僅是一位成功的作家,還在家庭中承擔了一部分責任。

她甚至爲了家庭願意隨丈夫遷居到丈夫的家鄉,法國。

在這裏她經受著語言不通,鄰裏冷漠等等種種人際挫折,仍然努力工作,一本又一本地出書。

而與此同時,因爲對兒子的內疚以及事業失意而辭掉教職工作的丈夫卻一蹶不振。

雖然同樣也想成爲作家,但一本書也寫不出來,永遠停留在大綱部分。

在這種情況下,丈夫把更多精力投入到家庭事務和孩子教育中。

本來看上去是挺和諧完美的分工,然而某天,丈夫意外墜亡,桑德拉卻成爲了衆矢之的。

她成爲了丈夫死亡事件的頭號嫌疑人,受到了各方的質疑和審判。

表面上看上去桑德拉被指控的是現實的“謀殺丈夫”的故意殺人罪,然而實際上,更深層的意義上,她被潛在指控的是:

女性不能作爲一個家庭中更優秀的、事業發展更好的、主“外”的一方。

這在父權社會背景下,本身就可能是一種“原罪”。

父權文化向優秀女性不斷傳遞的是“兩宗罪”:

一宗罪是作爲妻子,你太強大,對丈夫的發展形成了競爭,甚至是威脅和壓制。

影片中,一直寫不出小說的丈夫在自殺前和女主的爭吵中,指責妻子偷盜了自己的小說創意,從而寫出了一本成功的作品。

而事實的真相是,這個小說創意,在丈夫那裏一直只是一個大綱,女主覺得可惜,征詢了丈夫的同意,用在自己的作品中,結果取得了成功。

真正把一個好的創意擴充爲一本內容豐滿的書,這才是創作最重要的部分。

而這部分是女主推進的,同時她也是非常光明磊落且平等地跟丈夫協商這件事。

所以丈夫顯然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爲什麽要這樣做?

當然是因爲妻子的執行力和創造力讓丈夫本已脆弱的自尊心感覺到重擊和壓力。

然而,丈夫寫不寫得出書,本質還是在他自己能不能突破自己的心結上,優秀而成功的妻子,只是成爲了丈夫失敗人生的背鍋俠。

第二宗罪是作爲母親,你把很多精力放在自己事業上,對孩子疏于照顧,不是一個好母親。

影片中丈夫也是在爭吵中這樣指責妻子的。

他認爲妻子沒有像他那樣主動而全身心地投入到對孩子的照顧和教育當中,導致自己總是騰不出時間來寫自己的書。

而實際上,丈夫是因爲對孩子的愧疚加上對于自己事業的缺乏信心,才導致他把照顧孩子當作一種逃避的手段。

而妻子並不是不關心兒子,而是覺得雖然孩子有視力障礙,但沒有必要對孩子有更多特殊化的照顧。

這反而是一種對孩子成長和自己事業發展都有好處的事情,因爲孩子獲得了更多空間,也獲得了更多平等和被尊重的感覺。

但是傳統社會文化對女性潛移默化傳遞的是:

似乎你自己的發展和孩子的成長之間是有天然的“非此即彼”的取舍關系。

好像你只有舍棄了自己,一心撲在孩子身上,TA才能夠得到足夠好的照顧和教育。

這種文化輿論“兩宗罪”對于女性心理上的影響不可小視:

它會導致女性在發展自己的時候容易對家人,特別是伴侶孩子,有過強的內疚感。

如果自己變得強大和成功,而此時此刻,如果家人和孩子呈現出一些問題或者不好的時候,這些優秀的女性往往過于內疚;

認爲是自己的發展,自己的優秀,才導致家人出現問題,會因此而想要道歉,甚至開始主動抑制自己的發展。

在我的咨詢中,接觸過這樣一位來訪的女性。

她出生在南方的山村,在那裏重男輕女的風氣非常濃厚,盡管她成績優異,但因爲是個女孩子,本來差點都沒有資格讀完高中。

是當時的她的班主任,親自到她家去說服父母,才讓她讀完了高中,考上了大學。

在大學中,她不僅勤奮學習,在課余更是找了三四份兼職,從讀大學第一天起就沒有要過家裏一分錢。

畢業後她更是憑借著實力一直是公司的銷售前三甲,並順利成爲了公司的中層管理。

與此同時她也順利地結婚生子,正當她幹勁十足,准備競聘公司副總裁時,兒子卻被宣告得了非常麻煩的病,雖然不至于要命,但治療和護理卻是長期的。

于是婆家和丈夫開始埋怨就是因爲她沒有像其他母親一樣圍著孩子轉,才讓孩子生病。

她雖然一面覺得委屈,卻一面不自覺開始認同這個觀念,懊悔自責。

她總覺得自己事業成功是犧牲了孩子的健康換來的,實際上孩子生病實屬偶然,而且照顧孩子也並不是她一個人的責任。

但正是那些來自于社會文化對于女性所謂“奉獻家庭”屬性的潛在要求讓她不自覺會開始自責,爲了自己的優秀去道歉。

這些情緒深深困擾著她,當她在咨詢中逐漸認識到,其實孩子和她的發展並不是對立的,她可以爲孩子的病做出一切工作上的調整。

但這些調整都不應含有愧疚和內疚,並不覺得是欠了孩子什麽。

其實,我們越來越可以看到,當今社會中優秀而強大的女性不斷湧現,對社會是一種正向的價值和貢獻。

女性的價值不應該僅僅體現在家庭的付出中。

當然,女性在家庭中的價值同樣也沒有被足夠地重視和評估,這也正是影片通過桑德拉丈夫賽缪爾的悲劇展現的:

好像無論男性還是女性,誰是對家庭付出得多的那個,誰的價值就更容易被社會忽視。

實際上這同樣是父權社會的一種價值和輿論的誤區:

對于家庭孩子的付出的時間和精力,那些傳統意義上屬于“女性應該做的事情”其實有著難以估量的價值,而父權社會從來欠缺對這些價值的充分評估。

真正應該道歉的是過于功力的,抹殺或限制女性價值(無論在傳統家庭領域還是事業發展領域)的傳統父權社會價值觀。

而我們每一個女性,無論是更多在家庭中發揮更多照顧功能的,還是在職場上沖鋒拼殺的,都應該不去認同傳統父權文化中對女性各方面價值和能力的貶低。

不讓自己的優秀成爲你自我攻擊的“子彈”,而是爲自己的努力和閃光而驕傲。

願你永遠熱烈,永遠探索,永遠不用爲自己的優秀而向任何人道歉!

那女性可以如何更好地活出自己,勇敢做自己呢?

你可以跟隨盧熠翎老師的腳步,體驗盧老師的“3天勇敢做自己體驗營”,讓我們更好地認識自己,鏈接自己,活出豐盛果敢喜悅的自己!

*本文由文瑤創作,如需轉載請聯系授權。

策劃丨花花

編輯丨李小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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