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飄雪,北風凜冽。
大梁國,夜王府後院忙碌不止,夜王大婚,夜王妃暴斃而亡,至今未醒。
“王爺,已經氣絕!”府內大夫再三確認,禀報夜王南宮夜。
窗棂處,南宮夜面容冷淡,一身血色輕裘,頭戴九龍含珠紫金冠,負手而立已經良久。
聽到禀報,南宮夜語氣摻雜一絲薄涼:“既然還沒圓房就弄成這樣,那就送回去吧,看來還是本王無福消受了!”
齊妃雲被一個聲音好聽的男人吵醒,翻了個身嘤了一聲。
好不容易睡了一會,怎麽有個男人吵她?
不對!
在周圍所有人的驚愕之下,齊妃雲忽然醒了過來。
“王爺!”府內大夫嚇得噗通跪下了。
男人走至齊妃雲的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俊臉驟變:“齊妃雲,你不該活著!”
齊妃雲內心如草泥馬呼嘯而過,盯著眼前絕美的男人。來不及反應,身體就一陣劇痛襲來。
她被這個死男人甩地上了!
“尼瑪!”齊妃雲爬起來,准備一個過肩摔把男人摔死,卻又被男人一個鎖喉,捏提了起來。
“你……”四目相視,齊妃雲內心噴火,卻吐字艱難。
男人咬牙道:“齊妃雲,大婚之日,你膽敢下藥霍亂本王,今日本王饒你不死,但活罪難逃。”
齊妃雲眼白翻動,腦海裏湧入許多畫面。
砰!
這次齊妃雲被直接扔到地上,下人們紛紛躲開,齊妃雲趴在地上,骨頭差點裂開。
擡頭對上男人冷冽的目光,齊妃雲咬咬牙,暗罵無恥渣男,空有一副好皮囊,連女人都打!
“王妃德不配位,今日起摘掉王妃妃位,降爲通房!”男人殺人般的眸子看了一眼地上扭曲成團的齊妃雲,轉身離去。
下人們也不再理會地上的齊妃雲,片刻屋子裏剩下她一個人。
齊妃雲從地上爬起來,在屋子裏看了看,朝著床上走去,躺下閉上眼睛陷入沉思。
原主是個花癡,一直對夜王南宮夜癡迷不已,從年少時第一次見到他就被深深迷住,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夢,不論原主怎麽喜歡,怎麽討好,最終換來的仍舊是南宮夜的嫌棄。
而原主爲了得到南宮夜,也是不惜一切手段,一哭二鬧三上吊,樣樣齊全。
好在原主有個護國大將軍的爹,此人在大梁國護國有功,手握重兵,深得當今皇上煜帝的器重。
而他又對原主百依百順,寵愛至極。
有這樣的爹,想成事也不難。
護國大將軍齊之山爲女請命,當今皇上也是愛護有加,忍痛割愛將自己一奶同胞的弟弟南宮夜指婚原主。
可如今原主得償所願,因太過放肆,新婚之夜吃了太多的情藥,吃死過去!
而她可真是祖墳冒青煙的倒黴,只因爲實驗中給自己注射了一支新開發的生物藥,結果就來了這裏。
玄幻,絕對的玄幻,比電視劇都要玄幻。
齊妃雲有些惆怅,她堂堂的二十一世紀特種醫王,特種部隊中精英中的精英,竟然魂穿了。
苦悶的是魂穿到的竟然是個同名同姓的高級花癡身上。
好命無好果,原主也是可憐,要是沒人背後使壞,怕是也不能吃那麽多的情藥吃死過去。
明知道南宮夜不會碰她,還要吃藥,這其中也不簡單。
齊妃雲閉上眼,捋了一下原主的重疊記憶,以旁觀者的角度,速度鎖定了使壞的人。
理清情況後,齊妃雲雙眼睜開,想到夜王的話,她無奈頭禿:當個單相思的王妃已經夠倒黴了,這還被降爲通房?
紅樓夢她還是讀過的,通房比清白丫頭還不如好不?
齊妃雲起身松了松骨頭,本來以爲給摔殘了,但她身體裏好像什麽東西正在修複她的創傷,竟然不那麽痛了。
齊妃雲美目一眯,喜出望外:這具身體應該攜帶了重生前那支新藥劑的能量!
這東西最次的是幫助人體維護機能,有超強的修複力,更可怕的是,可以開啓人類史無前例的防禦系統。
齊妃雲吸氣試了試,感覺身體裏還有一股氣流正在阻礙她,而且這種阻礙似乎會影響到她的行爲。
正想再深入探索,就看見兩個老媽子凶橫地走過來,二話不說就拉扯著她往外走。
直到把她扔進了下人房裏,才仰著鄙夷道:
“王爺有令,這裏就是你的居所,以後沒有王爺的命令不得出入。”
齊妃雲看了看屋子裏面,黑漆漆,冰冷無比。
床板上面沒有鋪蓋,明顯是想把她凍死。
齊妃雲想到原主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爹,心生一計,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走就是了!
一腳把門踹開,齊妃雲從後院走了出來。
夜王府的後院沒人,齊妃雲暗中觀察著,想著怎麽先把婚退了,再找南宮夜爲原主算算賬,也不枉費接手原主身體,就當是還個人情了。
前世她是孤兒,從小活的無依無靠,這一世要是有個家,她也是願意爲原主討個公道的。
齊妃雲憑借記憶走出夜王府,回了娘家大將軍府。
齊妃雲假裝暈倒在將軍府門前,將軍府大管家恰好看到,忙著叫人去看。
一看嚇壞了,這不是大小姐嗎?
管家驚慌失措,急忙叫人去請老將軍齊之山。
齊妃雲則是躺在地上裝死。
如果不把事情鬧大,即便原主那個爹多疼原主,退婚這樣的大事,輕則影響了終身大事,重則鬧出人命,女主花癡了十幾年,老將軍要不是無可奈何,也不會人由著齊妃雲胡鬧。
再怎麽寵,也還是有限度的,畢竟是終身大事,南宮夜所作所爲,無不是要原主去死,老將軍不會不知道。
老將軍火速趕到,見到齊妃雲昏迷,不顧閑話,一把抱住齊妃雲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哭起來。
“我兒委屈了,我兒可憐!”這婚才結完一日,還不到三朝回門時間,就孤零零一人暈倒在府外,該是遭了多大的罪!
齊妃雲翻白眼,終于明白女主的性格像誰了。
不過這恰恰是她想要的效果。
齊妃雲緩緩睜開眼眸,看著眼前的人。
與尋常武將不同,齊之山的身材勻稱,手腳修長,面容英俊,雖然年過半百,但他的眉宇間自是有一股浩然之氣,他心疼齊妃雲的表情,于尋常人父母憂兒無異。
齊妃雲不得不說,原主的這個爹,除了這哭哭啼啼的脾氣,其他真是沒的說,文武雙全,蓋世英雄,又是個從一而終的主,原主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有其父必有其女,有個如此哭鬧的爹,原主能好到那裏去?齊妃雲此時也是無比清楚,原主之所以鬧得聲名狼藉,都是這個爹給寵出來的。
但不知何故,齊妃雲想到齊之山對原主的寵愛,心底竟越發柔軟。
身爲武將,本就粗枝大葉,又加上整天打打殺殺,對原主哪有時間教導,出于彌補之心,更是對原主有求必應,這才導致了原主名聲掃地。
齊妃雲的腦袋嗡嗡響,被齊之山哭的不行,這才拉了一下齊之山:“爹,我沒事,我只是回來問問。”
齊將軍愣住:“問什麽?”
齊將軍眼淚瞬間幹枯,齊妃雲差點笑出來,這個做爹的不錯,想要的他都給,她一句話他立刻不哭了,這樣的爹,就是二十一世紀也是少見的。
齊妃雲故作疑惑:“夜王把我的王妃頭銜摘了,把女兒降爲通房,爹,通房是什麽?”
“什麽?”
齊將軍雙眼怒瞪:“好個夜王,本將軍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對本將軍,本將軍要面聖!”
“爹!且慢!”齊妃雲拉住齊將軍。
南宮夜的狠,她是見識過的,而這個便宜爹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別頭腦一熱去硬碰硬,到時吃虧的是自己人。
齊將軍卻以爲齊妃雲還像以前一樣癡戀南宮夜,心疼自己的夫君,連忙哄騙:“我兒放心,爹只是說說,不會讓皇上砍他腦袋。”
“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如今這樣,怕也是要成了笑話了,與其被夜王嫌棄,不如主動退婚,這樣還能保住女兒最後的一點尊嚴。”齊妃雲故意氣若遊絲,說的我見猶憐,眼角落幾滴眼淚。
齊將軍心口一痛,想他平時嬌縱無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兒,居然爲了個男人成這幅模樣。
連忙答應:“爹這就去找皇上,讓他退婚,那個挨千刀的,等退了婚,爹就去把他砍成殘廢,讓他一輩子做廢人。”
齊將軍氣怒不已,看看把他女兒逼得!
“爹,女兒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女兒現在只想在家陪伴爹爹,婚姻之事暫時不提,但皇上剛給我指婚,現在就退婚怕是也不好辦,爹你去找皇上的時候,要察言觀色,要是南宮夜不提我,你也不要提,但你每日面聖,一定要變表現的郁郁寡歡,生無可戀才行。
這樣,皇上才會明白,爹很苦,退婚的時候才容易。”
齊將軍覺得今日的女兒有些不同,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同,看齊妃雲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齊妃雲察覺不對,立刻說:“爹,南宮夜如此對待我,我已經不再留戀了,只是我們堂堂將軍府,也不能讓人欺負了去,也萬不可因爲女兒的事兒,損了爹的威嚴。”
齊將軍一聽,眼淚滴滴答答:“爹的好女兒,不哭。”
“爹也不哭,爹,你先封鎖消息,女兒怕被人說。”
齊將軍點點頭:“爹知道了,那你好好躺著,爹這就封鎖消息。”
齊之山走後,齊妃雲望著自家爹爹的背影發呆。
這麽單純的爹,是怎麽坐上大將軍位置的?難道就只靠一腔孤勇和忠心?
以爲將軍府有個依仗,現在看來還得靠自己多謀劃,愁人!
半月後。
宮內舉辦宴會,吩咐各家的公子小姐都跟著進宮面聖,其中也提了齊妃雲。
齊將軍回到將軍府把這事告訴齊妃雲,一番惆怅:“爹今天看見那個混賬東西了,仗著是皇上的皇弟,不把爹放在眼裏,也絕口不提我兒,實在可氣!”
“爹,女兒長得如此貌美,你還擔心找不到如意郎君?”
齊妃雲倒是覺得,這樣最好。
“可……”齊將軍欲言又止,齊妃雲倒是很明白,趕緊道:“爹,放心,憑借爹的名望,女兒只要和離,就會有人來提親的。”
齊將軍高興不起來,勉強對著齊妃雲笑了笑。
翌日,父女一同進宮赴宴。
馬車到了宮門,有人開始說三道四,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把齊妃雲新婚當天被送回將軍府傳了出去,如今整個京城人盡皆知。
“聽說夜王當天就把人送了回去。”
“可不是,夜王府裏的人說,齊妃雲爲了得寵,不惜給夜王用藥。”
齊將軍氣的要去理論,被齊妃雲拉住:“爹,我們今天來是幹什麽,你不記得了?”
齊將軍視女如命,這才點點頭,克制住了自己去撕逼的沖動。
齊妃雲倒是覺得,這個爹挺蠢萌的。
將軍三十幾歲娶了個媳婦,結果將軍夫人生了個女兒撒手離去,從此將軍就成了寵女狂魔,直到把女兒寵的恃寵而驕。
剛進宮,齊妃雲就被不遠處的兩道人影吸引了去。
其中一人,就算化成灰燼她也認識,不是夜王南宮夜還有誰?
至于另外那個穿著淡雅,身披粉裘的人,應該就是京城第一才女沈雲兒了,她可是丞相府嫡女千金。
此時兩人正有說有笑的站在樹下聊著,看兩人的樣子,齊妃雲總算明白,原主得有多倒黴!
剛結婚就頭上一片綠!
“皇上請各位大人、公子、小姐赴宴。”
公公揚長喊了一聲,所有人都朝那邊看去,不巧,南宮夜鳳眼一睨,剛好對上齊妃雲。
四目相視,南宮夜的眼神迸射出寒光。
惹不起,咱躲得起,先不照面,等面見了皇上就把和離的事提了。齊妃雲這樣想著,就轉身裝作沒看見。
不想,還不等齊妃雲走,就被南宮夜叫住:“怎麽?看見本王也不來請安,難道說回了娘家幾天,這規矩都不記得了?”
尼瑪……
齊妃雲一萬匹草泥馬從心頭呼嘯而過,轉身忍著要殺人的沖動,咬牙切齒道:“妃雲見過王爺。”
齊將軍見南宮夜出言刁難寶貝女兒,頓時怒怼:“南宮夜,你怎麽不給本將軍請安?”
“能讓本王請安的,自然是嶽父大人,但如今齊妃雲已經被本王降爲通房,自然沒這個必要了。”
齊將軍身子一顫,老臉白了白。
周圍立刻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齊妃雲秀眉微蹙,這個南宮夜這麽咄咄逼人,不就是不想娶她麽,正好,她也不想嫁。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此時不是對付南宮夜的時候,齊妃雲不想再做糾纏,轉身欲走。
“慢著,”南宮夜緩緩嗤笑一聲,“本王的王妃請安自然是不需要跪下,但你……不行!”低沉性感的聲線,聽入齊妃雲耳中,宛如魔音。
齊妃雲咬牙:“妃雲給王爺請安。”
當著周圍一群人的面,齊妃雲雙膝跪下。
“你在本王面前沒資格自稱妃雲,要稱賤妾!”
南宮夜長身如玉,面容冷峻。
齊妃雲身子繃直,再次依言:“賤妾給王爺請安。”
此刻齊將軍身子晃了晃,差點暈倒,沒被氣快哭出來:“我兒……”
哪知夜王根本沒打算放過齊妃雲,繼續折辱道:“請安就要有個請安的樣子,扣了頭才算請安。”
齊妃雲內心問候了南宮夜祖宗十八代,最終還是雙手按住地面,扣頭請安。
“……”這賤人怎麽轉性兒了?
南宮夜沒料到以前嬌縱蠻橫的齊大小姐,居然今天溫順得和小貓似的。
反而顯得有失他的風範,于是冷哼了一聲,邁步從齊妃雲的身上跨了過去。
邁了幾步,夜王駐足,側首道:
“既然是通房,也就沒資格進去了,今日罰你去柴房禁足,膽敢出來,本王打斷你的狗腿!”
說完周圍哄堂大笑,齊將軍身子一晃,氣得再也忍無可忍,破口大罵:“好你個南宮夜,欺人太甚,你當本將軍是死了!”
齊將軍爲女兒不值,氣的臉紅脖子粗,此時齊妃雲起身從地上起來,掃了掃身上純白輕裘,卻未曾太生氣。
南宮夜你也不過如此,只會跟我一個小女子過意不去,好,咱們走著瞧。
“爹,都是女兒不好,讓您受委屈了,您消消氣,女兒今後再也不會讓你勞心勞神了。”
齊妃雲扶著齊將軍,齊將軍仿佛聽見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瞪圓一雙眼睛,盯著女兒齊妃雲發呆,這是他的女兒?
齊妃雲說:“爹,我們進去吧。”
“可他……”
齊將軍氣的要吐血,指了指裏面的南宮夜。
齊妃雲反倒說:“爹,難道女兒降爲通房就不能進去了?即便女兒是他的通房要聽他的,可女兒也是爹的女兒,爹是大將軍,今天皇上皇後娘娘邀請的不光是夜王,也邀請了爹,女兒是陪著爹來的。”
齊妃雲當然知道,齊將軍沒想那麽多,但她是提醒周圍的人,就算她在南宮夜面前不是人,可她還是大將軍的女兒。
齊將軍反應過來,深以爲然,反過來安撫齊妃雲:“我兒莫怕,有爹爹在,莫說是皇上的宴請,就是天宮也去得。”
父女本來該早點進門,齊妃雲硬是拖到了所有人都進去了,公公喊著皇上皇後娘娘駕到,她才跟著齊之山一起進去。
進門後,齊妃雲屈膝跪下:“臣女該死,請皇上皇後饒命!”
齊妃雲說完就開始磕頭。
此時大殿上氣氛詭異,皇上皇後相互對視,也是不知所謂。
“有話起來說,朕和皇後會給你做主。”煜帝示意。
齊妃雲卻不肯。
齊之山一看女兒,更委屈了,直接給當今皇上跪下了。
煜帝一陣無奈,指了指:“皇後,你還傻著幹什麽?”
沈雲初連忙起身從高處下來,把齊之山扶了起來:“之山,你這是幹什麽,有話好好說,妃雲也快起來吧,別傷了身子。”
沈雲初這麽一說,齊之山轉身去看齊妃雲,此時齊妃雲還跪著。
又來這一招?
南宮夜冷漠的站在一旁,心中不悅,不知道這對父子要搞什麽名堂。
這都強行嫁入夜王府了,還想故技重施,又想達到何種目的?
南宮夜面色鐵青的往不遠處地上跪著的女人看去,才發現今天的齊妃雲與平時不同,她身穿白色輕裘,全身無任何點綴,即便發飾也少有。
而往日,齊妃雲最愛花哨,一身衣服能穿出五顔六色來,十分紮眼。
“妃雲,你起來說話,朕爲你做主。”
齊妃雲這才緩緩擡頭,額頭因爲撞擊地面時過于用力,此時已經紅腫流血,而她不施粉黛,面色蒼白,一副可憐模樣。
煜帝奇怪,怎麽像是大病未愈?
“皇上,臣女有事請求。”
齊妃雲見氛圍到了,聲音哀怨的請求。
齊之山此時十分焦灼,看著女兒的額頭心疼不已。
“皇上,臣女要和離。”
此言一出,滿堂皆被震驚。
齊妃雲要與夜王和離?
南宮夜聽到此言,也多看了一眼齊妃雲:這蠢女人,也知道欲擒故縱?
煜帝反倒有些摸不著頭腦,傳言爲了追求南宮夜,齊妃雲可謂無所不及,怎麽剛剛成婚就要和離?
皇後沈雲初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看了自家妹妹沈雲兒一眼。
沈雲兒低著頭不知所謂,今天的齊妃雲有些反常,她怎麽知道發生什麽?
煜帝目光掃過衆人,看大家神態各異,尴尬吩咐:“衆愛卿都先退下吧,朕今天有家務事要處理。”
大臣們告退,煜帝起身:“擺駕鳳儀宮。”
鳳儀宮是皇後沈雲初的寢宮,沈雲初自然是要請齊妃雲過去。
一路上齊妃雲沉默不語,倒是南宮夜從她身邊經過冷的不尋常。
全文收錄于《腹黑王爺喜當爹》作者:輕暖
不通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