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去愛②:一場遊戲一場夢

遇見小媛 2024-04-08 14:0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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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突然想起之前無名男和我說的[試煉],我三步並作兩步地移步到他身邊,說:

[你不是說試煉嗎?到底是誰試煉我?那之前98個女人,又都去哪兒呢?]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說了句[對不起]。

[不是吧,這新玩法的男主也是反派,敢情一個戀愛遊戲裏,就我一個人是正常的?]

心裏暗暗想著,卻又不敢輕易表露膽怯半分。

我逐漸清醒過來,和無名男也拉開距離。

來自那鬼崽的凝視,透露著一絲死亡氣息。我開始想起柏堰,要是他在就好了。但這個大男人,怎麽會玩戀愛乙遊呢?

我太難了:本來以爲無名男和我是一夥兒的,這會兒卻是一對三的局勢。

來不及多想,我只能隨機應變,把目標先對准那鬼崽:

[你說自己是顧楠,可我記得他是外冷內熱的性子。你這,看上去就帶著一股殺氣。騙鬼呢?]

[哦,女人。不好意思,還真是讓你說對了,我就是鬼。要不要,我好好給你講講你現在的處境?嗯?]

不是,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呀。這戀愛乙遊爆改,還搞起多賽道組合了?

恐怖邂逅?屌絲與野獸?

我搖搖頭,繼續接話:

[好吧。你講吧。我想聽你剛才講的新娘那段兒,你說我即將是你的新娘,那之前那98個女人呢?]

那鬼崽冷笑一聲道:

[呵呵,識趣。拿去換幼崽了呗!]

鬼崽漫不經心地講述著讓人生理不適的惡行,我也無法再用輕松的心態,面對當下困局。但還是忍不住往無名男那邊看。

希望他能醒醒。

可在來的路上,他說,無法專注意念會被奪去身份。那當初,又是什麽讓他無法保持專注的呢?而現在,他也從受害者變成了幫凶。

我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命運如何,只是想起柏堰教我的:

遇到危險的時候,用你最擅長的東西,攻擊敵人最薄弱的地方,一招制敵。

嗯,就這麽辦。

鬼怪是父親,那就先從他這裏找突破口。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

[既然如此,我逃也逃不了了,請開始你們的表演吧。流程是什麽,我配合就是了。]

鬼怪顯然沒有料到,我這會兒又秒認慫了,還不忘強調:

[果然愚蠢,就適合與愚者做交易。]

敢情,他還是個拉皮條的?

這會兒換我繃不住了,一下沒憋出,笑出聲來。

聲音太過刺耳,與那鬼崽的哭聲形成鮮明對比。我笑是覺得這怪物擬人卻不像,鬼崽哭估計是因爲某種需求沒得到滿足,才想從人類女性那裏得到突破。

真是一個BT的世界。

我笑得著實有點兒肚子疼了,連忙問:[廁所在哪裏,我要方便一下。]

說出這句話時,我看到鬼怪和他兒子臉都綠了,頓時對我滿臉嫌棄。

但怎麽說,不是說要當他新娘嗎?

現在換我掌握主動權,我立馬平時對柏堰的粘人發揮到極致,非要拉著那鬼崽帶我去,不去就耍嘴皮子功夫。

這可是我的強項。

碼字碼久了,開啓念經模式輕輕松松。

6

只是,我沒想到,這不成人型的怪物,竟也怕人類之所怕,煩人類之所煩。

強行要鬼崽帶我去方便的路上,就我們倆個。

這是第一步:對付一個,比對付兩個半好。

還有半個,是還未清醒的無名男,也就是顧楠。

到了目的地後,我就要鬼崽在外面等著,還不忘提醒他要是不等著,待會兒我可就逃跑了。

他只得吃癟。

我呢,也很有戰術。硬是把幾分鍾能解決的事,拖了半個小時。

這是我計劃的第二步:消磨他的耐性。

等出來後,又想起平時在柏堰面前撒潑的樣子,說:

[這新娘的名義,應該是假的吧。你既然想拿我做交易,那我這砧板上的魚肉,請求最後撈一點快樂。不過分吧?]

他剛要發火,我又瞅准機會,猜測了一番發起攻擊:

[你想要換幼崽,是因爲你本也是幼崽,卻又搶了顧楠的身份,身心無法結合,遭到反噬了吧?現在止不住惡意在全身蔓延了吧?你可要想好了,不滿足我的需求,我到時候就不配合你了。]

[你想要幹什麽,快說!]

我又猜對了。

那接下來,當然是要用魔法打敗魔法了。

我要他先告訴鬼怪,和我去逛街了。

那鬼怪聽說後,一口氣就差沒順過來——氣暈過去。

我還隔空聽到了句:[逆子,逆子呀!]

[哈哈哈!]現在換我大笑了。

看我樂得捂著肚子,鬼崽一下子就把我衣領子揪住了:

[走,快走。你這瘋女人,別又把肚子笑壞了。]

看他這惱羞成怒的樣子,我突然覺得:果然是小孩子心性,披著別人的身份再裝,也只是個怪物幼崽。

所以,接下來我就開啓磨鬼模式:

走在原來逛過的街道上,故意帶他去了大叔那家店。

剛進去,沒見著人,我還扯著嗓門喊了聲:

[大叔,我又來了,來找你買衣服了。]

[你叫什麽呢?沒人換一家不行嗎?]

[不,我就要在這家買。]

那股戀愛模式中的任性味兒有了,可算是找到闖關狀態了。

大叔聽到我吵吵的聲音,還以爲是我帶著無名男來了,人未到聲音先到:

[怎麽,你倆那麽快就……回來了……]

結果,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大叔就傻眼了:

[丫頭,你怎麽……]

[哦,小祖宗現在是我的小跟班。您不用怕。]

縱然我這麽說,大叔還是不敢對鬼崽不敬,可能,這是新世界約定俗成的權威壓制吧。

但我不怕,反正我只是闖關的玩家。

于是,轉身對鬼崽說:[你瞧瞧你,明明應該是個可愛的小朋友,非要裝成一個大人模樣傷害你的小夥伴。是該爆改一下了!]

這話,我保證是自然而然,不慘任何雜質說出來的。

因爲……我不過就是把和柏堰的相處模式,搬到了這個新世界而已。

不承想,嘿!這鬼崽的臉還紅了:

[你說什麽呢?]

[沒說什麽呀,就是字面意思,你聽不懂嗎?哦,對了,你應該聽不懂網絡用詞。]

算了,我也不想做過多解釋。

直接上手,找大叔拿了一件小龍人的外套,就給他套上了,然後還圍著他看了一圈,啧啧稱贊:

[大叔,刷卡。這套包了,對了,麻煩您還幫我挑幾套可愛的兒童套裝,大碼的,按著小祖宗的碼子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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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聽到我這麽說,還不忘朝鬼崽瞅了一眼,生怕對方發怒。

但事實卻是,他穿上我挑選的套裝後,明明很歡喜,還強裝一副好奇又嚴肅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讓他從一個幼崽,變成一個人見人怕的小鬼。

但我還是踮起腳,摸了摸他的頭說:[乖,就這樣穿回去見你父親,他肯定會覺得你可愛的。]

[對了,都這麽久了,都還沒見到你母親。怎麽回事?]

接下來,這個先前凶巴巴的鬼崽終于卸下面具,慢悠悠地說:

[我沒有母親,從我有記憶起,就只有父親的存在。除了他,我沒有其他親人。所以,我很少忤逆他的指令。

剛才,你說帶我來逛街,還是第一次。]

難怪,原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所以就把顧楠的身份奪去了。這也太不講武德了。

一個新世界,就只有一個管理者,其余的同類都是打工的,實屬不符合常理。

我趕緊讓大叔幫我把幾件衣服打包好,然後粗魯地塞到鬼崽懷裏,說:

[走走走,快走。去見你父親,我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麽操控這麽大一個世界的?]

[那個,回頭你別把我和你說的,告訴他。]

[行,沒問題。]

我就說嘛,這鬼崽也就是一個小朋友,不難搞定。

也是這時,[叮咚]一下,我頭頂上響起[戰績加一]的聲音。好家夥,我竟然攻略成功了!

原來,我的任務不全在無名男,不,不全是在顧楠那裏。

還要攻略其他人,那就有意思了。

因爲,在我攻略鬼崽成功後,他的性子也變了,良善取代了暴戾,一路上還告訴我在鬼怪面前,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我便記在了心裏。

這次,當我再次見到鬼怪時,他已經從氣暈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剛要開口,就被他打斷:

[顧楠,你是被人女人蠱惑了嗎?你不拿她換其他獸類的幼崽,你會死知道嗎?]

[對不起,父親。]

鬼崽這一次沒站在鬼怪那邊,也許是已經被攻略成功的緣故,他也開始展現出小孩子的性子,拿出我給他買的套裝,遞給鬼怪欣賞。

但鬼怪沒有接過,用手一揮,直接甩在地上。那是我接觸鬼崽以來,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受傷的底色。

誰都會悲傷,尤其是被最信任的人所傷。

我不由自主地再望向無名男,剛好看到他臉上露出的錯愕。是爲鬼崽突如其來的轉變,還是爲此刻的袖手旁觀感到內疚。

不得而知。

但我想知道,鬼怪是用什麽神奇的魔力,困住這一大一小的。

于是,我再次發問:

[餵,你這兒子已經被我攻略了,接下來,和我說說你的事情吧。反正我逃不掉,你讓我被利用得明明白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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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還有幾把刷子。你說我是怪物,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也不曾存在過。我說了,我不成人形,只是幻影。你知道這是爲什麽嗎?]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我又沒有讀心術。]

[呵呵,頂替顧楠身份的幼崽,他心中有惡;失去身份的顧楠,心中有執。還有你想要知道的那98個人類,都有著他們自身最討厭的東西。

所以,我可不是怪物,我只是各種汙穢的集聚罷了。]

這也可以?那就難了。

我並不知道該如何破這種局,平時需要碼字,小說、影視劇看多了,只知道解鈴還須系鈴人。

但此情此景,系鈴人就只有無名男。

我看他現在是一般糊塗一半清醒,像鬼崽一樣喊鬼怪父親,我根本就還找不到攻略的突破口。

不,等等。

剛才鬼怪說[癡],顧楠是戀愛乙遊中的男主,所以他會不會爲情所困?

好家夥。

想到這裏,我立馬把刷情感博主學到的理論知識,全都在腦海過了個遍。

要是癡的話,想必,要麽是愛而不得,要麽是得而複失。

那我,向他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無名男,我知道鬼怪爲什麽要你找新娘了,因爲你喜歡的人,她根本不在這裏。你知道嗎?她不在這裏,所以你根本找不到。

就像我一樣,我就不是遊戲人物,我是遊戲玩家。你被騙了!]

無名男第一次正視這個[每次試煉不成功]的問題,表現出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道一直在執行[尋找新娘]的任務。這就像是一個死循環,沒有方向,卻又糾結于某個方向。

此刻的他沉默著,鬼怪看見如此,讓他把我解決掉,不能留。

我很害怕,又不知該如何喚醒緩緩向我走進的無名男。

刀鋒臨近脖頸時,我喊了聲[老公],他突然怔住,然後那道[戰績加二]的聲音響起:

又攻略成功了。

我趕緊趁熱打鐵,詢問靜止的無名男有何感覺。

他像變了個人一樣,說:

[這次,我應下了。]

什麽鬼?不是,他不是鬼,他是顧楠。

而我再去看真正的鬼怪,已經全然消失了,還有鬼崽,變成了一個小孩模樣。

[顧楠,這是怎麽回事?]

[你,這次的稱呼是動了情的。之前試煉失敗的人,因爲假意在這個恐怖的世界,失了魂。才凝結成鬼怪。越來越恐怖。]

[可我,進的不是戀愛乙遊嗎?]

[在你來之前,是恐怖遊戲,來之後,才是戀愛乙遊。這個世界是怎樣的,取決了你選擇用怎樣的模式生存,你選擇用戀愛模式挑戰恐怖世界。恭喜你,闖關成功!]

聽到這番解釋,我想說的只剩[哇塞],抱著真正的顧楠,[吧唧]上去就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然後,又是[嗖]的一聲,再睜開眼,只見柏堰很無語地看著我:

[怎麽,不是說要和自己玩嗎?這會兒是想用一個吻就求和嗎?]

他竟然這樣打趣我,剛要打他。

突然想起剛才穿越的戰績,真愛難得,還能打敗恐怖世界的魔法。所以,這次我沒再和他計較,而是湊上前抱住了柏堰,甜甜地說:

[老公,以後我再也不和你生悶氣了,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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