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雍正最聰明的兒子,裝糊塗一輩子,卻保全了自己與子孫的富貴

司空知山海 2024-05-03 08:5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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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帝的皇五子愛新覺羅弘晝,本該是弘曆最大的競爭對手,卻公開退出了奪嫡。

他頂著親王的帽子,壽終正寢,成了乾隆唯一一個善終的兄弟。

有人說他性情乖張、行事放縱,也有人說他是懂得明哲保身。

那麽,事實究竟是怎樣呢?這位“荒唐王爺”,又做了那些荒唐事呢?

行事乖僻的王爺

《清史稿》中對和親王弘晝的記載,多突出其行事乖張、放縱不羁的一面,塑造了一個鮮明的“荒唐王爺”形象。

乾隆即位初期,先帝雍正欽點的顧命重臣鈕祜祿·讷親頗受恩寵。

讷親出身滿洲名門,家族顯赫,是康熙朝托孤大臣遏必隆的孫子。

時至今日,讷親在乾隆朝中再獲恩寵,位居領班軍機大臣。

憑借這顯貴的身世與皇上的恩寵,他在朝野間幾乎無所忌憚,權勢之盛,甚至超越了三朝元老張廷玉。

然而,因一樁微不足道的瑣事,讷親意外惹怒了弘晝。

按常理來說,以讷親的顯赫地位與皇帝的寵信,旁人就算與他有些矛盾,也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史料記載,讷親素以嚴苛著稱,早就引得衆多王公大臣私下不滿,卻沒有一個人敢惹他。

可弘晝則不以爲然,竟公然在朝堂之上、衆目睽睽之下,將讷親一頓暴打,令群臣愕然。

和親王弘晝,是由乾隆生母鈕祜祿氏撫養長大的。

面對此等事件,乾隆便以念及太後的情面爲由,對弘晝此舉“優容不問”,不予追究了。

自此之後,“舉朝憚之”,滿朝文武再沒人敢招惹弘晝了。

除了毆打重臣外,弘晝還有一個很荒唐的愛好,那就是辦葬禮。

衆所周知,康熙皇十二子允祹,是皇室“治喪委員會”的專業主持。

雍正駕崩的時候,喪事是在雍親王府辦的。

當時允祹主持喪禮,需要一個熟悉王府的人來協助,于是就找來了弘晝當助手。

從此之後,弘晝就徹底加入了他十二叔的“專業團隊”。

此後允祹每次主持重大喪儀的時候,弘晝總是跟在他身邊。

比如乾隆十三年,乾隆最心愛的皇後富察氏去世,而這場舉國哀悼的重大喪禮,就是在允祹與弘晝的聯合主持下進行的。

可皇室宗親裏總共就這些人,喪禮也不是常有的。

弘晝找不到機會施展拳腳,于是就沉迷于在家裏給自己辦喪禮。

史書記載,和親王弘晝對于自己身後之事的安排非常用心,喪禮的各種細節都親自規劃指定。

從貢品到冥器,再到喪禮上的各種禮儀,他都要逐一檢查,提前預演。

家人奴仆在下面祭奠哀嚎,弘晝就坐在上面一邊吃飯一邊欣賞,樂此不疲。

除此之外,史書記載弘晝荒唐悖謬的舉止還有很多,這也讓很多人認爲,弘晝就是一個生性乖僻的人。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年少時的弘晝,博學勤勉、精明能幹、溫和謙遜,才能與人品都是極佳的。

這樣一個優秀的皇子,爲何人到中年就徹底放飛自我了呢?

仁愛友孝的兄弟

弘晝誕于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七,而其皇兄弘曆則生于該年八月十三,兩者年紀相仿。

曆來皇室之間的爭鬥,年齡相近的皇子之間,往往存在著比較激烈的競爭。

然而,翻閱史籍不難發現,弘晝與弘曆這對兄弟之間,關系是比較和諧親密的。

弘晝的生母純懿皇貴妃耿氏,昔日于雍親王府時只是一個格格,也就是沒有獲得正式冊封的側室。

耿氏是漢人,內務府包衣出身,地位不高,家族勢弱,又不受寵。

因此,從母家的背景來看,弘晝的未來似乎自出生起便已有了定數。

滿洲皇族在培養皇嗣時,爲防止外戚勢力幹預朝政,慣常做法是在皇子降生後另安排一位養母。

目的就是讓親生母子情感疏離,而讓真正親近的母子間不存在直接血緣聯系。

這樣一來,皇子們就不易受到來自母家的影響和操控。

而弘晝的養母,便是日後的熹貴妃鈕祜祿氏,也就是乾隆的生母。

這一安排,顯然是弘晝與兄長弘曆之間關系親密的主要原因。

乾隆帝在爲弘晝編纂的《稽古齋文集》撰寫序言時,回憶起兄弟二人年少時的相處,是這樣說的:

“當是時侍奉皇考膝下……吾兩人者,相規以善,交相勉,相得無間,如是者垂二十年。”

康熙六十一年,弘曆被康熙接入宮中親自教養了半年,期間,弘晝一人留在雍親王府讀書。

在爲弘曆的《樂善堂全集》作序時,弘晝提筆感慨:

“弟之在家不能常聚。迹雖兩地,心則相通。”

因此,少年時代的弘曆與弘晝,大概正如《清高宗實錄》所述一般:

“髫年共學,友愛實深”。

雍正是經曆過九子奪嫡的兄弟厮殺的,這樣的經曆讓他深刻意識到兄弟和睦的重要性。

因此,他對弘曆與弘晝這兩個兒子的關系培養,給予了很高的重視。

直至生命的最後時刻,雍正仍不忘告誡弘曆,要與和親王弘晝誠心友愛。

這一點,從“和親王”這個封號中也可以看出。

和,順也,兩者相安。

想來雍正對于兩個兒子之間的友愛關系,尤其是對弘晝的仁愛恭敬,是非常欣慰的。

而透過這對兄弟間和睦親密的關系,也可以窺見,弘晝絕非生性乖僻暴戾之人。

精明能幹的親王

至于弘晝的修養與能力,從雍正對其培育曆練的過程中便可略窺一二。

在政務實踐中,弘晝獲得了充分的鍛煉機會。

雍正二年,一場突如其來的“雷擊大成殿”事件,導致孔廟受損嚴重。

當時,弘晝被委以重任,與淳郡王弘暻一同代表皇室前往曲阜,參與並監督孔廟的重建工作。

再如,雍正十一年,皇家發起編纂漢文大藏經的浩大文化工程。

弘晝作爲“總理藏經館事務”,主導了這一曆時數年的艱巨任務。

同年,雍正著眼于邊疆穩定與發展,特別設立了辦理苗疆事務處。

而這一要務,也是由弘曆與弘晝兩位親王共同管理操持的。

誠然,相較于弘曆的政治天賦,弘晝或許稍顯遜色,但在文學造詣上,他卻不亞于兄長。

其著作《稽古齋文集》涵蓋經史子集,展現了他在文學與學術上的廣泛涉獵與深厚功底。

弘晝不僅監管著禦書處的事務,還肩負著正黃旗覺羅宗學的管理職責,這是滿洲貴族教育的核心機構。

不僅如此,弘晝還是乾隆帝長子永璜的專師。

可見,乾隆對于弘晝的學識、才情以及人品,是非常信任的。

謙遜退讓的皇子

康熙六十一年,康熙駕崩,雍正登基。

弘晝與弘曆的身份隨之轉變爲皇子,踏入了更爲複雜的皇權繼承舞台。

盡管雍正帝表面上說秘密立儲,不對外宣布太子人選,但朝野上下幾乎無人不曉,弘曆已被暗中選定爲他的繼承人。

雍正元年、二年,年僅十三四歲的弘曆連續兩年代表雍正,出席先帝康熙的祭祀大典。

這一舉動,可謂是不言而喻了。

在這種情況下,同爲雍正子嗣的三皇子弘時就有些患得患失,進退失據了。

他屢次觸怒聖顔,先是被雍正過繼給了奪嫡失敗遭圈禁的允禩,翌年又被削去了宗室身份。

而在這場無聲的皇位爭鬥中,弘晝的態度堪稱清流。

面對潛在的儲位之爭,他選擇淡然處之,潛心向學。

當時學堂的老師是張廷玉,他對弘曆與弘晝的評價極高,曾稱贊二人:

“友愛之深,真誠笃摯,和氣藹然,熏蒸融浃,而平昔講習討論,互相師友,學日益以進,道日益以明。”

弘時離場,皇位繼承人的競爭就縮小至弘晝與弘曆之間。

但弘晝卻無意介入紛爭,反而是主動退出了。

雍正八年,弘曆和弘晝各出了一本文集,兩人互相給對方撰序。

弘晝便在序言中表示,自己雖與兄長朝夕相處,一同學習,但自己在能力上卻多有不及,無法與弘曆相提並論。

言語間流露出對兄長的崇敬與心悅誠服,以及謙遜的姿態。

由以上種種可以看出,無論是政務實踐、文學造詣還是品性操守,弘晝的表現都是很優秀的。

甚至說是德才兼備也不爲過,遠非世人誤解中那般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

這樣一個勤學博文,仁厚謙和,甚至恬靜寡欲的皇子,又是因何而發生改變的呢?

明哲保身的王爺

康熙統治時期,皇子們的政治地位較爲顯赫,且掌握著實權。

當康熙帝離開京城巡視時,會指定一些成年皇子留在京中,分組輪流值守暢春園和紫禁城。

這一做法實際上就讓皇子們在皇權代理過程中積累了資源。

他們與親信大臣協作治理國事,無形中爲他們搭建了政治聯盟,爲暗中角力爭奪儲君之位提供了土壤。

這也是導致康熙晚期,皇位繼承鬥爭格外激烈的關鍵因素之一。

雍正即位時,對先前存在的王公大臣結黨私營、欺上瞞下的不良風氣深感憂慮,並公開表達了對此類行爲的譴責。

雍正四年春,他處置了允禩、允禟等黨派成員,將他們從宗室名冊中除名,指令宗人府將他們收押監禁。

這一系列雷霆手段成功削弱了宗室敵對勢力,爲雍正加強皇權掃清了道路。

而乾隆繼位後,同樣對宗親權力過度集中和結黨營私的危害保持高度警惕。

他以“精力分散、難以周全”爲理由,分散了各親王的權力,避免一人獨攬過多事務。

然而,一些宗室成員始終心有不甘,于是在乾隆四年,就發生了一件宗親逆案,也就是“弘晳逆案”。

乾隆三年,允祿與弘皙兩位親王暗中勾結,擴張勢力。

其活動隱秘,且日益頻繁,呈現出難以掌控的趨勢。

到了乾隆四年,弘皙的行徑更加大膽,竟請來巫師占蔔皇帝的壽命,以及自己未來是否能掌權。

甚至還模仿朝廷制度,私自設置類似會計、掌儀等部門,這些行爲無疑暴露了他篡奪皇位的野心。

面對如此嚴重的威脅,乾隆只能采取強硬措施,嚴懲允祿、弘皙及其黨羽。

乾隆帝一再重申其立場,反複強調:

即便是骨肉親情深厚,也必須嚴格區分公與私的界限。斷不敢因骨肉親情之一隅,而忽視國家法律之尊嚴。

從這番表態便可看出,乾隆明確將國家法律的權威置于親情之上,無疑是給包括弘晝在內的所有宗室成員敲響了警鍾。

提醒他們在行事時務必謹慎,不可越雷池半步。

而乾隆登基後,對于弘晝這個弟弟一直是格外優待的。

雍正喪期剛過,乾隆就著手籌備爲弘晝補辦隆重的親王冊封典禮,意在彰顯對其的重視與厚愛。

乾隆元年,先是給弘晝分配了宅邸園林,使其擁有獨立的府邸。

後又將雍親王府的財産,金銀財寶、當鋪銀號、糧田地産,悉數轉入弘晝名下。

這使得年僅26歲的和親王,一夜之間就成爲了京城中最有錢的王爺。

乾隆十四年,和親王府遭遇火災,乾隆聞訊後,大手一揮賜銀萬兩,用以重建王府。

這樣毫不吝啬的賞賜,甚至逾格優待,是其他親王望塵莫及的。

然而盡管在經濟上格外寬待,但在政治上,乾隆對弘晝始終不忘“提防”。

對于乾隆的心思與意圖,弘晝心裏是非常清楚的。

特別是在經曆了弘晳逆案後,他親眼目睹五位同輩堂兄弟,因觸及皇權底線而遭受的囚禁或懲罰。

這讓他深刻體會到了君臣界限的不可逾越。

自此以後,他徹底改變了在雍正時期精明能幹的形象,轉而掩飾鋒芒、韬光養晦。

或多或少地刻意營造出一個放浪形骸、不拘小節的“荒唐王爺”形象,以此向外界傳遞出自己無心朝政、只圖享樂的信號。

目的就是遠離政治旋渦,確保自身的平安與家族的安甯。

應該說,這些看似荒唐的戲碼背後,實則是弘晝深思熟慮後的生存智慧。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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