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15歲的我參軍,8年後以指揮排長身份入選軍校,後留校

冰點曆史 2024-05-25 09:25:00

文章以第一人稱講述

配圖部分來源于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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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12月的一天,我在人武部的被服倉庫裏左挑右選,總是找不到一套合體的軍裝。

即便是最小號的軍裝穿在我身上,依舊顯得十分肥大。無奈之下,我只好把褲腿和袖口高高地卷起。

那一年,我才15歲。

說起來,昨天還在爬樹,翻牆,到處惹禍的我,今天穿上戎裝,成了人民軍隊的一員,自己都覺得因身份轉換太快而始料不及。

本文主人公

戰友們來自五湖四海親如兄弟,各級領導和戰友熱心照顧著我,但也不能免除或替代一個少年成長的煩惱!

初入軍營的我,有著種種的不適應。

首先是我的雙腳。我的腳屬于那種不出汗的幹腳,一到冬天,腳後跟就裂口子。加上部隊的條件艱苦,沒有熱水燙洗,更沒有潤膚油。

就這樣,兩腳後跟裂了很深的口子,行走起來可謂是鑽心的痛。

一天,我見老班長在縫補衣服,突發靈感,便找出針線包,坐在床上脫下鞋襪,將一只腳放在另一條腿上,小心翼翼的左一針,右一針,將裂口兩邊的老皮拉緊縫合,顧不得裂口處絲絲血水滲出。

一會兒,兩腳後跟的裂口子就縫好了。

穿上鞋襪走上一圈,感覺真的很好。我向大家炫耀道:“真舒服!咱這手藝天生就是當外科醫生的料!”

沒想到,老班長把我的這一“發明”彙報給了新兵連領導。連長在一次會議上,對我這種吃苦精神提出了表揚。

事後,老班長見我是個可塑人才,便向新兵營長極力推薦我去了他擔任班長的營部標圖班,營長也是標圖班長,指揮排長出身,對我很器重。

之後,在他們的栽培下,我循著他們的腳步一步步地向前走。

入夏以後,我不幸染上了嚴重的腳氣,開始也沒引起重視,照常在水裏淌水。結果奇癢無比,後來發展到奇痛無比,以至于到了腳趾爛得脫皮,血水浸到腳指甲裏的地步。

更倒黴的是,病情加劇,又引起了甲溝炎,只能躺在床上,接受衛生員的照顧。

老班長對我呵護有加,每晚會幫我換藥消毒,一個月後腳上的毛病終于好轉。

按理說,自己從小跟隨在空軍部隊的父親轉戰大江南北,不會發生水土不服。當新兵戰友們出現“爛裆”時,我還笑過他們。

等他們好轉了,我卻感到明顯不適,而且情況很嚴重。走路的時候,只能叉開雙腿。

這時,有人提出,敷藥纏裹,可以用女同志的“月經帶”。可我們怎麽會有那種東西呢?

爲了減輕痛苦,我只好買了手絹,用鞋帶紮緊四角,吊在腰間,減少了皮膚粘貼,摩擦的疼痛,感覺舒服多了。

只是到了解手的時候,會覺得麻煩很多。

即便如此,每當早起的起床號吹響,我還是會奔跑趕到集合地,從未落後過。就這樣,我成長了。

10個月的新兵集訓,我收獲了報務員兩項基本功收發報的“雙料冠軍”。

1977年,我們去了安圖縣,參加國防施工——在大山深處打山洞。我以指揮排長的身份先去了,參加了施工隊長的集訓。

負責集訓的人員告訴我們,安全掘進是第一要素。只要安全不出問題,哪怕進度慢點也無妨。一旦出現人員傷亡,即便掘進再快,那也是無用的。

每天集訓的課程安排得很緊。我一想到集訓完後的艱巨任務,就絲毫不敢松懈。

我認真聽講,力求吃透內容,爛熟于心。

面對打山洞這個全新課題,我深知是一項危險性極高的工作,不能存在一點兒僥幸心理。

白天的授課內容是雷管、導火索、TNT炸藥的使用。雷管本身是一顆小爆炸物體,它的作用完全可以炸掉一只手。

手握七號電池大小的金屬雷管,初次接觸,我真的心驚膽戰。

尤其是雷管和導火索的連接時,手握專用鋼鉗,若拿捏不准,少一點連接,導致空隙不能點燃雷管引爆炸藥;多一點連接,就可能直接將雷管捏爆炸在手中。

經過訓練後,我也掌握了一些要領。

以後,施工隊裏這樣的危險活,就由我這個隊長來親自承擔了。

開工之後,每個施工隊每作業8小時後休息16小時,上夜班後休息24小時,晝夜倒班連續施工。

我身爲施工隊長,要對我們戰士的生命和安全負責。

每次帶隊進入施工現場,從選點打眼、填裝炸藥,到計算導火索長度等,我均有參與。

二次進洞,我帶著安全員及時排除險石,清除未爆炸藥。等確認安全後,命令清渣人員進洞清掃石渣。

如此按部就班,有條不紊的工作,最後項目完工時,我帶的工作隊是全師唯一沒有任何傷亡事故的施工隊,也是全師施工進度最快的施工隊。

回想起率隊施工的日子,我的心裏不禁掠過一絲酸楚。毫不誇張地說,戰士們身穿破爛不堪的工作棉衣褲,找根繩子紮在腰間,那樣子就像一群要飯的小叫花子。

可我的心中更多的是喜悅和欣慰。畢竟我們是國防工程的挖掘先鋒啊!

1978年5月底,在全師施工部隊總結表彰大會上,我帶領的施工隊被授予“標兵施工隊”的稱號,我也榮立“三等功”。

同年9月,百余所軍隊院校全面複課,面向全軍招生。機會難得,師部幾百名排長爭相報名。

由于受名額限額,師部劃定三個標准:“一是有文化,二是年輕,三是立過功。”

這三項條件,我都符合。

從那時起,我離開搖籃式的連隊,開始了全新的軍校生活。

我就讀的軍校是“解放軍鄭州高炮學校”,後改爲“解放軍鄭州高炮學院”,再後來又改成“解放軍鄭州防空兵指揮學院”。

該校是中專到大專和本科的晉升。

凡是進入軍校的人,肯定在原部隊軍事技術、政治素養、文化水平都是拔尖的。

我學的是高炮指揮專業。我是指揮排長出身,這個專業對于初級學者或許很神秘,但對我來說卻比較輕松,但最大的問題是,我的文化水平不高,面對繁瑣的火炮射擊計算,僅憑初中所學的知識是不夠的。

于是,我發憤圖強,每晚挑燈夜戰,總是最晚一個離開自習室。

高炮學校是初級指揮軍校,基層帶兵管理也是主修內容。尤其是野外作業,每個學員都要輪流上陣當一回連長、營長。

比賽下來,大家評議,我擔當的角色收獲了大批好評,後來引起了學校的重視。

那時,幾個教研室都推薦我留校任教。

軍校不但學軍事、政治、管理,還有一項職能是學習如何活躍部隊的文化體育生活。

我在連隊時是體育愛好者,曾擔當過連隊的武裝泅渡教練。

因此,進入軍校後,每當上體育課時,教員在講解過程中,由我做分解示範和綜合動作。

就這樣,軍校把我培養成了一個全面發展的軍政人才。我以全優的成績畢業,獲得了“優秀學員”的光榮稱號。

經過組織的考察,又確定我留校任教,從此,我的身份發生了轉變,走上了軍校的教學崗位!

轉業以後,我去了中國石化集團公司安慶分公司工作。一直到退休。

縱觀在部隊的18年,他給我留下了極爲深刻、美好的回憶。那段日子,我學到了很多知識和道理,爲我之後的發展之後提供了不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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