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仁宗朱高熾,年號洪熙,做太子時很喜歡下象棋,《醒世恒言》第九卷錄有他制作的一首象棋詩,詩曰:
二國爭強各用兵,
擺成隊伍定輸贏。
馬行曲路當先道,
將守深營戒遠征。
乘險出車收散卒,
隔河飛炮下重城。
等閑識得軍情事,
一著功成定太平。
其實,這首詩是朱高煦爲和詩而作,原詩是當時的狀元公——明朝的大才子曾棨的進禦詩,詩是這樣寫的:
兩軍對敵立雙營,
坐運神機決死生。
千裏封僵馳鐵馬,
一川波浪動金兵。
虞姬歌舞悲垓下,
漢將旌旗逼楚城。
興盡計窮征戰罷,
松陰花影滿棋枰。
馮夢龍稱贊朱高煦的詩“詞意宏偉,遠出尋常”,無論其中是否有朱高煦身份的加成,筆者都認爲,評價雖有些過譽,但朱高煦快樂地寫了一盤“勝局”,而曾狀元卻寫了一盤“敗局”,也許曾棨在文字上高出一籌,但氣象和意趣上確實差了不少,馮夢龍的評價多少還是有些道理的。
但無論如何,這兩首詩都被後人看作是詠象棋詩的代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