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新娘,不去找”他冷著臉:“不管她”“聽說她竹馬今天回來”他趕緊把人扛回家:“想氣我和離去找他?想都別想”

恰檸檬 2024-05-16 17:44:54

第1章 前世,擦肩而過

近黃昏 ,窗外正煙雨蒙蒙。

林春曉把晚飯做好,她正准備往外端呢,耳邊傳來跑丈夫張建失控的咆哮。

“林春曉,你是咋伺候我媽的,咋又讓她把褲子尿濕了呢?”伴隨著咆哮,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疾風是的沖到了廚房。

還沒等林春曉張嘴解釋呢,男人的大巴掌已經落下了。

林春曉一邊用手捂著挨了巴掌的左邊腮幫子,一邊跟張建大聲辯駁:“我五分鍾之前才問你媽要不要去廁所,她說不要。她如果要上廁所隨時喊我啊,我看她就是故意把褲子尿濕等你回來告我黑狀的。”

林春曉的話音還沒落地呢,婆婆張老太的哭聲就已經驚天動地了。

“張建啊,你別嫌你媳婦,我這個廢人不中用了,活著就是給你們添麻煩的。你幹脆拿一瓶百草枯把我藥死算了,省的你媳婦爲了伺候我班兒也上不了,娘家也回不去。”張老太給林春曉上完眼藥後又開始扯開嗓子使勁兒的嚎,她的嚎聲隔壁樓都有可能聽得見。

張建本來在單位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回到家得知母親尿了褲子後他的火就有些壓不住了,剛才被母親又拱了把火他就徹底爆發了。

林春曉被張建從廚房拖到了客廳,他一只腳踩在林春曉身上,用木制的拖把杆狠狠的抽打著女人那單薄的身體。

張老太就在對面的沙發上坐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對林春曉下狠手。

這個時候張老太也不嚎了,那張宛如核桃皮的老臉上還微微帶著點兒得意:“女人啊就是不能對她太好了,稍微給她點兒好臉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如果不是口袋裏的手機響了,張建肯定不會這麽快就放過林春曉的。

就在張建跑到陽台上接電話的時候,林春曉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擡眼她剛好跟婆婆四目相對。

她從婆婆那渾濁的眼神兒裏看到了那掩飾不住的得意。

從她第一次被丈夫家暴到現在,她已然不止一次的從婆婆那雙老眼裏看到這令人發指的得意了。

“還不趕緊去端晚飯,要餓死我嗎?”張老太看到林春曉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她就急不可耐的開始作。

“媽,我知道了。”林春曉給了婆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她的笑卻讓張老太經不住打了個寒戰。

旋即,林春曉就進了廚房,她順手把廚房的門關上,在裏頭稍微呆了一會兒才端著晚飯出來。

她從容的把晚飯端上桌,接著她又把張建昨天喝剩下的那小半瓶酒和一支嶄新的玻璃杯放到了餐桌上。

做完這一切後,林春曉默默的回了臥室。

她遲遲沒有出來吃飯,婆婆和丈夫也沒有叫她,母子倆一邊吃飯一邊親密無間的說著家常話。

林春曉從自己梳妝台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張檢驗報告。

這是她的體檢報告,她得了晚期癌症,命不久矣。

林春曉把這張報告撕成碎片丟進了垃圾桶。

她給張家母子當牛做馬一輩子,她得到的除了張建的拳打腳踢外,還有這一身的病。

這或許就是自己的報應吧。

當年跟她擺了酒席沒有領證的秦景明回到部對後就徹底沒了消息。

所有人都認爲他已經死了,她成了村裏最年輕的“寡婦”,那些帶拖油瓶的老鳏夫和歪瓜裂棗的男人都紛紛托人上門提親。

就在林春曉倍感絕望的時候,落魄知青張建通過表妹陳招娣把一封封火熱的情書投到了她的手裏。

秦景明再三的鼓勵和寬慰下,林春曉重新變得開朗起來。

既然秦景明“已死”,她終究是要嫁人,她天真的以爲嫁給了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張建,從此自己就會變成最幸福的女人了。

她的幸福太過短暫,剩下的全都是傷痕累累。

母子倆吃完了飯,張建就勒令林春曉出去收拾桌子,他似乎忘了林春曉還沒吃飯。

林春曉深深地瞅了張建一眼,看到他的臉有些紅彤彤,雙眼微微有些迷離時,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張建被她笑的先是渾身發毛,然後便是不耐煩:“你還不趕緊去收拾桌子,在這裏傻笑個錘子啊。”

林春曉最後瞅了再次對她耍橫的男人一眼,然後就出去收拾桌子。

個把小時後,張建開始上吐下瀉,伴隨著全身痙攣。

張老太一看兒子這個樣子頓時嚇的六神無主:“兒啊,你這是咋了?”

就在張老太大呼小叫的時候,林春曉緩緩到了她面前,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張因爲焦急變的扭曲的老臉:“你們吃的肉湯裏家了足量的頭孢,你兒子又喝了小半斤酒。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頭孢就酒,說走就走。”

林春曉沒等婆婆反應過來,人已經出門去了。

不知道從第幾次被家暴,林春曉就生出了弄死這個男人的惡念來,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終于把想法變成了行動,沒想到卻是在她查出癌症的當天。

如果不是婆婆再次故意尿濕褲子,教唆張建對她動手,膽小到連一只雞都不敢殺的林春曉或許還不會要對這個被讓自己半是甜蜜半是傷的男人下毒手。

從家裏出來後,林春曉就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醫院,她很清楚不管張建是生死死,他們都不可能放過自己的。

在進去之前林春曉要去醫院完成她一幢心願。

“大夫,馬上給我做手術吧,我怕我的癌細胞繼續擴散,我的腎就不能捐了。”林春曉虛弱的跟坐在對面的白衣大夫說。

大夫確定林春曉已經做好准備了,次日一早就給她做了切除一個腎髒的手術。

她的腎被取出後馬上轉送到了某軍區醫院,那裏正有一位因執行特殊任務受了重傷的軍官急需要跟他匹配的腎源。

那位軍官從小被養父母收養,而且一直未婚無子女,他比一般人更難尋找到合適的腎源。

得到了林春曉捐獻的活體腎源,那人很快就痊愈了,而且沒有任何排異反應。

“領導,給您捐腎的那位林春曉女士因爲故意殺人罪已經被關進拘,留所了。”一個年輕秀氣的小夥子恭敬的對半臥在床上的中年男子道。

男子緩緩起身:“陪我去拘,留所看看她。”

他們抵達關押林春曉的拘,留所時,剛好有一輛救護車跟他們擦肩而過。

男人要見的人就在那輛救護車裏。

救護車把林春曉送去醫院後直接被安排進了重症監護室。

彌留之際,林春曉仿佛看到了一張讓自己熟悉又久違的面孔在她眼前晃。

她想對那張臉的主人說些什麽,可嗓子眼裏一口濃痰硬生生的阻止她發出聲音。

第2章 重生1976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誤了你!”林春曉使出了全部的力氣總算把她想對那個人說的話說出來了。

這下自己該放心的閉眼,去另外一個世界了吧。

就在林春曉要閉上眼睛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幾聲狗叫,然後伴隨著一個溫柔呼喚:“曉曉,快起來,等下要去上工了。”

林春曉的身體就跟安了彈簧似的,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

自己不是要死了嗎?咋還會聽到母親喊去上工呢?

母親不是在淚眼婆娑在她病床前,母女之間做最後的告別嗎?

林春曉把眼睛使勁正大,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土坯房,木房梁,夯土地面,窗戶上沒有玻璃,而是窗戶紙。

林春曉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滿滿膠原蛋白,帶著嬰兒肥,一條皺紋都沒有。

“曉曉,你還沒睡醒嗎?”門外再次想起了母親的聲音,緊接著是她的敲門聲。

林春曉忙含糊的應了一句,然後准備穿鞋下地。

林春曉踉踉跄跄的到了窗前,拿起了那本半新不舊的日曆。

今天是1976年8月25日。

林春曉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自己這是死後重生了,重生在了1976年8月25日。

重生在了她所在松林大隊秋收的第二天。

這天也是林春曉和張建的“好事”徹底曝光在人前的日子,所以林春曉對這天才分外刻骨銘心。

上輩子的今天陳招娣下工以後,幫張建遞情書給林春曉。

林春曉迅速收下情書後,本打算馬上家去,但被陳招娣抓住東拉西扯。

就在那倆人東拉西扯的時候,速來跟林春曉不對付的堂妹林春華突然竄了出來,一把搶過了林春曉還沒來得及賽回口袋的情書。

緊接著,全體社員們就都知道了林春曉和知青張建在抓對象,說難聽點兒就是搞破鞋。

她和張建自然都挨了處分,她那威望很高的父母因此顔面丟盡。

從此她跟四年前辦了酒席還沒領證的秦景明徹底沒了交集。

既然自己承蒙上天眷顧,得已重生,林春曉自然不會讓上輩子的悲劇重演了。

迅速整理好思緒後,林春曉就快速的離開自己的房間,她努力克制著重生的激動,故作若無其事的跟家人一起去上工。

一下午的活兒很快就結束了。

就在生産隊長宣布下工的前幾分鍾,陳招娣鬼鬼祟祟的把林春曉拉到了一邊去。

“表姐,這是張建托我給你的信。”陳招娣寶貝似的從打了補丁的肥大褲口袋裏摸出了一個信封朝林春曉遞了過去。

這一幕跟上輩子幾乎一模一樣,林春曉暗暗冷笑,既然自己重生了怎會讓事態朝某些人期待的那個方向發展呢。

“陳招娣,你明知道我有對象了,爲什麽還幫別的男人勾搭我?”林春曉冷不丁的質問讓陳招娣瞬間愣在當場。

林春曉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就已經把人拽到了負責思想宣傳工作的隊長王慶曆面前。

“王隊長,我表妹陳招娣明知道我有對象了,她還幫別的男人勾引我。我怎麽勸她都不聽,麻煩您幫忙好好教育教育她。”說這些的時候林春曉始終不卑不亢。

她剛才的話信心量很大,大部分社員早已經被吸引了過來,大家都紛紛用耐人尋味的目光看著這對姐妹花。

林春曉的舉動令陳招娣措手不及,等她徹底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社員們團團包圍。負責思想工作的隊長王慶曆正一臉嚴肅的望著她。

林春曉沒有給陳招娣開口的機會,她一把把陳招娣手裏那個信封抓過來,然後把裏頭的那張信紙拿出來高高的舉在了半空。

林春曉:“我知道我對象跟我二哥一直沒消息,大家有各種猜測。也怪我不懂事,已經跟我對象辦酒席了還老住在娘家,才讓某些人覺得我守不住了,可能要找下家了。我相信我對象和我二哥一直活得好好的。他們是當兵的,如果真有個好歹上頭肯定會發烈士證或者陣亡通知書書啥的。我當著各位長輩同輩們發個誓,我對象一天沒消息我就等他一天,爲了不給大家造成誤會我會盡快搬回婆家去。”

林春曉知道大家想聽啥,但她還是選擇先讓大家明確一個概念,像秦景明他們這種當兵的,若在部隊上真的有個意外啥的,上頭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家屬,說句不好聽的就算當了逃兵,那邊也會第一時間通知家裏的。

這些道理林春曉上輩子不明白,她現在明白了,她自己明白不行,得讓大家都明白才行。

她除了嚴明對象還活著外,就是自我檢討和保證,她的檢討和保證是發自肺腑的。

林春曉的音色雖然甜美溫柔,但從那張櫻桃小口裏吐出來的每個字卻是擲地有聲,發人深省。

這些社員們的確認爲四年多沒消息的秦景明和林建武早死了,林春曉這兩年一直住在娘家,他們心裏頭難免想多。

已經有好幾位社員悄悄托人去林家給他們的兒子提親了,他們的兒子不是帶拖油瓶的鳏夫,就是遊手好閑的二混子。

清了清嗓子,林春曉才再次緩緩開口:“我表妹陳招娣屢次三番的幫一小隊的知青張建給我送情書,前幾次我沒有聲張,是希望我表妹能適可而止。我再三跟她強調我是有對象的,沒想到她非得要幫張知青給我遞情書。”

說著林春曉就把手裏那張紙遞給了隊長王慶曆。

已經徹底明白過來的陳招娣怎會坐以待斃呢,她沒有急赤白臉的跟林春曉掐。

頃刻間,眼淚從陳招娣的眼眶滾出來:“表姐,你和張建明明是自由戀愛的,是你們求我給你倆相互遞情書啥的,你還——”

陳招娣故意話說到一半兒,欲言又止,靜等他人反應。

面對陳招娣這說來就來的眼淚,林春曉真是有些自歎不如啊。

上輩子,哪怕被張建打斷了肋骨,她都哭不出來。

看陳招娣故意欲言又止,林春曉不急不緩的開口:“陳招娣,你說我和張建早就處上對象了是吧?那就請隊上的領導們深入的調查這件事,我敢把這件事鬧到大庭廣衆下就證明我不怕被調查。”

就在林春曉話音還沒完全落地的時候,她的雙胞胎三哥跳了出來:“王隊長,我家小妹性子單純,我們全家也都是本分人。雖說我們家和陳家是親戚關系,但我們也不容許我小妹被扣上不檢點的帽子。我小妹說請隊上領導好好查,那你們就好好查,如果證實是有人故意要毀我小妹,還請隊上給我們家一個交代。”

他們這個生産隊一共有五十來戶人家,上工的社員加起來一百七八十人。

林家,秦家還有陳家都在一個生産隊上。

林春曉的公公秦滿福也開口了:“陳家丫頭不光是毀我兒媳婦的名聲,也是在毀我兒子的名聲啊。”

秦滿福因爲天生跛腳,加上個頭矮,生來自卑,很少會聽到他主動開口說話。

林春曉的母親孫書香早已經氣的滿臉通紅:“我們家春曉一直把招娣當親妹妹,沒想到這死妮子吃著我們家的拿著我們家的,到頭來還坑我們家。”

孫書香的指責讓陳招娣哭的更凶了。

她一邊哭一邊說:“你們要相信我,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明明就是我表姐不願意給表姐夫守了,她主動和張建拉對象,我承認我幫他們遞情書不對,可那是張建和我表姐求我這麽做的。我知道我不該這麽做,我願意接受懲罰,只求領導們別罰我表姐,她和張知青是兩廂情願,我表姐夫肯定死了,我表姐還這麽年輕該再找個男人了。”

陳招娣想的是既然事情已經鬧大,她甯可把自己搭進去,也得把林春曉和張建處對象這事兒徹底實錘了。

陳招娣很清楚搞破鞋會是什麽後果。

她事先早就和張建串好口供了,到時候隊上領導去調查張建也會和她統一口徑。

全文收錄于《誘吻!沈醫生他禁欲又多金》作者:沈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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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檸檬

簡介:暖心暖肺,輕松诙諧,男女主都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