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高考落榜,複讀無望的我,在去賣魚蝦的路上,被大姨喊了回來

秋天的事 2024-05-19 09:37:15

文/桂花 素材提供/周聰

(本文所寫內容,是根據周圍人的生活經曆故事所寫 ,已開通全網維權)

1969年我出生在一個小村子裏,我有一個哥哥,有一個妹妹,從我記事起,我們家就比較窮。

有時候窮得連買鹽巴和買火柴的錢都沒有。沒錢了,我爸就會對我媽說:“水連(我媽的名)呀,家裏實在是沒有錢了,去你姐家借點錢回來買火柴吧,這些是必須用的,不能省呀”。

聽我爸這樣說,我媽只能厚著臉皮去找我大姨借,大姨體諒到我們家的難處,每次我媽去借錢,大姨都不會讓她空手歸來。

大姨總會用芭蕉葉,包上三五條鹹魚,塞進我媽的布袋裏,讓她帶回家。每次我大姨給我媽這些,我媽總會推辭說:“姐,每次你都給我東西,給了我,你們吃啥呀。”

每當這時,我大姨就說:“小妹呀,你是我們娘家兄妹最小的,你家最窮,你姐夫有工資領,我家再窮也不會窮到連火柴也買不起吧。姐給你,你就收下吧,你不餓,孩子們餓呀,跟姐還客氣個啥呢?”

我大姨都這樣說了,我媽推辭了幾下就沒有再推辭了,借到了錢,又額外收獲了鹹魚,我媽美滋滋的回家了。

大姨給的這些鹹魚,讓很久沒有吃到葷菜的我們, 大飽了一餐口福,我們小孩子牙齒好,經常是連魚刺嚼碎了吞下肚子。

姨媽給的鹹魚,能讓我們幾個小孩子回味好幾天。我們稍大一點,爲了能增加收入,我爸白天在生産隊裏掙工分,有空閑時間或者晚上就到河裏去捕魚蝦。

因爲我們家太窮了,捕獲的魚蝦,自己是舍不得吃的,一般拿到集市上去賣,換些錢買生活用品,有時候捕多了一天賣不完的,還會曬成魚幹,遇到雨天曬不幹的,就放在竈台上,拿竹做的炊具,放再在竈台上烘幹。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大哥讀到小學畢業就不讀了,幫助家裏掙工分,我媽掙的工分只有別人家的 2/3,因爲大隊長說她是個半殘疾人。眼睛不好使,做工肯定沒有正常人做得快,所以我家的勞動力是一個半勞動力。

我爸小時候家裏也很窮,我爸是我爺爺奶奶的小兒子,我奶奶45歲才生下我爸,連我爸在一起,我爺爺奶奶有4個孩子,我爸是我爺爺奶奶最小的孩子。

我爸上面有2個姐姐,一個哥哥,我爸生于1942年,那時候全國還沒有解放,我爸出生那一年,日本鬼子到村裏來掃蕩,我爺爺帶著2個姑姑,還有大伯父到山上藏起來了。

太奶奶年紀大了走不動,奶奶懷了我爸八個多月了,也不適宜到山上去躲藏。兩個走不動的人就藏在家裏面的夾層屋裏,日本鬼子進村時,他倆就躲在屋裏,兩天都不敢出來,後來日本鬼子走了,爺爺帶著姑姑和伯父他們從山上下來,後來沒多久奶奶就生下了我爸。

生下我爸時,我奶奶傻眼了,我爸比別的孩子多了一根手指頭,有11根手指。而且眼睛一個大一個小,和普通的孩子長得就是不一樣。

那時太奶奶就認爲我爸是個不祥之人,是個怪胎,讓我奶奶不要我爸爸,把我爸扔了算了,但是我奶奶舍不得扔。

奶奶說家裏就兩個兒子,扔了就剩下我伯父一根獨苗了,多一根手指頭就多一根手指頭吧,又不妨礙什麽事情。

就這樣,在我奶奶的堅持下,我爸生命才不受到威脅,在奶奶的撫養下,我爸慢慢長大,但是 就因爲多一根手指頭,我爸經常被村中同齡的小孩欺負。

上學的時候,因爲我爸有11個手指,並且長得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同學們經常恥笑他是十一“爪”,貓頭眼。後來我爸讀了小學畢業,就因爲怕同學恥笑,也因家裏窮就不讀了。

到了娶媳婦的年齡,我爸相了好多次親都沒人看上他,都嫌他多了一根手指頭。直到我媽的出現,我爸才娶上了媳婦。

我爸25歲那年,大隊長介紹了 一個叫水連的姑娘給我爸,我爸看那姑娘的相貌就不樂意了,那姑娘只有一只眼睛是看得見的,另一只眼睛失明了。

我奶奶怕我爸娶不上媳婦,她開導我爸說:“二明(我爸的小名)呀,你也甭嫌棄人家姑娘了,人家那姑娘就是那一只眼睛看不見而已,你不是也多了一根手指頭了嗎,人家都沒嫌棄你呢,你倒嫌棄起人家來了,媒人都說了,姑娘就是一只眼睛不好而已,幹起活來也不輸于兩只好眼睛的人。”

“照我說呀,你兩個挺相配的,俗話不是說嗎?歪鍋配歪蓋,你年紀也不小了,已經25了,再挑你就過頭了。”

我奶奶這樣說我爸了,我爸也擔心他錯過水連就難娶上媳婦了,在我奶奶的撮合下,我爸就和水連結婚了。

就這樣,水連成了我的媽媽。 我媽娘家有五兄妹,我有3個舅舅,一個大姨。

我媽在他們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五,我媽家以前是地主成分的, 沒解放前,外公家是富農,家裏有屬于自己的田地,有專門的放牛娃幫放牛。

解放後,外公家的田地就被政府沒收了,一家人從富人變回了窮人,外公外婆爲了養活這麽多個孩子,拼命掙公分的同時,經常利用空閑時間,到山上去開點荒地種上紅薯玉米來充饑。

經常吃不飽, 孩子多有時候就因爲吃不飽而打架, 我媽的眼睛就是因爲和三舅爭吃打架落下殘疾的。

一天中午,外婆把紅薯煮了讓幾個孩子吃,大個的爲了能吃飽肯定多拿,我媽年紀小,爭不過大舅二舅他們,就找三舅要。

“三哥,給我一個”。我媽追在三舅的屁股後,讓他給紅薯。三舅不給,還推了我媽一下,這一推就出大事了,我媽被推倒在柴火堆裏。

她倒下的地方剛好有一根很長的木尖棍,她就被木棍戳破了眼珠子,(當時應該是戳破眼中的晶體了)我媽頓時哭得撕心裂肺的。三舅知道自己闖禍了,撒腿就往外跑,躲在外面半天不敢回家。

那時的條件根本不可能動手術,外婆帶著我媽到衛生所裏做了簡單的包紮,從此她的一只眼睛就看不見東西了,一只眼睛就這樣失明了。

三舅闖了禍,外公把三舅揍了一頓, 可我媽的眼睛並沒有因爲三舅挨揍而能重新變好。後來因爲眼睛不好,我媽小學沒有畢業就不讀了。

我媽幾兄妹中,讀書最多的就是大姨和大舅,大舅讀到初中畢業,就當兵去了,後來就在四川泸州那邊落家了。

大姨讀初中畢業,在縣裏的紡織廠做了兩年工人,就被在銀行上班的姨父看中了,19歲那年大姨就結婚了。

我媽和我二舅、三舅他們一直幫外公外婆在家幹農活,二舅三舅都娶上媳婦了, 而我媽因爲眼睛不好,找對象也不好找,直到遇見了我爸。

緣分可能是天注定的吧,一輩子嫁誰都是有定數的,屬于你的那個人沒出現, 和誰你都不會對上眼,屬于你的那個人出現,即使有阻擾,也會迎刃而解。

直到隊長爲我媽介紹了我爸,剛開始我爸也是瞧不上我媽的,在我奶奶的撮合下,兩人才結婚了。我爸和我媽結婚第2年,我媽就生下了我哥,兩年後,又生下了我,73年又生下了我妹妹。兩個身體有殘疾的人,有了孩子後日子就比原來艱辛多了。

我媽在生産隊裏雖然和別人幹一樣的活,但是到總結個人掙了多少工分的時候,隊長總會說我媽眼睛不好使,幹活時肯定沒別人幹得快,掙的工分自然就沒有別人那麽多了,最後只給 2/3的工分。

人窮言輕,隊長都這樣說了,我爸媽也不敢去和隊長作爭辯,給多少就要多少呗。

隨著我們漸漸長大,家裏吃的用的花銷大起來了,哥哥到了上學的年紀,要交學費了。記得我哥讀二年級的時候,我們這裏鬧饑荒了, 爸媽用捕魚得來的僅有不多的錢買了糧食。我哥讀書的學費就沒辦法交了。這時他們向誰求助呢,我媽娘家這邊,二舅三舅是沒辦法援助的,我爸這邊,伯父和姑姑他們孩子更多,他們孩子也讀書,我爸是不敢開口去叫他們借的。

最後爸媽常常把目光投向我大姨,我大姨家經濟條件不錯,他們只有兩個孩子,姨父在銀行上班,只有大我姨能幫趁我們家了。

每當家裏需要用錢,而我們家又沒有錢的時候,我爸總會對我媽說:“水連呀,去你姐家借點錢買火柴和鹽巴吧,水連呀,周宇的學費交不上,你去借點錢交學費吧…,等我們有錢了再還給她。”

我媽每次都去借,但是每次都不會空手而歸,大姨借了錢,她家有吃的總會給一些我媽拿回來,大姨說兄弟姐妹之間,有困難的就要幫襯,等孩子長大了自然也就會有盼頭了。

小時候我們最喜歡去大姨家拜年了,每年的正月初四,是我們家去大姨家拜年的日子。這一天我們仨就跟著媽媽去大姨家拜年,誰也不想被落下。去大姨家,就意味著有壓歲錢收,每年大姨給我們的壓歲錢不會少。記得剛開始的時候給幾毛錢,後來就越給越多一塊兩塊的給。

70年代中期,兩塊錢能買很多東西了,記得那時候是兩分錢一塊豆腐餅,兩塊錢能買好多豆腐餅和葵花籽吃了。

有一年,我們家和二舅家三舅家的孩子都去大姨家,一下子去了差不多兩桌人,我大姨並沒有嫌棄我們到來。

看到我們都來,大姨那天綁著一個圍裙,在門口迎接我們:“過年都來玩,大家熱鬧熱鬧,你們想吃啥,我弄給你們吃。”

過年在大姨家能吃到的零食可多了,爆米花糕,那些爆花米糕是自家弄的,把洗幹淨的谷粒放在鍋裏炒, 到一定溫度爆開來,然後把那些殼弄掉,再用紅糖把它煉成一塊一塊的爆花米糕。

大姨給我們吃爆花米糕的時候,也會給我們泡上一杯難得的紅茶,我們孩子們在歡聲笑語中,吃著爆花米糕,吃著吃著就飽了大半肚子了。

等到正式在桌上吃飯的時候,大姨弄的魚、扣肉和雞肉,我們反而吃的不多了,吃剩的菜,大姨又拿一個大碗裝著,等表姐表哥他們回去了,就把剩下的菜都給了我們家。

大姨說,我們家最窮,能吃上肉的次數少,就悄悄留給我們家拿回家。

不過,離開大姨家時,每個孩子大姨都給兩塊錢的紅包,大姨不會厚此薄彼。孩子多的時候,大姨給的紅包就要給了好幾十塊錢。

有次我爸看去的人太多了,回家後我爸就對我們說:“明年你們仨不准都去了,都去了大姨家給不起呀。”

因爲家裏窮,我直到8歲那年才上小學一年級。我所就讀的學校離大姨家只有一裏地, 遇到刮風下雨了,我就不回來,跑到大姨家去吃午餐。

大姨沒嫌棄我,每次去大姨都把最好吃的拿給我吃,有時候給我做蝦米吃,大姨的婆婆看見了就會笑著對我說:“周聰呀,你看你大姨對你多好喲,在學校,你要認真讀書,才對得起你大姨給你吃的這頓蝦米飯。”

不滿10歲的我被她這樣一說,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從此以後,我好長時間不敢去大姨家蹭飯吃。

直到有一次,我媽在集市上碰見我大姨,兩人邊逛集市邊聊天,我大姨突然想起我那麽久沒去她家吃午餐了。

我大姨就對我媽說:“小妹呀,你家周聰,好久沒來我家吃午餐了,前幾天下那麽大的雨,難道他又冒雨回家吃午餐了?告訴他來大姨這裏吃吧,大姨再窮也能給他吃上一頓午餐的。”

我媽說:“你沒說我都不知道呀,我以爲他想去你那裏吃就去那裏吃,大姐,我家周聰讓你費心了。”

“我們兩姐妹說那麽見外的話幹啥,聽我家孩子說,你家周聰讀書蠻聰明的,我家孩子在領獎台上領獎的時候,看見你家周聰也在領獎台上領獎了,他是塊讀書的好苗子啊,告訴他好好讀書,沒錢讀大姨供他讀。”

回家後,我媽就把大姨說的話又描述了一遍給我聽。看到大姨這麽關心我,我讀書的勁頭更十足了。在班級裏,我的成績經常名列前茅。

1980年4月28日,我奶奶去世,辦完奶奶的喪事,我家裝糧食的缸幾乎就見底了,米缸裏只剩下兩三斤米了,吃完這些米,家裏沒有錢買米就斷炊了。

我爸這時候又犯愁了,爲了不被挨餓,我媽趁著天黑之前,提著一個小竹籃,去生産隊那裏薅點四季豆回來充饑。

可是總吃這些沒油水的菜,長久了胃裏也會受不住的,這時我媽又到我大姨那裏去借糧了。

我媽挑著兩個籮筐,剛到大姨家門口,大姨就曉得我媽是來接借糧的,我大姨趕快把我媽拉進家裏,把那兩個籮筐收起來。

我大姨說:“你挑著這兩個籮筐來借糧太顯眼了,前幾天我孩子的姑姑來借,我說沒有糧不借給他們,這時候你來我又借給你,我婆婆會怎麽說我呢?”

“你把籮筐放在我這裏吧,等我把米碾好了,再給你送過去,他們就不會說我了,以爲我把米挑去集市上賣了換錢呢!”

真是難爲我大姨了,那次我大姨給我們送來了50斤大米,那些大米讓我們家度過了那年的饑荒期。不久承包責任制來了,分田到戶後,我家的日子才漸漸的好起來。

但也只是解決了溫飽問題,錢還是比較難掙的,家裏收入的主要來源就是養些雞賣了換零錢,我爸有空了也會到河裏去捕魚,運氣好的話能捕上10斤20斤,運氣不好的話也可能空手而歸。

我哥讀到初中畢業就不讀了,我因爲成績還可以,讀了小學後又考上了鎮上的重點初中,初中三年我又考上了高中。

妹妹在我的影響下,讀書比較勤力,80年代,一個家庭有兩個孩子讀書,還是比較吃力的。但是即使再窮,我爸媽還是極力供我和妹妹讀書。

時光荏苒,匆匆流逝,高中三年,我踏進了高考的考場,考試時因爲精神高度緊張,做物理題時,我竟然把題目答錯了,等我發現, 還沒來得及更改,鈴聲就響了。

結果我與5分之差名落孫山了,我落榜了,三舅的表妹也落榜了,她和我同一年高考的。

落榜回到家,我落寞了好長一段時間 ,平常除了幫家幹農活,我都窩在家裏,不願出門見人。

有一天中午,幹完農活回來,我躺在床上休息,聽見我房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接著我感到有人坐在我的床沿邊上。

他還沒開口我就聞到了一股煙味,我知道是我爸來了,我爸摸摸我的小腿肚子說:“周聰呀,爸知道你讀了10多年書考不上大學,心裏一定很難過,但人生的路,不可能只有高考這一條路。只要你勤力不喪失鬥志,一樣能創造出屬于自己的路”。

“這幾年我們家不是慢慢好起來了嗎?晚上跟老爸去捕魚吧,賣了錢把我們家這幾間老屋翻新一下。你哥也到了娶媳婦的年紀了,我和你媽得給他做些准備了。”

聽了我爸的話,我想自己再也不能這樣頹廢下去了,總得找點事情幹,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就跟他去捕魚,換取生活費。

臨近開學的時候,有同學去複讀了,他來我家問我去不去複讀,去複讀的話叫班主任給我留一個名額,畢竟我離高考錄取分數也差不了多少,我爸聽說有同學去複讀,他一聲都不敢吭了,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複讀了。

看著同學能去複讀,而我家因爲窮不能去,我又難過了好幾天。

一天晚上,我爸又去河裏捕魚,那晚他運氣非常好,捕到了10多斤魚,還有兩斤大白蝦,吃過早餐,我爸就叫我拿到集市去賣。

我拿著一個鋁桶提著魚和蝦,就向集市走去,剛出到村口,就被我大姨喊住了:“周聰呀,你去哪呀?”

“大姨,我爸叫我到集市上去把這些魚和蝦賣了。”我一面說著,一面挪動腳步向前走。

“哎呀,賣啥魚呢,你不是想去複讀嗎,你平時的成績還不錯,咋不去複讀呢?是不是你爸他們不讓你去複讀?”

“哎! 這兩個目光短淺的人呀,只把目光放在眼前了,賣這些魚能賺多少錢?難道你一輩子想過這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平時就靠做點小買賣,賺生活費?”

“走,跟大姨回去複讀去,沒錢我先幫你出。”不容分說大姨就把我往回拽。

回到我家,我大姨把我爸和我媽說了一頓,然後讓我收拾行李到縣城複讀去。當然,我大姨也順便到我三舅家去問表妹複不複讀 ,表妹說她不複讀了。複讀了也不一定能考上,因爲她分數離高考分數差太遠了 。

就這樣,在大姨的幫助下,我又複讀了。

第二年高考,我考上了我們本省的一所大學,4年大學畢業,我被分配到了我們縣城的環保局工作。

我畢業五年後,大姨家在縣城買了房,我有空經常去大姨家看她,有時我會買一些大姨喜歡吃的魚肉到她家去,給她做上一頓可口的飯菜,大姨常常說她以前的付出值了。

現在大姨已經80多歲了,已經步入了耄耋之年,節假日,我會帶上我媽一起到大姨家去聚聚。

我媽常常感慨地說,多虧我有大姨的幫助,才有我的今天。感恩大姨一家多年的付出,我不但有一個好大姨,還有一個好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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