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擊:聽懂許三多騙李夢說的假話,才明白他爲什麽要堅持修路

楊角風發作 2024-05-02 00:26:55

經曆短暫的新兵連生活之後,許三多最終“不負衆望”,成功分到了號稱“班長墳墓”、“孬兵天堂”的紅三連二排五班。

其實還沒下車呢,許三多的內心就已經涼了半截,他並不笨,知道自己分到這個偏遠的駐訓場意味著什麽。

也正是由于許三多的到來,讓原本一片“和諧”的草原五班,出現了一個不“和諧”的因素。用老馬的話講,就是一個狗圈裏有五條狗,其中四條狗順指針跑,剩下的一條狗呢非要逆時針跑,結果那一條狗被宰了吃肉了。

可惜,許三多裝傻賣楞,不聽那一套,最後不僅沒有跟他們同流合汙,還憑借堅強的毅力修了一條路,並成功感染了大家,實現了自我價值……

楊角風談《士兵突擊》系列文章第4期:連優秀班長老馬都被同化,爲什麽許三多卻能保持初心?

一、

其實不僅許三多對這個草原五班失望,三連指導員何洪濤同樣很失望,只不過前者是對自己前途的擔憂,後者則是針對班長老馬的。

老馬被調到草原五班,並不是因爲他跟許三多一樣,不夠優秀。而是因爲他太過優秀,才會被分到五班,這是紅三連,乃至702團對他的器重和信任。

可惜,就像老馬自己講的那樣,在這裏根本看不到希望。或許一開始的他也是雄心壯志,一心要把這裏改造好,可惜半年過去了,也或者兩個月,甚至一周後。他赫然發現,自己再怎麽表現,也沒有人會看到,更不會給出肯定後,整個人也就懈怠了。

其實,作爲一個兵,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他應該時刻警覺,時刻警惕,時刻做好下一秒就能撲向敵人的准備。草原五班就是和平時期,長期沒有戰爭的前提下,整個軍隊是否還有戰鬥力的一面鏡子。

所以,老馬爲什麽後來不願意去爭許三多的功,就是因爲他自慚形穢。他既沒有當好這個班長,也沒有當好一個兵,他是自己選擇了淘汰掉自己。

就像前面一期講到的那樣,702團團長絕對是個高人,他看人很准。老馬被派到草原五班,跟許三多獨守七連營房,其目的是一樣一樣的。

那就是,在各種不利的環境下,一個兵,是否還能堅守初心,當好這個兵,如果能做到這一點,那放在哪裏都不會錯。

二、

指導員何洪濤要走,許三多是有些不舍的,對方也看出來了,原本想勸他在這裏好好幹,但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後,又歎了一口氣,拍了拍老馬的肩膀:

“你們好自爲之吧,啊!”

這句話,也澆滅了老馬看向指導員,眼神中帶有不舍和委屈的希望。等于是,指導員對老馬也降低了標准,也不指望他能帶好這幾個兵了。

因此,指導員前腳剛走,後腳老馬就勸許三多,在五班生存,有兩點很重要:

“許三多,你是新來的,我對你只有一個小要求,就是要團結……還有個建議,給自己找個想頭。”

理由也很充分,一是草原五班就這麽幾張臉,不團結可不行。二是,如果沒有個想頭,很容易就憋出病來。

大家猜一下,許三多聽懂了沒有?

還是那句話,他是笨了一點,但是不傻,從他還沒下車的時候,就大概猜到這裏是什麽情況了。再加上見到了這幾個老兵的神態,還有老兵宿舍內勤的鳥樣,以及李夢跟他講的那些話,他怎麽會不明白現狀?

所以,他才會問班長老馬有什麽想頭,以及得到他關于“自己的想頭就是帶好你們這幾個兵”的答複後,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老馬還貧嘴:

“奉獻這兩個字啊,我不愛說,有的時候也就是這意思,啊!”

這時候鏡頭給了許三多一個特寫,翻著白眼,一臉懵逼的樣子。

三、

就這樣,許三多正式成爲草原五班的一名戰士,開始了他的新生活。

或許是許三多這個新兵來了,老馬覺得好歹得改變一點;也或許是自己剛才說了“奉獻”這倆字,不至于這麽快被許三多拆穿;亦或者剛剛受到了指導員指責,也覺得五班不能這樣下去了……

所以,老馬帶著許三多進到宿舍之後,見另外三位在打牌,趁此機會,嬉皮笑臉的提了點有關整理內務的建議:

“今天指導員對咱班的狀況再次發表了看法,我尋思咱們這個班也得正正風氣了啊,不說查內務,咱也得自己看著舒服對吧?”

結果,其他三個人連眼皮子都沒擡,提出了反對意見:

李夢說,指導員要是一天一查啊,那他一天疊它三次,可惜,指導員十天也不來一次啊。

薛林說,這內務啊,主要是自己舒服,現在這狀況哥幾個整的還不賴。

老魏說……哦,老魏瞪著大眼睛看著大家,一臉懵懂的樣子,他倒是啥話都沒說,隨波逐流中。

隨後大家更是利用看電視的機會,抱怨了一大堆,什麽光聽響看不見人影,什麽紅軍兩萬五,什麽洗洗床上睡,甚至連一只老鼠出現了,都被人誤聽成是人來了。

一頓牢騷下來,老馬也就泄氣了,是啊,事實就是這樣,像這樣的班,在全國獨一份。老馬一泄氣,就開始問許三多會不會打橋牌,此話一出口,許三多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了。

四、

從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老馬都沒有再發過一句命令,許三多則延續著新兵連連長、排長和班長的命令,按部就班延續新兵連的作息時間。

對啊,有人就要納悶了,他爲什麽會這樣呢?

很多人覺得,這是主角光環嘛,他要是也同流合汙了,就不能成爲主角了。

其實並不完全如此!

我(楊角風)在第二期的時候,分析過,許三多這個人之所以在新兵連表現如此之差。並不是他身體素質不行,也不是他傻,或者笨,而是他的心態和性格有問題。

他從小就沒被肯定過,去過最遠的地方不過是鎮上,所以,這一切對于他實在是太陌生了。只要是陌生環境,他就膽小,就緊張,一緊張,連軍姿都站不穩。

這也導致,他不願意改變,總是希望躲在自己的舒適區不肯出來。後來調他離開五班是這樣,調他離開鋼七連也是這樣,讓他離開部隊回老家,依然是這樣。

而且,他並不會交朋友,一般的人也不願意跟這樣的他成爲朋友。所以,在下榕樹村,他都是獨來獨往的,而成才卻能帶著一群小夥伴招搖過市。同樣,他因爲毒販的事想不開,思來想去都找不到一個可以投靠的朋友,硬是躲在人家指導員何洪濤家不肯走了。

這種從小缺朋友的人,一旦有個人對他好,他又會抓住不肯松手,這樣也更容易導致朋友的失去,畢竟沙子越抓,流的越快。

五、

許三多在草原五班,因爲膽小,因爲害怕改變,也因爲不知道怎麽去交朋友。所以,才會用自己認爲最舒適的方法,去延續新兵連的訓練,去給大家整理內務。

是許三多傻嗎?

每天幫了“倒忙”,被其他人冷嘲熱諷的,卻依然我行我素,就像李夢說的那樣:

“你不說名字,他死也不知道是在說他!”

他當然知道!

但他就是躲,只要沒有指著他鼻子命令他別這樣幹,他就假裝不知道。就像史今指著他鼻子罵他,若是不肯掄錘,就是個龜,就得回家;就像史今要退伍,他哭著抱著行李不撒手,給他處罰都沒用,可史今說沒有行李也能走;就像他進了老A,依然總躲在後面,直到他確定只剩他一個人活著,這才站了出來。

所以,只要大家沒有直接說破,許三多就是埋頭在自己的空間,做自己認爲有意義的事。

雖然老馬並不認爲許三多這樣做差,但隨著其他幾位的意見越來越大,老馬沒有辦法,思前想後,覺得還是爲維護團結,想辦法勸勸許三多,別這樣幹了。于是就給他講了五條狗的故事,本來許三多還想裝傻賣楞忽悠過去,甚至想說服老馬:

“因爲那條狗反正在圈裏,反正都得跑圈,這樣我覺得比較有意思一點。”

可惜,沒啥用,老馬甚至要說服許三多跟他們一起玩五人撲克。可惜,許三多一不會玩,二想起二哥的事,並不想玩撲克。

六、

終于,許三多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就是想幹點有意義的事,剛好,老馬也煩他了,于是隨手指了一下面前的空地,講了排長想修路的事:

“你要覺得有意義,那你就修,修個這麽寬的一條路就行!”

從此之後,許三多就找到了新的空間,而他也確實知道怎麽修路。畢竟修路這件事並不難,難的是枯燥,每天去撿石頭,擺石頭,累倒也不累,挺費時間。

可惜,許三多這一修路,其他幾個人卻徹底坐不住了。

爲啥?

因爲許三多並不是說說的,而是真幹,並且每天在付諸行動,路也漸漸有了雛形,照這樣下去,路修成就是早晚的事,根本就不會停。

爲什麽他們會難受?

這怎麽說呢,有點像我們人類的劣根性,屬于那種“恨人有,笑人無”的那種。李夢、薛林和老魏,其實跟許三多一樣,不願意走出舒適區。可是,又沒有辦法心安理得去打牌混日子,畢竟有這麽一個堅持做有意義事的人在這裏。

這一點感觸最深的,估計是李夢,一個整天夢想著寫出一篇長篇巨著,成爲作家的李夢。其實就像我楊角風一樣,筆耕不辍這麽多年,寫了幾百上千萬的文字了。可是,當初開始寫的時候,同樣要克服惰性,戰勝自己走出舒適區,同時也要忍受周邊人的非議。

許三多每堅持一天,李夢他們的日子,也就難過一天,可惜,他們此時並不想改變。

七、

等到許三多突然有一天提到,自己想請一天假,想去團部看看老朋友後,衆人突然就舒了一口氣:

“班長,明天是休息日,我想請一天假。”

由于許三多修路這半年來,衆人也跟著受了半年的折磨,說他傻吧,他卻每天在做事,自己在虛度光陰。說他聰明吧,但修路這件事確實很傻,並不像許三多說的那樣有意義。可惜,大家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勸說許三多放棄修路這件事。

所以,借助這次他要去團部的機會,讓他好好琢磨一下,修路這件事到底有多傻,連老馬都是話中有話:

“許三多,我批准了,去吧,去團部看看啊,看看人家真正的部隊啥樣的?”

那麽,老馬他們,想讓許三多這次去團隊,從而感到自慚形穢的目的達到了嗎?

其實是達到了!

成才也知道許三多在草原五班是見不到這麽多新鮮東西的,所以一個勁的帶他去參觀,甚至違規帶他進到了戰車裏面。雖說有一絲炫耀的成分在裏面,但成才就像當初新兵連分連時,何洪濤讓大巴車繞團部一圈一樣。因爲這些東西,確實是許三多沒看到過,也確實想看的。

如果一開始許三多還是很新奇的看這看那,等到某個瞬間,他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境地,那種自卑感也會達到頂峰,笑容也會消失:

“你咋了,不說話了?”

是想家嗎?

不是想家,是在想自己回去後,怎麽辦?

八、

尤其是在食堂吃飯偶遇史今,史今說出一句,自己沒有他許三多想象的那麽好後,許三多很失落。

等到許三多回到草原五班後,最焦急想知道他想法的是李夢,他攔著許三多:

“等會等會,許三多,你都看見什麽了?”

一開始許三多沒醒過味來,如實回答,坦克、裝甲車、大炮……哎,都看了。李夢緊接著追問,你看了以後,什麽感受啊?

許三多又是如實回答:

“感覺可好啦!”

李夢目的達到了:

“那和咱這比呢?”

許三多來了一句:

“這不能比,我想過,都很有意義!”

這句話一出,李夢的臉色立馬變了,其他人也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樣,都萎了,躲一邊不說話了。

那麽問題也就來了,許三多明明在團部感受到了自己跟其他士兵的區別,也知道好兵和孬兵的區別。明明跟人家沒得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爲什麽卻騙李夢,說都很有意義呢?

剛才也提到了,許三多去團部,一路都是怯怯的,尤其是成才跟他介紹自己的當兵生活,對他的震撼很大。劇中沒提他的心理活動,但在原著小說中有提到,且用了四個字——自慚形穢。

用書中的話講,就是沒見到成才之前,許三多以爲報數就是一二三四五,訓練就是不打子彈。等到見到了成才,才發現,團裏的每個兵身上都有一股味道,那是鋼鐵混著柴油的味道,是硝煙的味道……這種味道,在草原五班可聞不到。

九、

可以說,這次團部之行,讓許三多明白了五班跟正規連隊的區別,這種區別天壤之別。以至于回來後,許三多都是蔫了吧唧的,回到班級也感覺到處透露著寒酸。

所以,再回過頭來看修路這件事,還有意義嗎?

但是,許三多說服了自己,即使回來的路是如此漫長,漫長到一個空了心的人都喪失了繼續走下去的信心。

他不僅說服了自己,還欺騙了李夢他們,就像死鴨子嘴硬一樣,他要維系自己已經被震撼到崩潰的體面。畢竟,除了修路以外,他還能幹什麽,幹什麽都比不上人家正規的連隊。

當然,人啊,不能狂妄自大,也不能妄自菲薄。成才炫耀自己的連隊好,許三多也補上一句自己的班級有意義。可是,遇到了史今,許三多有點呆,也知道自己的連隊確實不怎麽樣,故而沒有說話。

他不說,史今卻說了:

“你們那地方挺,挺重要的,沒有你們的看守和維護,我們的車就得在草原上抛錨。”

回來的路上,許三多還遇到了一輛裝甲車,原本他不想,也不敢上去,但是人家還是熱情邀請他上來了。是啊,沒有許三多他們的看護,你這裝甲車也不敢跑這麽快不是?

或許正是這個理由,讓許三多堅定了信心,回去後也有理由告訴李夢他們,我們草原五班並非沒有意義,而是意義非凡。

所以,當大家看到許三多已經見識到團部的樣子,還能堅持修路之後,就不能簡單的以許三多傻概括了,而成了一種精神。

十、

剛才也提到了,許三多不願意改變,就算去了一趟團部,也不願意改變自己修路的習慣。

而他的這項習慣已經釘在了李夢他們的心中,即使他們早已聽不到許三多修路的聲音,可那個聲音還是敲擊著大家的耳膜。

既然,團隊都不能讓你小子改變,那就我們來幫你改變,砸掉你的路!

可是,爲什麽最後李夢他們又放棄破壞許三多的路呢?

是因爲身上的這件軍裝,這條路是許三多的心血,破壞人家的東西,這是一種沒良心的表現,也不符合一名士兵的做事規則;是因爲沒意義,是啊,幹這種事就是損人不利己的事,人家修路到底礙著你哪了;是不能,因爲他們就要開砸的時候,突然發現許三多埋下的草籽開花了,草原五班唯一的一朵花。

這朵花,就是許三多,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能盛開的一朵花。

就像許三多回答老馬:

“班長,我就是那條逆時針跑的狗吧?”

是啊,誰規定的狗只能順時針跑,誰規定的一條狗就得聽另外四條狗的話?

誰又能想到,到最後,那一條逆時針跑的狗,最後帶動著其他四條狗都選擇逆時針呢。就像再一次拉練,大家還想尋找點有意義的事,打發時間時,李夢恍然大悟那樣:

“對呀,我們都可以去鋪路嘛。”

所以,許三多爲什麽能修成那條路?

是因爲很多人努力爲了成功,當看不到成功的希望時,就放棄了努力。而許三多是爲了努力而努力,他也看不到成功,但並沒有將不幸歸咎于命運,而是怪自己做的太少。當我們不再去想成功時,或許,它就悄無聲息的到了。

好了,因爲篇幅關系,本期的楊角風談《士兵突擊》就講到這裏,咱們下期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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