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混混到權傾天下,魏忠賢心狠手辣,卻鬥不過剛登基的16歲崇祯

天下戰史事 2024-05-14 00:47:03

魏忠賢本是一個街頭混混,爲了生存,他不惜引刀自宮當了太監,經過多年的籌謀,終于在熹宗時期得以把持朝政,只手遮天。

可沒想到,這樣龐大的宦官集團卻被年僅16歲剛即位的崇祯鏟除了。

心狠手辣的魏忠賢爲何鬥不過一個少年皇帝?

«——·從小混混到權傾朝野·——»

魏忠賢生于市井、長于市井。他好賭濫嫖、鬥雞走狗、不置産業、不恤妻子,是一個典型的市井無賴。長期遊手趁食的生活,使其性格中具有自私貪婪、縱欲享樂的底色,也預示了其發迹後專權作惡的必然性。

史書對魏忠賢自宮原因記載十分簡略,不外乎“貧”“窘”二字。他走投無路之際選擇自宮,展現出了其狠戾果決的個性。

有明一代,宦官勢力極速膨脹,王振、汪直、劉瑾等權宦無不是役使九卿、門生宰相,權勢盛極一時。除去“煩惱根”成爲皇帝最忠誠的奴仆,成爲了無籍之徒攫取功名富貴的最佳路徑。魏忠賢迅速崛起成爲一代巨珰,是多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

1620年,年僅16歲的天啓皇帝繼位。自幼失去生母,又常受悍妒的養母李選侍的欺辱,使得天啓對于乳母客氏有著超乎尋常的依賴。

宦官勾結皇帝乳保專權擅政古已有之,然而危害性仍都難與天啓年間的客魏亂政匹敵。天啓年間,客、魏二人的權勢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崇祯初年三法司對客、魏元凶巨惡的定罪爰書中有“魏忠賢挾先帝寵靈,鉗制中外,交結客氏,睥睨宮闱……客氏妖蟆食月,翼虎生風。辇上聲息必問,禁中搖手相戒。”

魏忠賢閹黨在熹宗天啓年間崛起,是多種偶然性作用的結果,然而究其根本原因則是熹宗的刻意縱容。奸佞的文化功能,就是在君王昏聩的時候,爲君王承擔罪責。

在他還是皇長孫時,就對小內侍終日非打即罵,因尋不到“三尾玳瑁魚”就將人幾乎“毆殺了”,諸內侍更是將伺候這位小爺視爲“晦氣”的事情。

此時的天啓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頑童。萬曆四十八年,神宗駕崩,光宗即位一月“升遐”,十六歲的頑童朱由校一朝成爲了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天啓皇帝。

成爲皇帝的朱由校依然在只顧與小內監玩耍,不理朝政。老臣王安的勸谏引起了熹宗的厭煩,爲了玩的爽快,受客魏挑撥貶王安爲南海子淨軍。

熹宗至愚至昧的頑童心性,于此盡顯。

魏忠賢正是抓住了皇帝喜愛玩鬧的心理,與客氏裏通外連,引導皇帝鬥雞走狗、戲舟跑馬、大興內操,哄得皇帝信任,也爲自己賺來了東廠緝捕的差事,更在王安死後接管了司禮監,徹底竊取了國家實權。

«——·韬光養晦一舉擊敗魏忠賢·——»

崇祯皇帝即位之初,勤于政務、秉公辦事,在鏟除魏忠賢閹黨的過程中表現出老道的政治手腕。

崇祯皇帝本爲信王,天啓七年八月“熹宗疾大漸,召王入,受遺命。丁巳,即皇帝位。”作爲外藩入繼大統,年紀尚輕且毫無根基的新君自然無法與一手遮天七年之久的魏忠賢抗衡。

即位之初的崇祯皇帝與魏忠賢對抗之時注意避其鋒芒,講究鬥爭的策略。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從前因公事斥革者准複原職、閑住者准予致仕、久經追比破産亡家者免于查勘,甚至十惡不赦者也可減等處置,只有因得罪魏忠賢坐贓得罪者不在加恩之列。

工部主事陸澄源、吏部主事錢元悫等先後上疏彈劾魏忠賢,崇祯帝也因即位未久,根基不穩,不能馬上處置魏忠賢一黨而扣押彈章模糊處理。崇祯帝前期的隱忍蟄伏展現出成爲一名優秀政治家的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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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成熟,崇祯皇帝又能以雷霆手段處置魏忠賢一黨。群臣奏疏彈劾的罪名件件不虛,使得魏閹心生恐懼;百姓受閹黨欺壓多年,民怨沸騰,都使得重整帝與魏忠賢閹黨鬥爭的客觀形勢發生轉變。

新帝對群臣彈章模棱兩可的態度,使得魏忠賢自亂陣腳,下氣結交新帝的“從龍舊臣”徐應元,主動請辭東廠印,交還子侄冒封的爵賞,崇祯皇帝順水推舟准許魏忠賢退歸私宅。

魏閹一黨失勢,彈劾奏疏紛至,崇祯帝立刻下旨將魏忠賢押解鳳陽、崔呈秀鎖拿來京,魏、崔自知罪大惡極都自缢而死。閹黨元凶魏忠賢、崔呈秀、客氏授首,朝廷又頒布爰書定各首逆與諸從犯罪名。

魏、崔、客三大首逆雖死,卻難抵滔天大罪。崇祯皇帝接受臣下建議,下令將魏忠賢于河間府淩遲戮屍,崔呈秀于薊州斬首,查檢客氏屍首。又命將定罪爰書堪布天下,以爲後來者警戒。

肅清朝內閹黨後,崇祯帝起用因得罪魏忠賢被罷黜的梅之煥、耿如杞、惠世揚等能臣;爲受魏閹一黨迫害致死東林諸君子贈官贈谥,撫恤其後人;增補賢能之士入閣輔政,一夕之間朝中衆正滿朝。同時廢除了閹黨的苛政,禁毀了《三朝要典》,百姓人人稱道“好皇帝”。

閹黨的覆亡是皇權更叠、民怨四起、各派政治博弈此消彼長等多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小說將魏忠賢閹黨覆滅的主要原因歸于崇祯皇帝的乾綱獨斷,是把複雜問題簡單化了。

崇祯皇帝並非全然是一位中興聖主,他爲人剛愎自用,當政的十七年間,閣老倏用倏廢,導致無人爲國家盡心辦事。聞流寇預警,詢問群臣禦敵之策,卻無一人響應;農民軍破城之際,親手撞鍾卻無一人至;危急之時任用宦官監軍,卻被宦官背叛“開門迎闖”。

魏忠賢閹黨七年禍國亂政耗盡了國家的生機,滅亡只是時間問題,志大才疏的崇祯皇帝縱使能掃除閹黨,但也無力回天。

«——·身死屍戮令人唏噓·——»

魏忠賢自缢于阜城客店,崔呈秀自缢于薊州老家,客氏在內廷中被亂棍打死,然而作爲禍亂朝政六年之久的首惡,一死並不足贖其罪。

崇祯元年初步清除魏忠賢亂黨後,崇祯皇帝即批複臣下進呈的定罪爰書道:“既會議明確,著行原籍撫按,魏忠賢于河間府戮屍淩遲,崔呈秀于薊州斬首。其客氏身屍亦著查出斬首。將爰書勘布,中外曉谕,以爲奸惡亂政之戒。”

戮刑由來已久,是一種將死刑與恥辱刑結合起來的刑罰,突出對犯人的羞辱,同時意在警戒世人。

魏忠賢等三人惡貫滿盈,雖畏罪而死,卻難逃屍身受戮的命運。魏忠賢被貶出京之際仍心存僥幸,認爲崇祯皇帝對他並無殺心,因此不知收斂,將多年聚斂的財寶裝載了四十個大車,又命私養的甲士持刀護衛,一路上極盡招搖。

魏忠賢不知收斂鋒芒,仍做著富貴閑人的美夢。朝中清流官員上疏彈劾魏忠賢被貶途中的種種不法行徑,崇祯皇帝即下令錦衣衛扭解魏閹到鳳陽。

得到李永貞傳來的問罪消息,魏忠賢如驚弓之鳥,在下榻的客店中回憶起自己的前半生和發迹後所做的種種惡行內心惶懼,爲逃避刑罰便一死了之。

少年皇帝盡管年紀輕,但是他能夠靜下心來分析局勢,最終一舉將魏忠賢集團搗毀,足見其手段之高明。

而魏忠賢,踩著別人的屍骨爬上了高位,壞事做多失了民心,最終落得自缢結局也是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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