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年到陝北插隊，爲了娶老會計的瘸腿女兒，甘願做上門女婿49年

作者：肖寒先生

圖片：來源于網絡，侵刪

如果記憶能讓一個人回到青春時代，那肯定是有著絕妙的故事發生過。而我的人生，像是一段美妙的旅途，故事發生在20世紀70年代中期，二十出頭的我，在陝北插隊7年之久，原本想著遲早是要回到北京的，但一件突發事件，改變了人生方向，而這件事的最終走向，則是娶了一位救過我命的女孩。

1968年冬月，我和二十多位同學到陝北插隊，從北京到延安在當時距離很遙遠，雖然有火車，但距離目的地需要多次轉車，一些路況不好的地方，則是需要步行通過。

那個時候的陝北農村連一條石子路都沒有，全部是土路，夏天的時候要麽是泥濘路，要麽就是塵土飛揚，冬天雖說能好一些，但也在雪融化的時候很難走路，我就是在這樣的地方插隊了足足七年時間，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爲了報恩，一輩子留在了陝北。

當時插隊的村子叫呂家塬，村子很小，只有二十多戶人家，剛到呂家塬的時候，是生産隊長呂剛接待的，他說話嗓門很大，長得也很粗犷，當然對于陝北方言，一句都聽不懂，我們當時的交流都是問題，可陝北人的熱情，不會因爲家境貧寒就會怠慢你，吃的第一頓飯是白菜粉條豬肉片，大部分都是肥肉，這對于當時呂家塬的人來說，等于是過年了。

我們三個男生住在劉鵬叔叔家的窯洞，原本是給他兒子准備的婚房，但劉鵬叔叔的兒子在幹活的時候出了意外離世，所以也就空了出來。當然，那個時候並不知道這件事，何秀芳和孫德榮則是住在呂宋家裏，呂宋是隊長的親弟弟，兩個人還是雙胞胎。

在這寒冬臘月，住在高原上每天被寒風肆虐，出門連眼睛都睜不開，倒不是因爲寒冷，而是白花花的後雪在陽光的朝陽下晶瑩剔透，閃閃發光，當然在高原上也有好處，就是雪融化得很快，只要天氣好，三五天就消失殆盡，唯獨殘存的一點積雪，也是在陰暗的溝壑中。

呂家塬的風景很好，天氣晴朗的時候，可以看到幾十公裏之外。我們五個知青初來乍到，聽不到也吃不習慣，起初每個人都過得很艱難。當我看到老鄉們的飯菜後，感覺自己太幸福了，這也得益于當時我們在第一年的時候有供應糧，所以吃得好一些，最起碼隔三岔五能吃個白饅頭。

新年已過，萬物複蘇，但對陝北來說，想要看到青草萋萋，必須在三月份後，哪怕是到了四月份，早晚溫差很大，依舊需要厚實的衣物。

這一年，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能不能學到本事，全靠自覺，當然也對未來關乎重大，畢竟一年後，我們能吃到多少糧食，全靠自己的能力了。

隨著在呂家塬生活了幾個月，漸漸地能夠聽懂他們說話的意思，我們也喜歡和他們開玩笑，老鄉們很喜歡我們講北京的故事，他們不敢相信，北京是那麽美麗的一座城市，很多人一生的期待，就是去一次北京，在天安門前留下一張珍貴的照片，當然大部分老年人的奢望，終歸在臨終前都沒有完成。

村裏的年輕人不多，只有三十多人，我們在一起玩得很愉快，幹活的時候也都是想比個高低勝負，畢竟對他們來說，我們這些大城市來的人，是幹不了體力活的。

事實的確如此，不僅不會幹農活，體力還很差，好在呂隊長一直在鼓勵我們前進，時間久了，也就適應了在陝北的生活。比起塬下面的村莊，我們要幸福許多，最起碼不用打水壩，這是很受罪的工作，白天在田裏忙碌，晚上還得夜戰，

我們也會進行野戰這樣的工作，不過是開荒打梯田，這份工作當時覺得並不偉大，可我在陝北生活這麽多年後才發現，真的是造福于後人。

1973年，是我在陝北插隊的第五年，這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先是母親病故，再是姐夫犯了錯，最後是我在幹農活的時候被蛇咬了，慶幸的是，在我陝北就是老會計呂肅的女兒呂娟，她長得很瘦弱，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卻把我硬生生地從山上背下來，交給赤腳醫生吳貴全家裏，可能是幸運，躲過了一劫，然而令我感到擔憂的是，呂娟在背我的時候，腿受傷了，完全是信念讓她支撐到赤腳醫生家裏，這也導致呂娟成了瘸腿。

這件事是在半年後確定的，那個時候心裏很自責，可想到能夠活下來就很幸運，轉而安慰自己。

對于救命恩人，無以回報，已經19歲的呂娟，模樣清秀，放到現在，也是一名大美女，可因爲我，她的人生被毀了。

1975年，我接到返城的通知，原本是想向呂娟一家特意去告別，可良心這關過不去，我向呂娟求婚了，呂娟的父母並不相信，對于老會計來說，他有一定的文化和思維，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最後我說了一句話：“如果不相信，我願意做上門女婿，一輩子留在陝北。”

並且我當著呂娟的面向家人寫了一封信，表明了我的決定，母親去世了，父親健在，同意了我的請求，並且還寄來170元，說是讓我們好好地辦一場婚禮。

我和呂娟，並沒有愛情基礎，就是普通夫妻，簡簡單單過日子。不過隨著對呂娟的了解，我發現她是一個內心強大，並且很聰明的女人，尤其是大女兒出生後，一眼看上去，就很漂亮，可能是不甘心留在陝北，我和呂娟在六年內生了四個孩子，一個女兒，三個兒子，有了牽絆，自然也就不願意離開。

當然，最終我也沒有得到父親的財産，在陝北教了幾十年小學，直到退休，這也是得益于老書記的幫忙，要不然，可能晚年會過得很苦，有份退休金，總的來說，不給兒女添麻煩，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